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他甚至还没我高呢！顶多看着170左右！你怎么会喜欢一个矮子？”
“芍芍，我可是人见人爱的神子！幸运儿！”
那两个熟悉的词汇，光是念出来，就快让花楣南登上极乐。
他白皙细腻的脸上浮上不正常的红，倒给他添了两分病态。
不愿搭理他的美芍女转身拉着百里辰上楼。
留下愤怒跳脚的花楣南在客厅叫嚣。
“芍芍！你让那个男的滚下来！让他滚出我们家！他就是个死矮子！”
得不到回应的花楣南气极，拿了根棒球棍上楼。
“我要跟他单挑！”
“芍芍……”
话还没说完的男人被女人一脚踹了下去。
“反正你是幸运儿，多踹几次也没事。”
美芍女微笑着用拖鞋鞋底碾男人的脸。
无视花楣南的哭诉，又踹了几脚他的脑袋，才又回到了楼上。
阿菱的尸体是三人一块埋的，就埋在别墅的花园里。
负责挖坑的花楣南时刻提防着美芍女，生怕她又突然踹一脚。
“芍芍，我手好累啊！我就没有干过重活……”
但他只换来女人的冷眼。
无奈认命的花楣南继续锄地挖坑，嘴里碎碎念。
“芍芍，你都不关心我！我前几天在卡哇迪的时候，碰到一个很壮很坏的人！”
“还有啊，我妈好多天都没给我打电话了！”
“啊！我妈不见了！啊！我想起来了！芍芍，我得去找我妈！”
终于记起自个亲妈的他猛地扔掉锄头。
站在花楣南身后的美芍女抬头看了一眼天，阳光明媚蓝天白云。但她却一点也不高兴。
“为什么你可以那么天真白痴的活着？还有一大堆人爱你？”
欲踹人的腿被百里辰摇头制止，她搂着美芍女发抖的肩，轻声安慰她。
“放开我！花楣南！你知不知道你埋的是谁？！你知不知道有人因你而死？！”
她感受不到一点点太阳的温暖，只觉得冷，彻骨的寒。
“你怎么可以表现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你当初问我是不是人，现在轮到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人？！”
美芍女嘴边溢出一丝猩红，她用如阿菱一般怨毒的眼睛，死死盯着花楣南那张她仇恨的脸。
“你挖的坑，是为了我的朋友阿菱！她因为你，跟我吵架！打我，骂我！如果不是为了你，她不会死！”
一个对不起抵不抵得过一条命？
“为什么你可以这么不在乎？因为死的不是你！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我见过最自私自利的人！”
“我恨你啊，我恨得想杀了你啊！但是我不会，因为我不是你这种怪物！我是个人！我不会像你一样去伤害别人！”
一口红血带着两个女人的怨，由美芍女的嘴吐了出来。
更加用力搂住美芍女的手青筋暴起，百里辰抚摸着女人的后脑勺，努力让女人的情绪恢复平静。
下一秒她便转身用那只刚刚替女人擦血的手，抄起地上的铁锹，追着逃跑的花楣南打。
不慎被追上的花楣南，后脑勺破了个口子，血顿时就流了出来。
“啊！好痛！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
尖叫大喊的他被愤怒的百里辰踹倒，脸上又遭了殃。
普通人会死，但幸运值999的花楣南不会死。
他带着残破的脸惨叫着爬出了这个令他恐惧的地方，抢了路人的车，开往中青市。
“妈妈，妈妈！我好痛！呜呜呜……”
不敢碰伤口也不敢照镜子的他，哭着在大马路上横冲直撞，肆意撞飞无辜路人。
极度的恐惧、不安感使他本能的想回到母亲身边，寻求庇护、安慰、爱。
“妈妈！接我电话！妈妈！”
仿佛忘记苗红莲被绑架一样，花楣南开始疯狂地打电话。只要听到无人接听就暴怒拍打方向盘、砸东西。
目睹一切的路人们拍照发到粉丝群、信徒群里。
“神子出现了！神子再次降临了！万岁！万岁！”
受到感染的人们高呼着，奔跑着。
一个个都跟随汽车后面，完全不在意身处危险。
几十、上百的人们追着花楣南的车，追不上的就抢车、砸车，继续追。
他们是死活都要看见花楣南的。
哪怕杀掉别人也不在乎。
所有用来拘束人们让人们文明友善的东西，此刻都消失了。
大家默契的、无声无息的，做回了原始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