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我丢人现眼,就算是违背师命,我也要跟你一刀两断!和离!和离!绝对要和离!”
闻雪晴气呼呼地盯着他。
听完她的话,殷晨脸上笑容停滞,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好像玩大发了。
差点把夫人给玩没了。
只是夫人的脸皮这般薄,这以后可怎么办呢。
“对不起嘛夫人,要不你打我一下,消消气,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将闻雪晴的手拉至自己的胸膛上。
看似是大力抓着她的手,狠狠捶了一下自己,实则是即将碰到的时候放缓了力道缓冲。
赌她嘴硬心软,定不会真的打他。
“打痛我的手,不想理你。”
闻雪晴从他手中拿回自己的手,整理了一下方才跑歪了的发饰。
赌对了。
殷晨听到她的话笑眯眯的,活像只偷腥成功的狐狸,“就知道夫人对我最好了,亲你一口要不要?”
“不要也不好!”
她气呼呼地背过身去往里走。
殷晨则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优哉游哉。
走过一段路后,闻雪晴却是突然停下了脚步,有些疑惑地往四处看。
“怎么了?”
见她停下了脚步,殷晨也适时往周围看了一眼。
但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听到附近好像有抽气声,似乎是有人受伤了?”
闻雪晴有些茫然,但她还是往前走了一段路,将耳朵贴在墙角处听。
墙的另一边传来了女子细微的呻|吟之音。
“啊......救...救...”
隐隐约约的,叫人听不真切。
她与殷晨对视一眼后相互联手,借着一旁的杂物堆跃上屋顶。
只是那屋顶连城一片,并无下脚之处,闻雪晴看了老半天都没找到叫救命的声音在哪里。
此情此景,让闻雪晴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他们先前似乎也是这样子,趴在长青宗屋顶那看白昙来着?
“让我看看是何方人士,胆敢在这欺负一个弱女子。”
闻雪晴与殷晨一起掀开房顶上的青瓦,低头往里看。
她还没看到什么呢,便被殷晨捂住了眼睛。
“你干嘛不给我看啊,里面是有什么东西吗?”
闻雪晴扒拉着殷晨覆盖在她脸上的手,却没拉下来。
“不行,非礼勿视,夫人不可以看别的男人的身子,要看就看我的。”
殷晨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完这句话后便没声了。
闻雪晴费了老大的力气移开他的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后,有些生气地小声说道,“行,那回去了你给我看。”
她调转视线往底下看,却是不可置信般,大力捂住自己即将尖叫出声的嘴。
布置高雅的房间里,床前散落着各式衣物,香炉内点着令人舒缓安神的熏香。
床上,一位衣衫不整的女子正趴在一位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男人身上挪动着。
男人浑身赤|裸,显然是已经失去了性命,空洞的眼眶中正源源不断地冒出粘稠的液体。
身上的皮肤已然变得青黑,像是死去多时了,浮现出尸斑。
躯体上浮现着各种细细密密,类似于动物啃咬的伤口。
女人似乎毫不在意那些恶心的液体黏在她身上。
只是醉心在男人身上,啃咬着他的血肉,面上露出一幅沉溺于其中的表情。
闻雪晴轻手轻脚地将那瓦片放回原位,连忙拉着殷晨逃离现场。
“想吐......呕......”
她有些虚弱地靠在殷晨怀里,汲取他身上时不时冒出的冷梅香气。
殷晨轻柔地抚着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
片刻后,闻雪晴才稍微缓过神来。
刚刚那恐怖的场景显然是把她吓得不轻。
闻雪晴哭丧着一张脸看向殷晨,“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啊,下面那么血腥的场景你也不拦着我看,呜呜呜,我还是不是你夫人了。”
殷晨有些无奈。
他方才都那么用力捂住她的眼睛了,还能被她扒开,明显就是她自己想看。
刚刚还扬言说要跟他和离,一刀两断呢。
现在倒好,来他这寻安慰来了。
“好了好了,别怕,有你夫君在呢,就算是为夫死了也不会让我娘子一根头发丝儿掉的。”
殷晨俯下|身,轻柔地托住闻雪晴的侧脸,将她脸上因惊吓而流出的眼泪擦去。
此刻他面上正经的模样与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截然不同。
黄昏已至,狭小的巷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