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突然驻足,回头望向她:“我的衣服?”
施云琳回过神,赶忙说:“昨晚送去干洗了,你跟我去拿?如果你赶时间的话……或者我寄给你?”
“不急。”
施云琳有点没反应不过,他这个“不急”是不赶时间,还是不急着要邮寄也行?
看着对方那张明显混血的五官,她在心里猜测对方可能国语不好。
施云琳就这么稀里糊涂将人带回了酒店房间。
施云琳快步走过去,捡起扔在沙发上的浴巾,才请男人坐。
衣服还没送过来,施云琳打电话催了一下。放下电话,她回头望向男人,他姿态懒散地坐进白色沙发里,往日能让施云琳横着的大沙发对他来说显得那么小。秋日璀然的日光从落地窗洒进来,将他深邃的五官照出瑰丽的英俊。
施云琳多看了一眼。
“水、牛奶还是酸奶?”施云琳问。“我这里只有这三样。”
“不用了。”男人似乎笑了一下。
施云琳在他对面坐下,找话题:“对了,还不知道怎么
称呼。”
“贺琅玉。”
施云琳眨了眨眼,盯着男人冷峻的面容,险些压不住眼里的笑。
——这名字和他的外表相差太大了吧!哪个奇人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啊?施云琳想笑,拼命忍住。
“好名字。”她垂眸微笑。
贺琅玉瞥她一眼,毫不意外她的反应。毕竟不是第一个人觉得他和名字不搭。他收回视线,瞥向她随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的叮当猫手机壳。
“我叫施云琳。”
“知道。”
施云琳“哦”了一声。她不是什么大明星,只是今年才成立的女团成员,女团不温不火。她不觉得很多人认识她,但是被认出来也很可能,何况他也可能是在警察局知道她的。
门铃响起,施云琳快步去开门,果然是衣服送过来了。她接过来,刚一转身,贺琅玉已经走在了她身后。
“谢谢你的外套。”施云琳将衣服递给他。
贺琅玉伸手去拿,动作随意地手掌擦过施云琳的手指。可他好像浑然不觉。
贺琅玉就这样走了,施云琳站在房间门口,目送他大步离去的背影。人长得高大,连影子都长得不可思议。
施云琳伸手在自己头顶比量了一下,心想这人绝对不止一米九!
施云琳心里有一点遗憾,遗憾没有能够更真诚地表达谢意。她蜷起的手指头戳了戳自己的脸蛋,困惑地不知道怎么答谢。
她又晒然一笑,笑自己想多了。这人马上就做飞机走了,她也只是来这个城市参加活动,过两天就走。以后应该都见不到了。
又过两天,杜伦还是没有消息。而施云琳则要回松城了。
可她没有想到在飞机上再次遇到了贺琅玉。
施云琳微怔之余,恍然那日他说的十二点飞机,真的是婉拒她的借口。
她低下头,晃了晃叮当猫的手机吊坠。
叮当猫对她笑,她敲了敲叮当猫的圆头。
“你好,可以换一下座位吗?”
坐在施云琳外面的索小蕊茫然地抬起头,猛地看见一张混血俊脸,早忘了再不谈恋爱的誓言,差点立马就要联系方式。话将要说出口,突然反应过来……
她回头看了看施云琳,了然拉长音“哦——”了一声,立马起身让地方。
施云琳皱了下眉,再抬头时又是一张标准的营业甜笑:“这么巧呀。”
“七号去湘城,昨晚回来,今天回家。”
施云琳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跟她解释那天没有骗她。可是为什么要跟她解释呢?完全没有必要呀。
她又“咦”了一声,问:“你家也在松城。”
“退伍回乡。”
施云琳对退伍这个词有些陌生,也不懂部队的事情,疑惑问:“不分配工作吗?”
贺琅玉不知道怎么解释,只点了下头。
身边的少女柔软芬芳,又鲜活生动,贺琅玉看着她,忽然玩笑
心起:“怎么,能帮我介绍工作?”
施云琳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报答救命之恩的机会来了!
她想了想,问:“你会开车吗?”
贺琅玉笑了一下。他当然会。天上的战斗机海里的游轮陆地的坦克,就没有他不会开的。
他点头,问:“当司机?”
“不是。”施云琳一脸认真,“我想雇你当保镖。”
贺琅玉蓝色的眼睛里笑意更深,问:“主要是干什么的?”
“就是我参加活动的时候,保护我安全呀。”施云琳解释,“我还担心杜伦再闹事。”
“保镖。”贺琅玉好笑地重复了一遍,点点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