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悄悄托人送了贺礼。
“我们……”殷梨亭有些欲言又止,要怎么说,他们俩很担心他。
“杨大哥,已经五年了,你……”
杨逍抬手打断了殷梨亭想要说的话,他要说什么他都知道,无声的沉默,杨逍明白他们心中的担忧,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别人劝一劝说一说便能过得去的。
“不要再喝了!杨大哥,你如今这般自苦,难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让你留恋的东西吗?”纪晓芙见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的杨逍,几步上前拿走了他手中的酒,语气急迫的劝道,他们二人从江南来,还记得殷野王双眼通红的伏案批阅文书的样子,一个要把自己累死,一个则是这般自我放逐,纪晓芙在心中悲呼若是老天有眼就让凤宁来看看吧,看看这两个男人为了她都成了什么模样。
“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应是唯一,以前是酒,现在是人,是她……”杨逍手中一空,叹了口气,带着三分醉意,眼神朦胧的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她就像这一缕月光,空明清灵,清寒彻骨,摊开手她好像就落在他的掌心,当他以为把她牢牢抓住的时候,手心里却什么都没有。
杨逍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几乎死寂,充满了落寞和萧瑟,在回忆中品味曾经的幸福,他微微邹着的眉头,牵起的嘴角,都是无穷无尽的苦涩,短短的几句话,却让人感受到无边无际的心痛。
他,杨逍,明教光明左使,前半生除了身世飘零,其余都顺风顺水,他一路张扬肆意,原以为会这么痛快的过一辈子,谁知道喝个茶便遇上了此生魔障。遇上她,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大概也是最倒霉的事情,若不是她,他现在还是那个落拓潇洒的杨左使,可是,当她回应他了,当他把她的心意抓在手心的时候,那感觉是深深刻进了灵魂一般的幸福,整个心都是软的,天空是蓝的,空气是甜的,太阳明媚却不炽烈,微风裹着花香吹拂而过,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若说有仙境,那一刻,就是天堂,就是仙乡。
情.爱,果然是这世间最毒的毒药,让他刻骨铭心的痛并着相思,他恨那个丫头,恨极了,但是也想她想到发疯,放不下就是放不下,余生,他知道自己永远都过不去这道心坎。
“可是……可是你这个样子,阿宁知道了会有多难过啊,她如果回来你这个样子会开心吗?!”
“阿宁……她回来……”杨逍听到纪晓芙的话近乎恍惚,她回来,她会回来吗?他连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所有人都不说,但是很多猜测都是心照不宣,她离开的时候那般心境,还有她体内隐隐已在爆发边缘的各家内功,五年了,整整五年!
是的,是她,她失踪了五年了,他的凤宁离开了整整五年。
五年前,她说要回家,她不想呆在参合庄,这个充满了她悲伤回忆的地方,所以他们回了天鹰教。所有人都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是谁也不知道,表现的像是慢慢走出阴影的她在暗地里酝酿着什么。
再次回到金陵,她除了更加沉寂,似乎与以往没什么不同了,她正常的吃饭,乖乖的养伤,晨起里舞剑,白日里读书,饭后在湖边散步,傍晚在临水亭台里弹琴,除了身边不再是个那个忠心耿耿的老管家,似乎没什么不同了。她很乖,和以前一样是个乖巧的女儿,可靠的朋友,称职的堂主,现在还是他的可爱的恋人。所有人从一开始小心翼翼的陪伴着她,到慢慢的放松了警惕。
然后,突然某一天,她便消失了。
是的,是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方式离开的,天鹰教总坛的布防比殷野王那个郊外的庄子要严密的多,可是依然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就是那一天早晨,她突然便消失了。
对比其他人的迷惑、不解与焦急,杨逍在这件事情更多了愤怒、屈辱和伤痛,因为她是在他怀里离开的。
为了照顾她方便,他就住在她的隔壁房间,平日里她一举一动他都能及时察觉,可是那一晚,她来找他。夜半时分,她裹着轻纱,光着脚走进了他的房间,夜风打透了她单薄的身子,她冷的瑟瑟发抖,站在他的床边,在他诧异的注视下,指尖微动,轻纱滑落在地,然后她爬上了他的床,主动投进了他的怀里,像是一只汲取温暖的小猫一样温顺的偎在他的怀里向他索求,她楚楚可怜的看着他,身子在他怀里软的不像样子,如玉如脂的肌肤在他掌中渐渐回温,她若有似无的撩.拨着他的欲.望,挑战着他的定力,他渐渐的口干舌燥,浑身都变得无比燥热,这个坏丫头自己点起来的火,他要用她来灭,胆敢大半夜的跑进男人的房间来撩他,那么他就要让她尝尝什么是自食其果。
那一晚他们缠绵恩爱,她常年摆弄药草身上浸透了药草特有的清苦甘香,此时那香都变成诱人的甜,他嗅着她身上的药香更加疯狂,直到两个人都累极了,他拥着她躺在床上平复着激烈的心跳,她的纤纤玉指伸手勾起地上的轻纱,随手便把那纱衣蒙在了他的脸上,他被她这举动勾得心痒难止,再度心头火起,他懒懒的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