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笑道:“看你们,和那些厨娘打听咱们又有什么区别。”
晚萤不在乎道:“可不一样,咱们是就是事论事,王妃既做得出来这无礼的事就不怕别人讲。夫人站得正行得端才不应该被她们议论。”
暮雪只冷冷道:“便是主子也要有当主子的规矩与风范,单看这几天的行事,也不止我们不服。”
翡翠担心长平,小声道:“夫人,王妃这样行事看着实不像是个好相处的。您怕是要多加小心。”
长平向着翡翠点点头,又想了想道:“王妃这行事倒也是直接,喜欢与不喜欢都表现在明面上,再不好相处也是好相处的。”
晚萤想起来什么问着晚萤道:“殿下呢,殿下便没说什么?”
翡翠摊摊手道:“殿下那么忙,早出晚归的哪里知道这些事。再说便是知道了,也不过一笑了之。难道还会因为点饭菜责备王妃不成。”
晚萤急道:“哎呀,呆子,我是说他知道不知道王妃刁难我们公主的事。”
翡翠挠挠头不也回话也不敢看长平,晚萤更急正要继续问却被暮雪用眼神阻住。长平道:“翡翠又不在殿下身边伺候,怎么会知道。真想知道倒是你最合适。”
晚萤也不客气道:“好,我明天便问瑞大哥去。”长平暮雪翡翠三人相视看了会心一笑。
次日清晨,长平带着暮雪照旧去拜见齐王妃。刚到了葳蕤轩门口便见到冬葵笑着迎过来道:“正想着夫人呢,可巧就来了。”
长平只笑着随着冬葵进了院内,门口守着的小丫鬟手脚麻利的掀了帘子。屋内颇为安静,齐王妃正坐在上首位悠闲得喝着茶。
长平走过去跪下道:“长平见过王妃。”右侧小丫鬟递来茶水,长平刚接手便觉得那杯烫手,满满的茶水稍有晃动便溅到手上像被针狠狠刺了一般,长平强忍着痛举到头顶道:“请王妃喝茶。”齐王妃好像没听到一样呆了片刻才笑道:“哎呀,一时想事出了神,妹妹快起来吧。”话是说着却没接茶,长平只继续举着道:“请王妃饮茶”,齐王妃看到那茶将长平手指都漫洇过了才示意冬葵把茶过去。
暮雪快步过去将长平扶起,长平只觉得手上火辣辣的,原来一点点的针刺已变成片片的火烧痛,刚暮雪一碰仿佛刀割了一样。
齐王妃笑道:“还未入府便听到人说妹妹气质风雅,今天见了果断名不虚传。我这刚进了齐王府,以后还得辛苦妹妹多多助力。”
长平道:“王妃客气了。”借着对话时机,长平仔细看了看齐王妃,头上梳着高高半翻髻,艳红的牡丹正簪其中,旁边配着繁复珠花,一支七尾金凤珠钗。其面如银盆,眼如水杏,眉如远山不画而黛,唇上未点而红。心中感叹道就其所见之人中,唯蒋青能与比之一二。只是蒋青的艳丽是繁复和春花桃李团团锦锦,齐王妃的艳丽则是摄人心魄。齐王得此美人为妃宠着也是应该的。
齐王妃让人给长平上了茶,盛情介绍道:“妹妹也喝茶呀,我刚来还用不惯咱们府里这茶。这是我从北陈带过来的昙花隐,这茶每年只收一茬且必须在清晨太阳将出未出时采,早一点迟一点都会老了。”
长平忍着手痛端起茶盏,吹了吹了浅品了口。茶确实清透入心只是长平此时并没有心情细品,放下后方道:“确实好茶,长平从未喝过如此好茶。”
齐王妃看着长平红红的手指又听长平真心称赞,脸上方才露出得意之色,她懒懒打了个哈欠道:“我身子弱,伺候齐王太晚,总觉得身子骨乏累。前几天慢待了妹妹,妹妹不会生姐姐气吧!”
长平笑道:“王妃言重了,齐王府谁不希望殿下与王妃琴瑟和鸣呢。既觉得困乏,便请您好好休息,长平也便退下了。”说完她便起身施了礼扶着暮雪退下了。
齐王妃也未挽留,看着长平出了门向着冬葵道:“你觉得如何?”
冬葵回道:“回王妃,奴婢看着倒像是个老实人,不过,不会叫的狗咬人才疼。”
齐王妃一脸鄙夷的神情道:“怕什么,她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不是已经锣鼓喧天的喊着自己是福星了吗?我还以为是何等倾城顷国的人物,今日一见,她便是给我端茶都不配,想给我立威,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冬葵笑道:“王妃这么说都是抬举她了。别说她了,就全天下又有几人能和您相比呢!看看殿下对您何等宠幸,梧桐院那边别说看了提都不提,可见她根本就不入流。”
齐王妃听到冬葵提到殿下不由得脸上飞霞,能嫁与这天下第一等英雄男子实在是难以描述的幸福,又想到这几日新婚缠绵更是甜蜜涌上心头。但是一想到她新婚前有人和她讲齐王早选了侧妃落在梧桐院,又与她新婚之时同一天举礼,总觉得那甜蜜之时裂了缝隙又落了灰擦不掉抹不干,只让你觉得不舒服。长平来拜见她,她偏不要见还要让她只站在外面供人笑话。原她还担心殿下会因此不悦,不想一连三日殿下连提都未提可见她的处理也未过火。若不是冬葵劝她这一个月她都不想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