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张西望,”季扬想起某位小师姐的行径,加重语气道:“更不要顺手牵羊!见财起意!”
魔神:“……”
两人穿过排队的人群,大摇大摆地往门内走,理所应当的姿态很快引来了多方注目。
“喂,我说前面那两个!”一名锦衣公子哥当场发难,拿袖子扇风满头大汗,“插队是几个意思?凭什么他们可以进去?!三式者院不是号称今上来了也不给面子吗?!这二位谁啊?!”
魔神和季扬不约而同扭头看他。
公子哥噎了一下,梗着脖子道:“长得好看也不行!”
“肃静!”
在大门口登记的教习敲敲桌面,目光在几人间转了一圈,淡声道:“因为他们不是新生。”
教习指着季扬,“介绍一下,执法堂乾院之首,如果你们当中某些人足够优秀,能进入执法堂,这就是你们日后拼尽全力妄图超越的同门第一人。”
人群中一下炸开了锅。
季扬好似对这种议论早已习惯,跟教习打好招呼后,领着魔神径直扬长而去。
大门外嘈杂鼎沸的人声被隔绝在外,走过两条长廊,进入内院,周遭一下清幽起来。
魔神想起刚才人群中听到的只言片语,问道:“乾院之首,很厉害?”
“执法堂所有在册弟子中,修为最高,最能打的。”季扬划定了一个范围,想了想,又补充道:“还需所有学科评价为优,这是进入乾院的硬性标准。”
魔神对这没什么概念,不过他估算了一下方才门口排队人数,问过季扬每年三式者院的招新人数,又问了执法堂的录取人数,最后问过乾院与坤院的人数比例……
三万分之一的比例。
只会低,不会高。
他想起先前的对话,“唯一一个蝉联两年乾院之首……”
“你说小师姐?”季扬纳闷地看他一眼,“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小师姐连这都不告诉你,你们真的是同伙吗?”
“……她若告诉我,我们就不是同伙,而是知交。”魔神不以为意地道:“原来她并不是一直这么弱。”
她从前也是万中无一的天纵奇才,有宗门疼爱,师门教诲,对比现在孤苦无依的少女,真是天壤之别。
怪可怜的。
怪不得对林重明的背叛耿耿于怀,她能依靠的亲人,大约就这么一个了吧。
一个天赋卓绝、重情重义、讨人喜欢、天真活泼的小仙子。
……没用的了解又增加了呢。
·
架阁库里,季扬拿着海捕文书一张一张比对,最终没有在通缉名单里找到他的脸。
仙门的追捕文书一般绘制得栩栩如生,力求还原,一些情节恶劣的重犯,还会附上留影石。
季扬始终认为,訾灵的通缉令那么偏离,当年绘制的画师肯定带着个人情绪,否则不能把这么鲜明的一张脸画成那个鬼样子。
眼前的黑衣男人同理。
这么鲜明的一张脸!他不信找不到。
“……可以了吧?”魔神捏着鼻梁骨,压下一个懒倦的呵欠,他伤势未愈,需要靠大量的睡眠恢复和补充体力,就连白天也精神不了太久。
季扬失望地放下通缉名单。
他的贡献点,他的一等功。
“抱歉,”他蔫头耷脑地表达歉意,虽然很想要贡献点,但冤枉好人是万万不可取的,“原来你真的是好人。”
魔神:“……”
魔神觉得不合理,但一想家里那位下属也是个如出一辙的傻白甜性子,又觉得合理起来。
嗯,乾院阏逢,可能就得是傻白甜。
什么叫传承,这就是传承。
出门的时候,魔神扬首示意了一下与来时相反的另一条路。
“还从大门出?”
季扬领着他走后门,来时路过了半个三式者院,离开时路过了另外半个三式者院。如此,魔神殿下把三式者院当家里后花园,溜溜达达逛了一圈。
无事发生。
这证明他的设想是可行的,若能剥离魔海,他们兴许真的能从仙门修士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季扬送他出门,两人礼貌告别。
等清瘦的黑色身影走远,季扬忽地皱起眉,站在原地沉思了足有半刻钟。
不对啊。
他不是通缉犯,又不代表他是好人……
季扬一个激灵,醍醐灌顶。
更不代表他不是小师姐的同伙!
·
訾灵回到院子,第一时间就嗅到了裹挟在棠梨花香中的血腥味。
她第一反应是刺客来犯!
旋即环顾了院内,四处干净整洁,不像是发生了打斗的样子。
她循着气味一路寻到魔神殿下的东厢房,正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