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师傅手艺精湛。想要买些粉玉饰品,回去送人。”
施云琳自然知道,甚至她手里就有旁人奉上的粉玉首饰,她并没有用过,直接放在库房里,便借花献佛了。
“是送给夫人的吗?”施云琳弯唇询问。
“是。”宿羽迟疑了一下才继续说,“去不同地方回去总要给她带些小玩意儿。”
施云琳总觉得宿羽提到他的夫人,眉宇之间的气质悄然发生了转变。
晚上亓山狼回来的时候,施云琳问他:“你是救过宿羽的命?”
亓山狼正立在洗手架旁,舌尖将一边的腮顶起,手里拿着一把薄刀在剃须。
他随口一句:“不记得了。”因为顶着腮,吐字闷沉。
施云琳蹙眉,抓起梳妆台上的一支珠花朝亓山狼的后背扔过去。
亓山狼这才努力回忆了一下。
会扎疼她的胡子刮完了,亓山狼也想起来了。他拿起巾帕往脸上用力去抹,擦净了脸,帕子丢回架子上,他人已经转身朝歪在美人榻上的施云琳走过去。他将施云琳拎起
() 来(),自己在美人榻上舒服坐下⑻()⑻[(),然后将她放在怀里,强有力的手臂将她圈在怀里,手掌则是从她的衣摆滑进去。
“宿羽祖上几代都行医,医术高超。他祖父、父亲都在太医院任职,后来救了不该救的人,得罪了宫里的某个妃子,全家四十八口被杀。只有他逃到了亓山。”
施云琳震惊之余,也不用亓山狼继续解释下去了。宿羽逃到了亓山,那自然是被亓山狼给救了。
施云琳恍然怪不得宿羽医术高超却好像很讨厌医术,原来还有这样一段冤事。学医是为治病救人,可因为行医遭了灭门之灾……
施云琳正感慨着,忽觉得身前一凉,她垂眸望去,见亓山狼将她的衣裳解开了。微怔之余,施云琳想起昨天晚上亓山狼拿着小册子让她挑选的诡异画面。只是回忆,她脸上便开始发烧。
“我要去把那些破书都给烧了!”施云琳急急起身,亓山狼不松手,她双足刚踩在地面,身子却朝亓山狼栽歪过去。衣襟早已被亓山狼扯散,身前狠狠撞在亓山狼的脸上。
施云琳使劲儿掰开亓山狼撑在她后腰的手,逃一样地提裙小跑着往浴室去。
亓山狼摸了一下自己的鼻梁。鼻息间还残留着她身上特有的软香。
他转过头,望向浴室的方向。他在心里琢磨着施云琳为什么要烧掉那两本书?
哦,因为她不想选。
没事,今晚他选。
他起身走到床边从枕侧拿起画册认真翻看。他先前粗略翻看过,此刻看得更专注些,将自己和施云琳代入进画面里的两个人物。
他时而点头,时而又摇头。有些画面实在是为画而画,用脚后跟想想都觉得不会好受。不过有些动作瞧上去却趣味十足。
亓山狼指腹抚过画面旁的文字上,他皱眉,开知道这都写了些什么。
施云琳还没出来,亓山狼已经选好了。他起身拿了巾帕,将窗台擦了一遍。
可是亓山狼没能如愿。
施云琳匆匆忙忙跑出来,当着亓山狼的面,从箱子最下面翻出月事带。她一抬头见亓山狼拿着巾帕擦窗台,诧异他好勤劳。
可偏偏亓山狼的脸是黑的。
接下来两日,亓山狼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当然,他对面施云琳的时候不会冷脸,可是对待旁的宫人一直没个好脸色。他不需要发火,只是冷了脸就使得东宫的宫人们人人自危。
偏偏施云琳故意逗他,软着身子坐在亓山狼怀里,将他亲得蓝了眼睛,又不能让他继续,脚步轻盈地逃开,眉眼含笑地远远望着他。逼得亓山狼气得想杀人,偏又拿她没办法。气到不行时,亓山狼也只是说一句:“你等着。”
转眼到了践行宴这一日。一大早,施云琳赤身从亓山狼的怀里逃开,拿起衣裳裹身回眸冲他眨了下眼睛,满目含笑地去梳洗更衣。
是以,今日亓山狼压着满腔燎原的怒火,阴着脸去赴宴。
就连宿羽瞧了他脸色,都要说话谨慎三分。
这两日宴会不断,唯有今日亓山狼出席,湘国格外重视。湘国的臣子们终于见到了亓山狼,第一次见他的文臣们吓得不轻。
果然传言不虚,这就是一头狼啊!
施云琳端庄坐在父皇身边,目不斜视。
亓山狼瞥她一眼,冷哼了一声。他这一声冷哼,满殿的说笑顿时一停。
施彦同不明所以,疑惑望向女儿。
施云琳微笑着,说:“父皇,该开宴了。”
施彦同颔首,一边吩咐宫人开宴,一边说了些客套话。
宫婢们鱼贯而入,端着精心准备的佳肴,一碟碟摆放在宴桌上。
亓山狼瞥了一眼面前的几道菜,突然开口:“生肉。”
满殿又是一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