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刚走进一处关押犯人的地方,就有看管人员过来。
“问出什么了吗?”
另一个随从很有眼力劲的搬过来一个椅子,放在童以州身边。
待他放好,童以州自然的坐了上去,目光带着压迫,脸上依旧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看似很随意的问话,却让看管人员有些慌乱,他额角渗出细汗,从眼皮上掉落。
手臂垂在身体两侧,哪怕汗水流进眼睛内也不敢抬手擦。
“还是没问出来。”他有些遗憾话音响起,目光在那人脸上划过,随后摆了摆手。
那人如蒙大赦,弯着腰抹着汗急匆匆离开。
“大人。”身侧随从微微弯腰,听着童以州吩咐。
童以州说了几句话,靠在椅子上缓缓打了个哈欠。
“动作快些。”他脸上一如既往挂着笑容。
牢内响起凄惨哭喊声,鞭子抽打声不绝于耳,鞭子声消失,随着一声痛苦尖叫声,一股烧焦肉香味传来。
“我说……我说……”奄奄一息的声音响起。
听闻他的话,童以州放下翘着的腿,站起来,走了进去。
他拿出洁白手帕遮住鼻子,走到已经血肉模糊的人面前,声音带着笑意:“想说了?”
他问的轻松寻常。
被锁链困住的人,有着木桩支撑,不至于倒落在地,他声音虚弱:“我说……你想要……知道……我都……说……”
“可惜了。”童以州另一只手摆弄着烙铁长柄一端,烧红的铁在碳盆中拨弄。
童以州举起烙铁,一步一步逼近他,灼热的浪潮不断逼近。
他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只能不断求饶哭泣。
“可惜了,我已经不想听了。”轻叹一口气,烙铁果断按在犯人身上。
肉被烫熟的滋啦声被痛苦声音掩盖,童以州看着男人不断抽搐,将长柄一端递给随从。
“杀了吧。”他目光看向剩下的几人,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
“是。”随从干脆利落,一刀毙命。
“其他人不说也都杀了吧,不要浪费时间。”童以州笑意盈盈的说出恶魔般的话语。
听着大牢内嘈杂交代声音,童以州愉悦的勾了勾唇角。
将手仔仔细细擦干净,手帕叠起来放好,他目光看向另一个无声的牢房。
“大人,交代了。”没一会儿,随从带着一踏纸回来了。
结果供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体昭示着他们的恶行。
“渝州,巩升润的军队。”童以州舌尖顶着上颚,略微沉思了一下。
“杀掉吗?”随从问。
“带人看看他们,说不定是一起的呢。”他抬了抬下巴,吩咐。
“那里是季大人的犯人,我们擅自插手不太好吧?”随从有些为难。
“什么时候你这么为他考虑了?”童以州微微侧头看了过去,一副好奇模样。
随从没再说话,只是低头沉默站在一旁。
“看看又不能少块肉。”童以州随口嘟囔了一句,指挥随从去办了。
随从听话的去办。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老大还挺看的上季大人的,但总是找季大人的麻烦。
找完麻烦还要自己解决,他无声叹了口气。
两位谁都得最不起。
“不认识。”听到结果后,童以州还有些意外。
他挑了挑眉,脸上笑意隐了下去。
“大人,反叛军那么多,他们不一定是一个军队的。”随从提醒道。
“既然没用了,就杀了吧。”童以州摆了摆手,垂眸继续看供词。
虽然目光在供词上,他思绪却早已飘远。
他面对季子宸总有一股挫败感,这种挫败感不是季子宸带给他的,但和季子宸息息相关。
而那件事情,除了他和沈亓城无人知晓,就连身处其中的季子宸也不知道。
都以为他是被父亲逼着才来到了大理寺,无人知晓他是为了证明自己比季子宸强。
他要向沈亓城证明,自己不比季子宸差。
他要沈亓城承认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
没有选择他是沈亓城的损失。
以至于现在无论哪个方面,他都想要压季子宸一头。
但相处中,他也能感受到季子宸的不同,似乎有些理解沈亓城为何这样选择。
但,那口气,不是想咽就能咽的。
童以州揉着有些发痛的额头,拿着证词站了起来。
“这一次,是我赢了。”他低声说。
“只要消灭掉这个军队,就能证明当初他错了。”
他喃喃自语,胜利已经冲自己招手了,他却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