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剑从剑鞘中拔了出来,可是意外至极,那把倚天剑竟是一把木剑。周颠正不知所措,将木剑又还入剑鞘,见杨逍回来,下意识的便抬头问他道:“杨……杨左使,这……这是甚么玩意儿?”他虽和杨逍成日斗口,但心中实是佩服他见识卓超,此刻遇上了疑难,不自禁脱口便向他询问。
杨逍看了一眼那木剑,脸色郑重的对张无忌道“教主,这个赵敏八成不怀好意,此刻咱们身处危境,急速离开为是。” 周颠道:“怕她何来?她敢有甚举动,凭着咱们这许多人,还不杀他个落花流水?”杨逍道:“自进这绿柳山庄,只觉处处透着诡异,似正非正,似邪非邪,实捉摸不到是何门道。咱们何必留在此地,事事为人所制?”张无忌点头道:“杨左使所言不错。咱们已用过酒菜,如此告辞便去。”说着便即离座。
待一直出了绿柳山庄之后,杨逍回头看了一眼在身后逐渐缩小的绿柳山庄,心中不详不安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庄子越来越远,仿佛也逐渐带着那份心痛在慢慢远离他,可是不知为何,心痛褪去,心头反而涌上一股莫名的怅然与失落。不远处,留守的人已经向他们迎了过来,杨逍抬头看到杨疏寒带着小昭正站在路边,见他们回来了,微微躬身行礼。杨逍看到自己的儿子,下意识的抬手抚着心口的位置,只觉得那里更是空荡荡的。他轻轻凝眉,心中说不出的滋味,还不待他细究这感觉,只听“扑通”一声,回头一看,竟是周颠摔下了马。
不光周颠,杨逍、殷天正、韦一笑、说不得等人皆出现了头晕的症状,众人纷纷下马,张无忌大惊失色,抢上前来搀扶住殷天正,手指扣上他的脉搏,杨疏雨扶着杨逍,焦急的问张无忌“表哥,怎么回事?”
张无忌没有回答她,仰头飞速思考起来,思索王难姑“毒经”中所载,有哪一种无色、无味、无臭的毒药,能使人服后头晕;遍思诸般毒药皆不相符,而且自己饮酒食菜与大家绝无分别,何以丝毫不觉有异?突然之间,脑海中犹如电光般一闪,猛地里想起一事,不由得大吃一惊,叫道:“在水阁中饮酒的各位一齐下马,就地盘膝坐下,千万不可运气调息,一任自然。”又下令道:“五行旗和天鹰旗下弟兄,分布四方,严密保护诸位首领,不论有谁走近,一概格杀!”
众人听得教主颁下严令,轰然答应,立时抽出兵刃,分布散开。
张无忌叫道:“不等我回来,不得离散。”
大家一时不明所以,只感微微头晕,绝无其他异状,何以教主如此惊慌?
张无忌又再叮嘱:“不论心头如何烦恶难受,总之是不可调运内息,否则毒发无救。”大家吃了一惊:“怎地中了毒啦?”张无忌身形微晃,已窜出十余丈外,他嫌骑马太慢,当下施展轻功,疾奔绿柳庄而去。
杨疏寒见张无忌匆匆交代便离去刚想要起身一同追去,却被杨逍攥住了手腕,众人回头一看,只见杨逍已经站了起来,周颠大惊道“杨左使,你怎的能运功调气?教主不是说……”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杨逍吐了一口血出来,可是他似乎完全不以为意,抬起衣袖缓缓擦了,他对杨疏寒道“我去,你在这里看着,那赵敏既已出手,便该是还有后招,你留下来看好,我去相助教主。”说完也运起轻功疾驰而去。
原来,那木质的倚天剑和养在水池子里的花混合起来便是剧毒,若是周颠不因为好奇而拔.出剑来看,一切都会相安无事,可是赵敏便是笃定了周颠的性情,他定会好奇之下拔剑来看。所以那一桌所有人都中了毒。
杨逍回来的迟,并未吸入多少那香味,中毒本就浅,而且他曾经中过凤宁的毒针,凤宁给他解毒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因祸得福,他的身体对毒性的抗性竟然无端提高了许多,对于其他人而言这毒完全无法自己化解,可是对于他而言,那一口血吐出来也就没什么了。
杨逍赶到绿柳山庄的时候,整个后院已经空无一人,无论是刚才他们吃过饭的地方,抑或花园,张无忌也好,赵敏也好,都没了踪影。他看到水边一片狼藉,茶壶、茶杯、果盘等等摔在地上,凉亭地上还散落着几本书,凉亭柱子上订着一排金针,杨逍拔下一枚一看,这是张无忌原来钉在袖子上的,他在这里是和什么人交战过,可是此刻,人呢?
杨逍打量了一圈四周,再一次确认这花园中确实空无一人,没有什么人埋伏隐藏,那两个人难道凭空消失了?
这绿柳山庄说大不大,他跃上房顶,仔细观察着,整个后院除了这个花园,便只剩下那个他曾误入的院子里,他本有些抵触,但是此时为了寻找张无忌也顾不得了,直接从房顶飞身下来,落进了那院中。
之前他闯进来的突然,丝毫没有心理准备,猝不及防之下,见到这景致心驰神摇,此时他再进这里,知道一切都不对劲,心中便多了防范,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
这院子好像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和他想的一样,这院中有个小型池塘,临水的地方有一座小楼,他翻窗而入潜进去一间房间,待看清楚房间陈设一时间有些脸红,这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