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不见风公子出来游玩,今天吹了什么风啊。”风防撇了陆冕一眼,对着南星道:仲夏真人找你,走吧。
路上南星对他没啥好脸色,担心姐姐嫁给他是不是真正的良缘,心里暗暗懊恼早知道自己就不故意激将于他,让他说出婚约之话。
想到这便气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风防看她的样子给了她一记白眼,刚好南星同时在给他一记白眼,两人对视的同时空气间的气氛稍许有些尴尬。
风防撇过头,脑子里思索前俩日归家时于父亲商量和空青的亲事。父亲严厉斥责他不该自行主张的,直接说出承诺之言,并言明了里面的利害关系,且也有意联姻好友吴家。
风防当即反对,父亲让他好好反省反省,他也直道:“除非空青不愿不喜这门亲事,不然儿子定当信守诺言,非她不娶。”风柏涛当时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伸手就要打他,他也毫不在意的看着风柏涛赤红的双眼。
“该往那拐弯”,南星一声呼唤让他收回脑中的思绪,接着一路两人都沉默不语,各怀心事。
到了云守阁,师父他们正在商议。叫她来是需要协作和别的医馆,一起准备明日事宜。南星进来朝师父和城主在座之人行礼道:“各位前辈,在下南星,是仲夏真人座下徒弟,以后还请各位前辈多加照顾,”座上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有一熟悉他们关系的年长医士对风柏涛:“风大夫,这莫不是风防贤侄定亲之人,”风柏涛面露尴尬之色,随即笑着说道:“是她姐姐空青,不过年过久迁,物是人非,他们也都长大成人,能否缔结良缘,还要看他们二人。”
在座的人有知道一些枝梢末节的,过了及笄之年,风家未去提亲,或是不想承认这门亲事,现在确实也是门户不当对。
风防在身后沉默不语,脸色沉静。
南星随即说道:疫情已经蔓延到齐云山山下,姐姐在代替师父医治山下的病人,姐姐虽年纪不大,可医学造诣却已不在师父之下,仲夏真人也接着说道:“南星说的没错,老夫深感欣慰。”
在座医士连连点头附和,真人首徒定然不凡。风柏涛不屑道:“身为女子,能嫁一个好的人家,方为正事。”
南星回怼:“心之不同,而目之色异,世伯管好风公子即可。”
风柏涛看她牙尖嘴利笑着说:“南星,多年不见不仅能言善辩,出落的也愈加好看了。”南星见他眯缝的眼睛脸色扬起的笑容,不由的想到父亲。
“世伯谬赞了。”
他又道:“看见你就像看见你的父亲一样,多年好友,有时看见旧人旧景总是忍不住的想起他来,哎....可惜英年早逝。”
南星鄙夷:“世伯还能记得家父的模样实属不易。”风柏涛脸抽动了一下。
多年前他和父亲来往频繁,志同道合,脾性相投,把酒言欢,讨论医术。可父亲出事以后他一反常态,不像陆世伯那样让人心暖不已。
仲夏真人看着风柏涛说话滴水不漏,心中不免为空青审视这门亲事。当年风柏涛医治一个病人失误,是自己的徒弟南星的父亲南明石,帮助他从获病人信任遮掩他失误一事,从而结下了空青的亲事。
本来这门亲事也是门当户对,后来南明石出事风家虽也从中斡旋,但远不及当年要好之时,他不由的担心,况且风家在过了及笄之年也并没有来提亲,也是觉的不甚满意。
此时站在城主身边的云景天目光盯着和上次集会神似的面孔,不由发愣,原来她已有婚约,心中不免倍感失落,复而又心念一致:“认识她就很好。”
窗外有风袭来,让原本躁动不安的心沉静了下来。
真人开始细细的解说疫情的对策:“防治和治疗同时展开,分区域救治。防止病人来回串动,增加感染风险,加大面巾使用的传扬,使百姓能自己避开传染,各医馆负责自己的区域,如有重病可转到真人这里治疗,”同时也注重细说医士人员自己尽量不要被传染。
接下来开馆的第一日,城中病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仲夏真人在城中诊病,便疯狂的挤压医馆,虽公布了在居住范围内在医馆就诊,还是有很多人通过各种关系找来了医馆。
一时间医馆紧缺医士,南星针灸之术高超,术业有专攻遇到一些杂症就不太行了,仲夏真人第一时间就希望空青可以过来帮忙。
“派人去姐姐那里看看完结没有,我都要累成狗了。”南星爬在桌子上无力的喘气,仲夏真人道:“算着时日也差不多可以医治完那边的病人了,”南星起身给自己扎了一针道:“让谁去接姐姐吧,如果传信让她自己来,又需要好几日,”仲夏真人点头。
南星起身正准备去找陆世伯商量接姐姐的事,刚好云景天进来。
“真人,进来时无意听见你们商量的事,由我去接吧,上次去寻真人时也见过空青姑娘,而且也熟悉路程,由我去最快了。”
南星见状连连点头,仲夏真人:“有劳少城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