离开绿柳山庄之后,杨逍和张无忌发足狂奔最短时间内赶了回去,正瞧见大队蒙古骑兵奔驰来去,将明教群豪围在中间,众元兵弯弓搭箭,一箭箭向人圈中射去。
只听得人丛中一个男声冷声道“锐金旗攻东北方,洪水旗至西南方包抄。”正是杨疏寒的声音。明教五行旗在他的指挥下,从容不迫的变换阵形又挡住了一波蒙古骑兵的进攻,也不追击,得到旗令又分散开来到指定自己的位置上戒备起来。
杨逍和张无忌几个纵跃已经越过包围圈回到了教众身边,定睛一看果然是杨疏寒站在那里,手持杨逍的铁焰令,一连串命令从他嘴里连续吐出来,声音清冷沉稳,在这个被人围困的时候分外显得安定人心,而他身边的小昭正手持五色小旗,按他的命令不断挥舞打出旗语指挥五行旗。
众人见教主和杨左使回来了,齐声欢呼起来。刚才杨逍奔走之后,果然不出他所料,一盏茶时间不到,便来了一队蒙古骑兵把他们围了起来,刚开始因教主和左使都不在,一时间也混乱起来,可是杨疏寒临危不乱,拿出杨逍铁焰令高声呼喊稳定了人心,然后指挥五行旗以八卦阵法御敌,让本来占尽优势蒙古骑兵硬是几波攻势都毫无建树。
“教主,爹,你们回来了,教主,你来指挥。”杨疏寒见到张无忌和杨逍,走过来让出位置道。
“不不,表弟你来,你指挥的很好。”张无忌连忙拒绝,他哪里懂得布阵行兵,“我不成,我可不会。还是你指挥得好。待我去冲杀一阵,杀他几个带兵的军官。”
此时只听得飕飕数声,几枝箭向他射了过来,张无忌从教众手里接过一技长矛,将来箭一一拨落,手臂一振,那长矛便如一枝箭飞了出去,在一名元兵百夫长身上穿胸而过,将他钉在地下。而杨逍也同时挥袖一卷,飞至他跟前的几支羽箭被他劲力一裹像是被一支无形的大手抓住立时减速改了方向,再看他袍袖向外一挥,那几支箭就如刚才射向他们一般向着元兵方向疾驰而去,几声惨叫此起彼伏,那几支箭统统被归还回去,几个元兵被刺穿胸膛也跌下马去。众元兵大声叫喊,又退出了数十步。
突听得号角鸣呜响动,十余骑奔驰而至。张无忌见当先是赵敏手下的“神箭八雄”,不禁眉头微蹙,暗想“这八人箭法太强,若任得他们发箭,只怕众弟兄损伤非小,须得先下手为强!”
却见那“神箭八雄”中为首的赵一伤摇动一根金色龙头短杖,叫道“主人有令,立即收兵。”带兵的元兵千夫长大声叫了几句蒙古话,众元兵拨转马头,疾驰而去。
钱二败端着一只托盘,下马走到张无忌身前,躬身道“我家主人请教主收下留念。”张无忌一看,只见托盘中舖着一块黄色锦缎,缎上放着一只黄金盒子,镂刻得极是精致。张无忌也不怕他弄甚么鬼,伸手拿了。钱二败躬身行礼,倒退三步,转身上马而去。
张无忌顺手把盒子交给杨疏寒,他心中挂念众人伤势,也无暇去看盒子里是什么,随口交代道“疏寒你看看那赵敏拿了个什么过来。”便连忙奔到殷天正身边,从怀里取出解药捣腾起来,给众人解毒。杨疏寒听了张无忌的话,指尖捏着一枚铜钱,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盒盖,随时准备若是盒子里有什么便要当即出手了,可是这金盒子中,并没有他们想象的毒虫暗箭之类的,竟然是一支精美的珠花。
杨疏寒一脸古怪和杨逍对视一眼,杨逍当即又想起了刚才那赵敏在地牢中抬头含嗔带怨的看着张无忌的那一眼,那其中无限幽怨的眼神,唔,不可说。女子送钗给男子是个什么意思,千般暧昧无法言明,杨疏寒又把盒盖赶紧盖上,他并没有去赴宴,倒不知那庄子的古怪和这计谋百出的姑娘,只觉得隐隐似是窥了表哥私隐,有些尴尬。杨逍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也没法和自己儿子说,只从杨疏寒手上取了匣子,走到张无忌身边交给他,道“教主,这是赵姑娘给你的,疏寒拿着不太合适。”说着也不等张无忌反驳,就给匣子塞到了张无忌手里,反正这盒子也没毒没机关,就让他自己拿着吧。
张无忌也没多想,随手胡乱给盒子往怀里一塞,继续给其他人医治起来。
待众人解了毒,问起张无忌中毒原因,张无忌自又是一番解释,那盒子的事儿,他揣在怀里也忘了个干净。
待众人终于恢复之后,周颠第一个跳起来怒道要杀回去烧了那庄子,可是只见远处浓烟滚滚,杨逍看着那方向冷哼一声,“这赵姑娘倒是事事料敌机先,早就算到咱们毒解之后,定会前去烧庄,她便先行放火将庄子烧了。此人年纪虽轻,又是个女流之辈,却实是劲敌。她既连这都提前料到,必是事事有备。教主,以后咱们要小心了。”
张无忌点头称是,众人不敢再耽搁,继续赶路。
当夜众人投店歇息,张无忌换洗之际才想起来怀里的盒子,拿出来打开一看吃了一惊,这不是他从赵敏发上摘下的那支珠花吗?他看着这枚珠花惊呆了,然后想起他和赵敏双双陷入陷阱,自己搔她脚底脱困的事情,只觉得脸上顿时火辣,当时是一时情急,如今回想起来颇觉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