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饭过后陈博文邀请梁钧儒一起到客厅去下围棋。陈雯月以为没自己什么事,没想到陈博文却对她说:“阿月,你过来看一下。”
来到客厅,早在他们谈论的时候下人已经准备好了棋盘棋子,放在棋桌上了。
两人猜先过后,梁钧儒执白,陈博文执黑,黑棋先开局,有先手的优势。
开局之后都很顺利,但越到后面陈博文思考的时间就更久了,后面又让陈雯月帮忙想一想。
梁雯月看了一眼棋局,心里早就有了一些关于自己的思考,抓起一颗黑子抬头问:“梁先生应该不会介意吧。”梁钧儒做了个请的手势说:“请便。 ”
在后面梁雯月也陷入了思考,俨然没有了之前的自信。在思考良久之下,陈雯月又下了一步,梁钧儒只是思考片刻就决定了要下的位置。
陈母就这这时拿着水果过来,看到棋桌上陈雯月和梁钧儒两人对坐着博弈,陈父坐在陈雯月旁边帮忙。
秦霜走过去笑着说:“哪有你们这样下棋的,两个人一起欺负一个人。”说罢把水果放到桌子上。
陈博文见状让下人又搬了张凳子过来,让秦霜坐。秦霜出身书画世家,小时候也学过一些围棋,但不精通,但看着棋局也知道黑棋正处于下风。
陈博文等她坐下后说:“哪里是我们欺负钧儒。”秦霜听了笑了笑说:“每次钧儒过来你都拉着他下棋,人菜瘾大。”
看着父母的互动陈雯月轻轻一笑,又接着想棋盘了现在仍有些不甘心,看了棋局良久,决定落在棋盘的右下方的一个位置。
和她的深思熟虑不同,梁钧儒只是看了一会就确定了要下的位置,伸手拿出一粒白子,落在黑棋间,黑棋的气被断了。
棋局结束了。
“承让了,陈小姐。”
陈博文看着棋局笑着说:“跟你爸比,你这一手棋子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我和阿月都是你的手下败将。”
“险胜,陈小姐看出了好几处破绽。”陈博文听了笑了,然后说:“现在还叫什么陈小姐,跟我们一样叫阿月就好了。”刚说完秦霜就扯了一下他的手臂。
这话一出陈雯月有些吃惊,想不到这个叫梁钧儒的父亲居然这么看重。
和陈雯月一样梁钧儒也有些吃惊,但很快被他隐了下去,他看着陈雯月说:“雯月,以后可以这样叫你吗?”
叫“阿月”实在过于亲密,如果不拒绝显得就不太礼貌,好在他换了种叫法,这也让陈雯月松了口气。
“当然可以。”
梁钧儒看了一下手表说:“陈伯母,有些晚了,我改天再来拜访。”秦霜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确实有些晚了,于是开口说:“这么晚了,小星备车送一下梁先生。”
梁钧儒起身拒绝了说:“不用了伯母,我过来时已经联系司机了,让他晚些过来。”
“也好,雯月替你爸送一下梁先生。”
陈家是独栋别墅,是在陈博文回国后建的,因为在欧洲读书时就特别欣赏欧式的建筑风格,所以回国后仿照在欧洲是住的房子建了这栋别墅,别墅不但有一个占据整块土地二分之一面积的花园,还有一个大的人工湖和草坪,在别墅对面还建造了一个大喷泉,别墅出去就是马路。
梁家的司机把车停在了马路上,所以出别墅后他们还要再走上一段距离。当时已经入秋,出来的时候陈雯月拒绝了下人递过来的外套,本来天气就有些凉,现在到了晚上更是带着几分冷。
在到院子外的大门时,陈雯月已经冻的有些寒颤了,门卫见两过来操控着把铁门打开,出来果然看到马路上靠边停了一两次,那辆车见两人出来,也开了过来,停到两人面前。
见车已经来了,陈雯月对梁钧儒说:“梁先生慢走。 ”
梁钧儒在上车前把西服外套脱了下来,批在她身上。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梁钧儒对她说:“棋不要下的太内敛了,适当的裸露锋芒,才会让对方捉摸不透。”说罢也上车离开。
之后陈披着西装外套对梁,招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