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晨回来时,不知是何缘由,左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心脏也无端跳得极快。
不安感始终围绕在身边。
而这种感觉在回到酒楼时达到了顶峰。
“真的很恐怖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是啊是啊,这凶手的作案手法也太过凶残,真真是惨无人道,毫无人性可言。”
“居然,居然将皮生剥下来,这,这简直是连畜生都不如。”
“就是就是......”
周遭三两食客成群,他们窃窃私语,面上神色皆是惊惧不已,似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
殷晨听着他们的话,太阳穴却是突突的,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越发扩大。
他来到柜台处,勉强给自己灌下一壶凉水后才好些。
往日里一向能言善道的秋实,此刻却是有些木讷地敲着手中的算盘,一幅魂不守舍的模样。
见只有他一人回来,秋实有些心神不宁地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雪晴呢?”
“明月姑娘今日邀她,此刻应当是在一起,怎么了?”
殷晨看着她奇怪的举动,那种风雨欲来的前兆又从心底处浮现。
秋实听到他的话后却是脸色一白,手中算账的笔都掉到了账册上,洇开了一大团墨点。
她口中喃喃自语着,“不会吧不会吧......”
“发生了什么事?”
秋实有些艰难地看了殷晨一眼,手撑在柜台上,嘴中却是连句话都说不清楚,“那她,那雪晴她......”
离秋实近的一个小姑娘看她吞吞吐吐的模样着急,便很是焦急地站起来替她说完剩下的话。
只是那小姑娘的脸色也不比秋实的好。
“那揽月阁的明月姑娘啊,早就死了!死状奇惨!脸都被人挖了去!被藏在床上居然都没人发现,要不是邻居见她几天没从府里出来,恐怕现在都还没人知道她怎么样了呢。”
“而且不止明月姑娘死了!原来前些日子失踪的那些小姐们也是死了,脸也没了,尸首要不被埋在家中的院子里,要不就是吊在横梁上,别提有多恐怖了!”
“我听赵大叔他们说,是妖怪干的,这里...这里明明是长青宗的领地啊,怎么,怎么会有这么嚣张的妖怪啊呜呜呜......”
说至最后,小姑娘似是被自己所想到的场景给吓到了,跌倒在地,双眼瞪得大大的。
似乎不敢相信这般骇人听闻的事情竟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殷晨心中的那根弦,突然断了。
他眼前一阵恍惚,浑身冰凉,身形不稳。
转身便是往外冲去。
连手腕的伤处撞到桌角都一无所觉。
平日里人声鼎沸的街道一片冷清,两侧房门紧闭。
出了这么个恶性的杀人事情,云起镇内的镇民们皆是惶惶不安。
镇上的捕快阿春腰间挎着刀,正在盘问可疑的人。
见殷晨孤身一人出现在街上,阿春横眉一挑,快步走上前来拦住他。
“给我站住!在那边做什么?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殷晨充耳不闻,只是神情冷淡地往前走。
周身的灵力因他心性不稳隐隐约约有暴动的倾向。
他在暗处勉强捏了个清心诀,才将心底处的暴虐控住。
殷晨抬眸冷冷看了阿春一眼,“让开。”
阿春被他那目中无人的态度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上头给的压力太大,限他跟他的几个弟兄三天内就要有个结果。
不仅如此,还得要给长青宗门那边有个交代。
见殷晨冥顽不灵,居然不听自己的话,他便拿着铁尺,想要将面前这人给拘起来。
“嘿,你猜怎么着,今日我就要抓你了,我怀疑你与此案有关系,恐怕也是......”
还没等他说完,殷晨便一道灵气直封他的晕睡穴。
阿春顿时便晕倒在地。
“别挡道啊大叔。”
待他来到今日与闻雪晴分别的地方,抬头环绕四周后才惊觉。
这里根本不是东街,而是离东街最远的西街。
可他们明明是在东街分开的。
他面色凝重,飞身跳上房顶,观察周遭的景象。
绵延不断的街道按照八卦阵图一一排序。
“真是奇了怪了。”
他顺着东西街的布置来回几趟,可居然找不到阳阵标识在何处。
眼下天快黑了,阳阵的标识即将沉入暗处。
他不由得暗暗着急起来。
*
“诶?那后来呢,后来你们怎么样了?”
闻雪晴乖巧地握住秋千两侧的扶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