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又不堪的真相,凤宁浑身一软便瘫在了杨逍怀里,殷野王和杨逍也是第一次听说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慕容凤安不是她姐姐吗,怎么会,风衍悔竟然说这是她娘?!这一次,凤宁不能再自我麻醉的逃避,她,就是她的娘,她没有说谎骗她,就是她。
所有人都在震惊当中,就在这时,“轰”的一声,不知道风衍悔碰了什么,几道铁闸突然从天而降,精铁所铸的栏杆给整个祠堂变成了一座牢不可破的牢笼,把他和慕容凤安关在了,他们在外面。
三人反应过来,杨逍和殷野王率先看向凤宁,可是凤宁诧异的样子让他们瞬间明白了这座铁牢,她也完全不知情。能在参合庄大动土木却完全瞒过凤宁的也只有风衍悔和包倩倩,包倩倩又没有那么大的权利,能完全执掌参合庄的除了凤宁就是他,这显然是他提早预备好的。
气急败坏的殷野王和杨逍试图破门,可是那婴儿手臂粗细的精铁栏杆哪有那么好毁,殷、杨两人都是一脸懊恼愤怒,可是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办法撼动半点这栏杆,别说打开,就连稍微让它变形都做不到。
现在什么都阻止不了风衍悔了,他要做什么一目了然,他是要和慕容凤安在这祠堂里同归于尽。
“风叔?”凤宁的声音带着些不可思议的漂浮,仿佛眼前这一切是在做梦,“风叔,你要干什么?”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眼前发生的一切,如果这是一出戏,一定是一出扭曲又可笑的悲剧,滑稽又可悲。这一个时辰之内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到快要超过她的承受范围了,她痛恨了十年的慕容凤安是她娘,所有人的死,都是为了隐藏她那个关于身世的秘密,如今,风衍悔就在里面,先是在维护了慕容凤安,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背叛凤宁的时候,他选择了要和慕容凤安同归于尽。
风衍悔听到凤宁的声音,回过头来,慈祥的看着凤宁。她也看出了风衍悔的意图,可是,为什么,这明明没有什么必要。风衍悔欣慰的看着眼前的姑娘,竟然笑的有些骄傲,风衍悔眼中也浮出一层泪来,从一团粉雕玉琢模样的小婴儿,到如今亭亭玉立的小姑娘,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凤宁。他心中也有万般不舍,可这一切该结束了,他本来也想陪她再久一点,但是,看来不行了。
他尽管不舍,但是还是坚定的回过头,背着手走了回去,走到牌位前点起一柱清香,然后虔诚的跪下,拜了三拜,把香插/进香炉中。
然后他回头对慕容凤安说道“你也给祖先上柱香吧。”
闻言慕容凤安看了一眼凤宁,却没有理会风衍悔让她上香的话,她自顾自的对他说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隐瞒下去吗?”
风衍悔沉默,只听她接着说道“你就是个懦夫,风衍悔,衍悔,你后悔了是吗?你后悔什么?后悔我?后悔凤宁?还是后悔你自己?!”慕容凤安说着便笑了起来“也是啊,你从来都是这样的。”她舒展了一下腰身,艰难的站了起来,打量了一圈祠堂,她的笑声清脆又欢快,仿佛回到了她的少女时代,可是笑着笑着最后却落下了泪,笑声染上了无尽的悲伤,她说“你和我终究是不同的。”
杨逍本以为慕容凤安是凤宁亲生母亲的事情已经足够惊悚了,但是听此时她的意思,显然风衍悔还是有所隐瞒的,电光火石之间,他对危险的直觉判断此时应该带凤宁走才是对的,他开始后悔,应该直接想办法杀了慕容凤安,为什么还要好奇探究那些属于慕容家的秘密。显然,他们之间的秘密,风衍悔该是并不想说出来,或许是因为说出来,那便是一个凤宁更加无法承受的真相,这一天,她受到的打击已经够多了。于是杨逍当机立断拉了凤宁的手腕二话不说便要带她离开这院子,无论风衍悔想要怎么了结此事都好,显然他此时已经心存死志,等到天明,这一切都会结束了,无论那个秘密是什么,随着他们的死,那将是一个永远的尘封的秘密。风衍悔不想让凤宁知道的东西,直觉告诉杨逍,那将是一个惊天之秘。
可是凤宁哪里肯走,她用力挣开了杨逍的手,手中匕首直接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逼得杨逍和殷野王不敢妄动,她似乎已经猜到了故事的结局,她目光灼灼的盯着风衍悔,声音出乎意外的平静,她对他说道,“所以,你不是风衍悔对么?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是风家的人。你不姓风,我应该叫你什么,凤谦兄长?还是……父亲……” 眼泪,沉甸甸的坠下来,凤宁嘴唇颤抖着,几次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半个字,咬紧了牙关,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最后挣扎的一字一字,轻轻的咬出了这两个字。
这一次,杨逍和殷野王真的震在了原地,他们并不知道之前慕容凤安已经告诉了她十年前的真相,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如果说,亲生姐姐变成亲生母亲还不够惊悚的话,那么,兄妹乱.伦生下的孩子呢?慕容家的秘密,十年前那场惨祸的真相,都源于这场禁忌的结合。
杨逍突然就读懂了他们寻到这里的时候凤宁那惊慌失措的目光,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样子,这样的打击,对于她来说是多么残酷的事情,一心痛恨的姐姐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