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很多年前了,在木袊父母死的那个时候。因为她的父母是在参与缉毒中身亡的,所以没有葬礼。最早知道木袊父母身亡消息的人是叶淮序和她的姑姑。叶淮序比木袊大了四岁。但是正在姑姑家的叶淮序知道了这个消息,姑姑愣住了,而他却很快回去找木袊了。姑姑家里他们自己家不远,狂奔回去要十分钟。
木袊一个人待在家里。叶淮序花了十三分钟就到了家楼下。他缓了几秒,就上楼了。他停在了门前,他知道也许姑姑回去认领尸体,所以他得要自己想好怎么和木袊说这件事。他在门口愣了很久,然后才敲开了门。
听到敲门声的木袊,随即从自己房间里出来,木袊从踮起脚,从猫眼里看了看外面,看到时叶淮序就看了门,叶淮序进来后,木袊便关上门。她看到叶淮序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不动,什么也不说,便也过去,坐下后,问道,
“怎么了吗?”
叶淮序听到声音,看着木袊,脸颊上在流汗,一边喘着气,一边组织着语言。
“木袊,刚刚.......”
“怎么了?看样子你出了很多汗,你是跑回来的吗?有什么急事吗?”
“嗯......木袊.......”
“我在,你说吧。”
叶淮序不知道他说完这件事后,木袊会有怎么样的反应,但是他是不得不说的。他第一时间跑回来,如他所料,木袊果然还不知道这件事,他现在很矛盾地在整理自己的语言。
可是就在这时,房间里的手机电话响了。
“我去接个电话。”木袊说着起身走了。
叶淮序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木袊拿起书桌上放着的手机,来电显示是“未知号码”,她接起来放到耳边,“喂?哪位?”
“您好,我是您父母的朋友,您是他们的女儿吗?”打电话来的那个人就是于陌上的父亲。木袊父母死前曾经交代了他,要他打电话给木袊,把自己的死讯告诉她,因为叶淮序如果先知道的话,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的,这件事也不可能一直不让她知道。
叶淮序虽然在客厅,但是房子里十分安静,就算没有开免提,叶淮序也听到了一些电话里的内容。他听到这些话,下意思站了起来,好像已经可以知道那个人下面要说什么了。他不知怎么的,开始慌张起来。
“我很对不起,您的父母在任务过程中,殉职了.......”
“不好意思,请您再说一遍?”叶淮序吃了一惊,但是父母其实早就这么给他敲过警钟了。
“您的父母在任务过程中殉职了。”对面的声音在愣了一下后,再一次说到。
“......我知道了.......”说完,木袊就先挂掉了电话。
她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站了一会儿,她用袖子擦了擦马上就要溢出眼眶的眼泪,走到了客厅。
她看到站起来的叶淮序,声音都有些颤抖和哽咽,“你就是要和我说这个的......对吧?......”
“是的......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木袊从茶几上,抽了张纸,洗了洗鼻涕,但是没有擦掉眼泪,“直接告诉我呗......他们死的话,连墓碑的都不会有吧.......”木袊控制不住眼泪,哭的时候,似乎都快忘了怎么用鼻子呼吸,只是用嘴喘气,总感觉要呼吸不上来。
“是的,不会有......”
“他们可真是贴心,听我说过我不怎么喜欢墓地之后,就连墓碑都没有,真是省的我去扫墓了啊.......”她的声音越发哽咽,双手紧攥着裤子,她的身子一软,跪在了地上,她用手擦着脸上的泪水,眼眶已经红了。叶淮序下意识地过去,抱住木袊。木袊感觉身体都有些僵硬了,但是眼泪一直在不停地流,伴随着揪心般的痛苦,木袊咬着嘴唇,衣袖都湿了一些。
“好了好了,深呼吸.....深呼吸......”叶淮序拍着木袊的背,她担心木袊这样哭下去,混昏过去,便想说先安抚一下她。但是叶淮序自己也同样是和她一样地伤心,他的眼眶也是红的。
“他们真的不会在了吗?”木袊突然抽噎着说道。
“......不会了,他们从世界上消失了,物理意义上的消失了......但是不会从我们的脑海里消失......不会的......”叶淮序安慰着木袊,也安慰着自己。他想着安慰她的台词,想着木袊,想着自己以后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木袊深吸一口气,随之有些颤抖,她抱紧叶淮序,因为哭了太久,所以有些累的睡着了,“哥,我哭累了......”
“我一直在。”叶淮序抱着木袊。木袊躺在叶淮序的怀里睡着了。
“爸,你打电话给谁了?”
那个时候,于陌上的父母还没有因为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