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百姓处理伤处,无人听他说话。
亓山狼的马一如既往得快,施云琳很久没有坐他的马,有些不适应。马速太快,纵使是夏日的风,吹来脸上也有些疼。她偏过脸,闭上眼睛。
亓山狼的手掌很快覆过来。他手掌宽大,本想护住她的眼睛,却几l乎将她整张小脸都遮在掌中。
施云琳有些适应了,慢慢睁开眼睛,长长的眼睫扫过亓山狼的掌心。她捧着亓山狼的手,将他的手拿开,却并没有放开,而是握着。
亓山狼反手将她的手整个攥在掌中。
施云琳垂着眼,看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亓山狼让马速慢下来,施云琳才说话:“琅玉,你走了快一年呢。”
暖风带来她带着嗔思的呢喃。
亓山狼说:“是十个月又一十八天。”
施云琳弯唇,在他怀里回头望他。一双澈眸将他望着,含笑哼声:“你还知道哇!”
亓山狼忽然勒马。
施云琳一个不察,身子朝左侧栽歪。她下意识攥紧亓山狼的手。她当然不会跌下马,
后脊撞在亓山狼护着她的结实手臂上。
只是他穿着铠甲(),坚硬的袖甲撞得施云琳有一点疼。
施云琳还没来得及坐稳。亓山狼握住她的腰(),将她转了个方向,侧坐在他身前,他一手握住施云琳的下巴,抬起她的脸,低头吻上去。
久别重逢的吻,既陌生又熟悉。
施云琳努力配合,才缓慢适应了他的索取侵占。唇齿间磕绊的疼痛,也成了一种快感。
气息在乱,心跳在热烈地沸腾。
每一次相吻,施云琳总是本能地闭上眼睛。可是太久没有见到亓山狼,想念让她舍不得闭上眼,她想多看看他,不愿意错过每一息。施云琳颤了颤眼睫,慢慢睁开眼,毫无准备地撞上亓山狼苍白色的瞳仁。
他霸占般地覆吻,可是他望着她的目光里,却噙着浓重的亘古柔情。
近距离相望,施云琳望着亓山狼的眼睛,也望着他瞳子里映出的她,她不知不觉湿了眼眶。沾着泪的眼睛,又轻轻地弯,弯出欢喜的柔笑。
亓山狼终于放开了施云琳。施云琳便见他皱着眉,眼中浮现一片烦躁之意。
她伸手去捏捏他的脸,嗔声:“怎么见了我还烦呢?”
话一出口,施云琳才发觉自己的声线又哑又颤。她微怔,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她这一低头,便看见亓山狼腰间佩戴的那半块玉佩。她轻轻将酥痛的湿唇抿进口中。
“我找不到室内。”
“这儿哪有室内……”施云琳弯唇。
亓山狼烦躁地扯了扯衣领。
施云琳将脸上的柔笑收了收,脸色稍微严肃些。她说:“琅玉,我要和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们先下马吧。”
“为什么要下马?”
“额……”施云琳一时答不上来。她怕亓山狼气得发疯,拍马就冲。
亓山狼也不是真的要施云琳回答。她要下马那便下马。他带着施云琳再往前走了一段,在半山一处勒马。他将身上的披风扯下来铺在山石上,带施云琳一起坐在其上。
两个人紧密挨坐,施云琳垂着眼斟酌着用词。亓山狼也不急,他将身上厚重的铠甲脱了扔到一边,手臂将施云琳圈在怀里。
暖风吹拂着施云琳的发丝,轻轻拂着亓山狼的面颊,他并不躲,而是享受着她的青丝。
施云琳发现了,伸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她在亓山狼怀里侧了侧身,与他面对面相坐。
“琅玉,你知道皇贵妃的事情吗?”施云琳问。
“知道一些。”亓山狼向来对别人的事情不甚在意,可皇贵妃的事情天下皆知,他不想知道也听说了一些。
“她惹你了?”亓山狼问。
施云琳赶忙摇头。
她握住亓山狼的手腕,心里有一点没底。亓山狼这个人……实在是受不了气。他身边不熟悉的女兵被欺负了都能提刀去砍太子,若让他知道他母亲的遭遇……
亓山狼垂眼看着施云琳的手,说是在她握着他手
() 腕(),不如说在压着他手腕。
如今你带着这么多兵马在外(),一个不小心兵败不知道要死多少将士。所以,你不要冲动好不好?”
亓山狼猜了一下,猜不到施云琳要说什么。他望着她:“说。”
“皇贵妃很可能是你生母。不……不是可能,应该就是了!”施云琳说完,立刻去瞧亓山狼的神色,见他脸色尚算平静,她才继续说下去。
“皇贵妃当年被掳进宫的时候,身怀六甲,承宠使得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其实不是的!你就是那个所有人都以为夭折了的孩子。”
“琅玉,不是因为你的眼睛天生有异,才被父母抛弃。你母亲根本不知道你还活着!”
“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