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坐在书房里,看着手中的书信,半晌才把它重新叠好。
下方的男子摇着扇子,二十三四的年纪,一身红衣,活像个开屏的孔雀是的,整个人显示出一股放荡不羁的感觉。
“小阿清,看来老皇帝也不是那么相信你啊。”
男子眼中还有着看笑话的意思。
宇文清听到这话忽然直视着他,眼神中透露出的气势把男子吓了一跳,直呼真是白瞎了这阵英俊的脸,每天都是面无表情,仿佛雪山万年不化的寒冰是的。
“那又如何,我需要他相信吗?”
宇文清漫不经心的说着,语气中有着不可睥睨的气势,眼神漫不经心,右手将折叠好的书信放在油灯上,很快那封信就染成了灰烬,火光一寸寸的染上书信,直到将最后一丝烧尽,而宇文清则在火焰即将碰到她手指时迅速撤离。
男子看着这一幕好笑了一下,自己刚刚竟然还在为她的动作担心。
“夏侯霖,你还有什么事吗?”
“哎,小阿清,可不带你这样的啊,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给你送了这么一封重要的信,你现在可是过河拆桥了,这可不是三军将领该做的事啊。”
夏侯霖委屈的说道,当然如果他手上摇着扇子的动作不那么招摇可能更有信服度。
宇文清没有说话,站了起来。
夏侯霖感觉没有意思,便收起了原先的玩世不恭,收起扇子,轻拍在左手上。
“阿清,说回正题,现在老皇帝明显在防备我们,他将你调回京城,就是为了断掉你与赤水军的关联,看来他是急了,亏得之前还说希望你能尽快接手赤水军呢,结果你才刚收服,就开始急了。”
夏侯霖语气中尽是嘲讽。
“当初他是真心的。”
宇文清看着窗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只是话说完,她忍不住垂下了眼眸,不过转瞬她又恢复了原样,宇文清径自转身看着夏侯霖说道。
“如今大夏目前并无任何动静,但是万不可轻心,此次他们来京城恐怕和亲是假,探查是真,你直接传信给夏叔,告诉他一切静安其变,新来的监军想做什么就陪着他,只要无伤大雅,主要关注下大夏的动静。”
夏侯霖瞬间领会。
“放心,我马上就告诉那个老头子,不过他做的挺好的,最近听说啊,还经常陪着他喝酒呢。不过老皇帝也太小看我们赤水军了,以为换个人就能收复我们吗?”
宇文清没有在说话,三年前,她十七岁便直接去了边关,用了三年的时间一点一点将赤水军重新收回手中,这三年她吃过无数苦,但是这并不是因为赤水军的老人有什么其他的想法,而是因为只有她真正实力达到了才能真正统领赤水军这只队伍,夏侯叔他们不是不心疼她,只是不能心疼。
想到夏叔他们,宇文清的眉眼柔和了下来。
“夏侯霖,你也别总是和夏候叔做对了,他是为你好的。”
听到这,夏侯霖不自然了一瞬。
“我也没怎么样啊,你说他,现在边关也没什么战事,还总是说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让我为夏侯家留个后之类的,我这大好年华怎么能被家庭所困住呢,再说了,阿清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急吗,你都不急我急什么。”
宇文清听到这眼神复杂。
她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有成亲的那一天了,宇文清背着手,看着夏侯霖。
她知道他们父子的心结,这里面涉及了夏侯霖母亲的一条命和他未出生的弟弟,可是这一切却又和宇文家息息相关。
宇文清看着夏侯霖嬉皮笑脸的样子。
“怎么了,阿清,是不是觉得我特帅,然后被我迷住了,哎呀不过阿清,你每天照镜子应该也习惯了啊,虽然我自认我的英俊相貌只输给你......”
“无聊。”
宇文清说完这句话后直接推开书房离开,不想再与这个傻缺纠缠。
“哎,阿清,等等我啊,我对这京城也不了解啊,你总得尽尽地主之仪,再不济给我配个人吧。”
巍峨大殿上。
皇帝端坐在上,下方站着文武百官。
“如今大夏即将派人前来大宴共商建立两邦之交事宜,众位爱卿,你们有什么看法。”
王尚书恭敬上前说道。
“陛下,此乃喜事啊,这说明我大宴国力雄厚,就连大夏也要臣服了啊。”
“是啊。”
“大夏一直是我大宴之心患,若能建立邦交,免于战争也是国之利事啊。”
太子听着下方一边倒的恭贺声连忙上前说道。
“父皇,儿臣以为大夏此行恐怕并非善茬,大夏崇尚武,马上功夫更是了得,十八年前大宴与大夏一战还历历在目,而这些年大夏也一直在修养生息,此次贸然前来恐怕另有目的。”
“是啊。”
太子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