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门,九州第一门派,以剑、笛、枪三宗闻名天下,掌门少年英才,资质过人,坐镇长老也是仙门百家实力之榜首,虽是得天独厚,然玄机门行事低调,门主心系天下众生,以济世救人、兼济天下为门派宗旨教育门中弟子,是以为众仙门之表率。
叶沧澜来到玄机门已经一月有余,伤势早已痊愈,近来又被安排进了剑宗,跟随剑宗宗主林莫书修习剑法。
初醒之时,她什么也记不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亲人在哪,也不知道家在何处。掌门仁厚,又见其资质不凡,便破例将其收为内宗弟子,还派了掌管门派内务的孔令长老前来为她定名,曰:谢阿宝。
叶沧澜很是不懂,为何要叫这个名字?
后来,听照顾她的师姐桃酥说,是因孔令长老认为“宝”字有福,恰如她大难不死,福泽深厚,又望她以后能一直有此福气,能够在危难时刻化险为夷,便取了这个字。
而这姓,则是冠之以那个救她性命之人。
去到剑宗之前,她一直是住在这个人的藏枫院。那日雪地里,她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并未见其容貌,后来虽是在同一屋檐下,却也终日不见其身影。
也是听桃酥说,他是玄机门五位长老之首,时常外出任务,有时会在外州待上好几个月才归派,最近好像又被门主派去了渝州。
忽然间,手腕一痛。
“剑拿稳,别歪。”林莫书拿树枝打了她一下。
谢阿宝回过神,刺骨的冷感再次强烈袭来。
澧州的冬日很冷,尤其是早晨,冰凉的寒气透过衣服孔隙钻进来,扫过皮肤,冻的人发抖。当地弟子因为习惯,并不觉得有多冷,但谢阿宝是外州人,且本就畏寒,便更是觉得冻人。
本来正想着事儿,一时倒忘了冷了,现下又难受起来。
林莫书瞧她一双小手冻的又红又肿,忍不住皱眉:“怕冷怎么不多穿点儿?”
“穿多了活动不开。”谢阿宝道。
林莫书无奈的叹了口气:“再这么下去,你这手怕是要生冻疮了。”
谢阿宝练完最后一招剑式,把剑收入剑鞘,满脸不在乎:“穿多少都没用,根本防不住,就让它长吧,到时候涂点儿药就是了。”
林莫书抬手敲了敲她的脑瓜子,没好气道:“小丫头一点儿都不知道轻重!到时候真长了,练剑的时候有你的苦头吃。”
谢阿宝捂着额头,哼了一声,旋即又马上换上一副狗腿的笑:“那不然……老师把训练换到室内?”
林莫书轻笑一声:“你倒是想得美,本宗主又不止你一个学生,我今儿让你换了,明儿都来找我耍赖,我跟谁说理去?再说了,我这还是单独给你开小灶呢,你还提上要求了?”
谢阿宝瘪瘪嘴。
自打她入了内宗,派内的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就没断过,大抵都是在说,她没什么实力,只靠着掌门和长老的同情才得以进了内宗,本质上是绣花儿枕头一个。
谢阿宝听到那些话,什么也没说,当日晚就找到林莫书,求着他多指点。林莫书挺喜欢这小丫头,资质不错,悟性又好,还好学,很爽快就答应了。而后,便常在早课之后将她留下来再教一些东西或是点拨一番。
嗯……确实不好提什么要求。
“好吧好吧,不难为你咯~”谢阿宝笑道。
上完早课,桃酥已经在庭外等候,见到谢阿宝出来,热情的上前挽住她,拉着人便往膳堂走。
谢阿宝初来剑宗,还没什么朋友,且那群人大都瞧不上她,自然也不愿意同她一起。
只有桃酥喜欢来找她。
桃酥是枪宗的师姐,但是为了陪谢阿宝,她每日都来剑宗的膳堂吃早饭。
谢阿宝知道她是得了那个人的旨令,才来照顾自己。
不过也没什么不好的。
二人到窗口打了饭菜,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
桃酥看着谢阿宝那一碟子的素菜,啧了一声,把自己碟中的红烧肉夹给她。
“细胳膊细腿儿的,你还不吃荤。”
谢阿宝笑了笑,咬了一口西兰花,“最近没什么胃口。”
桃酥想起最近听到的一些风言风语,看了看谢阿宝,有心安慰:“底下那些话,你听听便罢,别忘心里去,那些人就是嘴碎!”
谢阿宝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晚喽~已经记在心里了。”
而后,她的神色又认真起来:“这件事,我是一定会计较到底的。”
不管多久,她都要用实力让那群人闭嘴。
桃酥知道这孩子性子倔,便也不劝,转而和她说起了云顶的大会的事情。
谢阿宝:“云顶大会?那是什么?”
桃酥咽下嘴里的食物,又喝了一口汤,才不紧不慢道:“云顶大会就是三宗的比武大会,三年举办一次,每年夺得魁首之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