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醒过来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屋内有些昏暗,不过他目力极好,能看出屋中只有自己一人,终归是睡了一觉,他身上也有了些力气。“萧公子,你醒了吗?”寄瑶敲了敲门,没有贸然推门进去,而是先在门外问了一声。
“我已经醒了。”听到里头的回话声,寄瑶推开了门,往里拿进一个小木桌,这还是前几日寄瑶生病躺在床上时用的,如果萧瑾伤在腿上,不便行动正好可以用。看见小木桌,萧瑾自然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只是平时多是被人直接伺候,一般也用不上这小桌,只是此处也没有婢女,只能他自己动手了。
寄瑶摆好小桌,立刻从厨房中端来一些易克化的粥饭,虽看起来简单,却也颇可口。萧瑾用了一些,这次他颇有世家公子的风范,一举一动极为优雅,不过却也没少食,寄瑶想着男子可能吃的更多,所以就特意多煮了一些,如今看来倒是正好了。
“萧公子,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见萧瑾用完了,寄瑶利落的收拾了东西,然后就离开了。与一男子待待在一起终归多有不便,寄瑶没有多待,很快就出去了。
秦柏这几天要去府城进货,王氏要留在店中看店,夜间留在店内休息,所以最近几日就寄瑶一人在家,只有一陌生男子在家中,寄瑶是有些担心的,所以她晚上给黑风洗了澡,让黑风也进她的房间。有黑风在,寄瑶不那么担心了,总归黑风警醒,若有事情肯定会叫醒她的。
远处的山林中,有一伙黑衣人发现了一匹黑马在路边吃草,即使没有被拴着,它也没有跑,只是站在那里,见到这伙人,黑马刚开始还有些警惕,后来发现领头的是自己熟悉的人,就甩甩尾巴,抬头叫了一声,然后继续低头吃草了。
“这是主子的马,主子必定在附近,大家散开寻找一下。”黑衣头领叫萧凌,是萧瑾亲卫,自由和萧瑾一起长大,是萧瑾的心腹。很快,黑衣侍卫就找到了白日寄瑶发现萧瑾的地方,还有他们吃烤鸡的遗骸。
“这里有血迹,鸡骨头新鲜,应是今日的,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众人再次仔细查探“头儿,这里有标记。”萧凌赶忙过去,果然是主子与他们约定的记号。记号简单,没有什么特别的,若是不认识的人看了,也不会觉得有多稀奇,然后他们这些识得的人一看自然明白主子没事,而且能得知主子的去向。
“往标记指示的方向走。”众人沿着标记的方向一路下山,最后一个标记指向一户人家。
一生鸟叫声响起,萧瑾立刻就醒了过来,在陌生地方,他时刻保持警惕,从来不会深眠。仔细辨认,他得知这是自己护卫的信号,提起的心立刻放下。他坐起身来,等着侍卫进来。
“主子,我们来晚了,让您受伤了。”萧凌推门进来,立刻上前跪地,刚刚一眼,主子虽着寻常百姓的衣物,但是腿部裹了白布,他已经看到主子受伤了,这次没有护卫好主子,他非常自责。
“回去后自己去打二十军棍,这种事情下次不许再发生!”“是”这次受刺杀是护卫队出现了一个叛徒,被人收买了,没有及时发现,就透露出萧瑾的行踪,这是萧凌的失职,本应罚100军棍,那他可能两三个月下不了床,如今主子只罚他二十棍,已经格外开恩了。
“主子,看来我们查到的消息对他们很不利,否则他们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派人刺杀是下下之策,只能说明他们查到了对那些人来说要命的事情,否则他们也不会狗急跳墙。
“今晚就上路,不能给他们反应过来的时间。”如今他受伤下落不明,那些人只以为他重伤濒死,反而投鼠忌器,不敢多做手段,怕被皇帝查出线索。如果他们趁其他人没反应过来前,先走一步,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反将他们一军。
“是!主子,您的伤……”
“不碍事,只是一点小伤。把隔壁那个姑娘带上。”这点伤对萧瑾来说不算什么,只是伤在腿上,多有不便。此次他的护卫来了,有了人手,他想把秦姑娘一起带上跟他回京。
“主子,我们回程途中速度不慢,且路上可能还会出现刺杀,带个姑娘是否多有不变?”萧凌实在是有些疑虑,虽然不应该质疑主子的决定,只是他们这次行动重要,带个姑娘极不方便,而且这姑娘看来不过一农女,若再遭遇刺杀,他们难免束手束脚的。
“罢了。”萧瑾刚刚也是一时冲动,如今再想路上没有婢女,全都是男人,她一个姑娘恐怕不方便。而且若路遇刺杀,她不会武功,难免路上受伤。且不如让她继续在这里,待解决了这次的事情,他再派人来接她也不迟。
萧瑾留下了一块贴身的玉佩并10两金子,挥毫写下:多谢救命之恩,下次再见。然后萧凌扶着萧瑾,乘上马车,趁着夜色,在众人的护卫中离去。
马车上早有大夫,是他们害怕主子受伤,一起带上的,大夫检查了萧瑾的伤,又给他重新上药,包扎好后就退下了。
“萧凌,派人查一查那户农女,若没问题,派人接入府中。”萧凌极为惊讶,虽然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