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不想,如此甚好。”
“想必帝后殿中的教习掌事没有提醒主子,既做了朕的皇贵妃,该称臣妾。”萧砚安面色不悦地斜睨着一旁胆战心惊的掌事,即是在警告她,也是在威胁鸢璃。“昨夜,亓府起了场大火,烧了近半座宅子,朕的大理寺卿至今昏迷不醒,还烧死了蚩璃。你猜,那场火是谁放的?”
“是谁放的火又与…臣妾有何干系?臣妾不想猜。”
萧砚安满意笑道:“也是,烧死的是蚩璃,与栾葭有何干系?”
“陛下,时辰到了。”
闻言,萧砚安立刻收回夹菜的手起身,“朕明日再来陪你用膳。”说完,他便脚步匆匆的离开了偏殿。
听掌事而言,萧砚安离开的时辰都是固定的,而今日,他似乎提前了些。待他走远,鸢璃一如昨日早早回了屋中梳洗,命令所有人无令不得扰。
吹灭明烛,小白立刻现身,回禀道:“萧砚安从离开您偏殿后,就立刻去了主殿念经诵咒。居越具体行踪还未找到,但从萧砚安记忆中提取得知,这居越方士是个江湖术士,有些真本事,是臣相王权鞍献给萧砚安的人。一开始萧砚安对他并不信,直到王权鞍当即算出月末金县会遭大水,生灵涂炭。有王臣相以官身作担保,并以其俸禄家产让其子去金县提前准备抗洪,萧砚安也就答应看月末是否会真的发生。结果当真被那方士算准,萧砚安这才信了他。后来萧砚安每次出兵吞并别的小国时,他都算准了每场战役的输赢,乃至双方死伤人数大概都说准了,就此,萧砚安就越发相信他。”
“不对,凡间算命看风水的多数都是在坑蒙拐骗,虽有真本事的算命先生,但也少之又少。天机不可泄露,那些有真本事的往往都会顾忌着些,特别是这种死伤惨重的天灾、战事。等居越进京,我托鹤栖用避尘决看看他真身。”
“主人是怕那居越方士不是凡人?”
“有可能,但我不确定,是不要命的凡人或是小妖小怪的都没什么,就怕是…对了,你在萧砚安记忆中可有看见两人谈及与复活凡人有关的?”
小白心领神会,点头肯定。其他往事他也许看了没多久就忘了,但唯独这件事他不会记错。
自居越算得越来越准后,萧砚安便越发重用他,虽并未给他封任何官身,但旁人都是将他以国师相待。
那时,朝中大臣再次群谏,奏请萧砚安立继后,几个老臣重臣以官身相逼,弄得萧砚安震怒不已,好几个官职不高不低的臣子因先出头跟着谏言被杀鸡儆猴而罢官。
而后,居越自称可以复活帝后,得以面见萧砚安。称有种古老的禁术可召回死去的人的魂魄,再引魂魄入住准备好的新身体,便可以“复活”归来。
萧砚安犹豫不决,可那居越方士说,只要成功,帝后便能复活,不仅能与帝后长相厮守,就算垂垂老矣,也能不断利用新身体复活萧砚安与帝后,如同长生不老,永远在一起。
萧砚毫不犹豫的答应,耗费了不少财力人力去支撑居越方士遍寻各国寻找复活帝后的古老禁术。
可寻了二十多年,每年随居越随行的军队仆人换了不知多少批,居越方士也并未寻到那古老禁术。去年出发时,萧砚安下了最后通牒,若今年还未有结果,便诛他九族。
就在昨夜,居越给了回信。
“究竟是什么古老禁术…”鸢璃疑惑自语道。
“不知道,关于古老禁术,居越压根就没说清楚过,也没有说任何先例证实。”
“先不寻居越方士的下落了,这两日你就寸步不离地守在萧砚安身边,居越一定会进宫面圣。皆时,再跟着居越,找到他在帝京中的落脚地,立刻传消息回来,我好请鹤栖,去吧,一切以自身安危为重。”
小白面露难色,顾虑道:“可是,主人,若居越方士真是邪渊旧部,近来京中怕是不太平。若我寸步不离跟着萧砚安,那你的安危?”
“不出意外,我就是那所谓的复活禁术需要新的身体,在那之前,萧砚安一定会拼命保护好这具身体。居越既然有所图萧砚安能给它的东西,自然也不会提前让我死。所以不必担心我,你远比我更危险,快去吧。”
听完鸢璃的剖析,小白这才安心,“对了,主人,蚩浔托我转告你,他会按照你所说的一切进行,若到达寨中还未有您平安脱身的消息,他会马上动身进京助您脱身。”
“好,那他动身大概多久了?”
“现在刚出城门不久,他按照您的叮嘱做了,亓徵也顺势答应了,请了几个在场的大官作见证,写了解除婚约,两家婚嫁自由,互不纠缠的文书,亓徵趁着亓珩昏迷拉着他手指盖了章。本来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动身了,可亓珩突然醒了。亓珩醒来就闹着找你,下人说您烧死了,尸体都由仵作确认身份后由御林军护送回羁望谷了,假不了,但他死活不信。后又知道了文书的事,坚称不是自己写的,不作数,又是一顿闹啊,蚩浔离城的事就耽搁了。后来,亓珩非要骑马去追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