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来的时候是报的少爷你的名号,军纪司哪敢随便撵人!”
“既然只是罚一罚……”袁二公子瘪了瘪嘴,“那叫我去干吗?”
“这还用问?”
“飞燕想让我网开一面,让我把严武的皮肉苦也免了?”他捋了捋自己的乱发,“我可没那么好心!”
高阳意味深长道:“少爷,难道你不珍惜一下这个在瞿姑娘面前表现一下的机会?”
袁赫贤嗤之以鼻,“这种机会爷不稀罕!”
望着他穿衣的背影,高阳觉得这位爷又在口是心非了。
虽仍在冬日里,但今日的天气着实不错。门板一开,扑面而来的鸟叫声伴着初晨的清冷江风,宛如一口醒神汤,让袁二公子瞬间就清醒了。他到江都已有数月,却还是不怎么习惯这里的湿冷。遥想南夷山的往昔,虽然要比这里寒上许多,但只要他穿足了衣裳,便觉不到冷。
但江都不同,寒意无孔不入,让他在每一日的清晨出门时都要打上那么一个哆嗦。
袁赫贤决意不去管军纪处那头的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身处军营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罚一罚也好,虽然这会让瞿飞燕觉得自己是在公报私仇。
他倏而一叹,顿时开朗。
公报私仇就公报私仇吧!反正他们凑在一块就是为了让对方不好过,这样才有意思!再一想到严武要挨上几板子,他的心情很是舒畅!
刻意往校场的方向去,寻常这个时候,主将们会在这里练兵。他想去看看热闹,顺便在外人面前彰显一下自己的“大公无私”。
远远的,火眼金睛的童大成就瞧见他了。快步迎了上去,他迫不及待地问道:“飞天镖局那头出事了,你不去管管?”
他心不在焉,“飞天镖局出了事,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他们飞天镖局的爹!”
童大将军皱了皱眉头,“瞿姑娘那头……”
重复听到类似的话,袁赫贤觉得耳根子都要长茧子了,“我说你正事不干,我的事你瞎操心什么!”
他闭了嘴,兀自琢磨了一下,凑到了近处,“大帅,我可听说你那明面上的夫人搬到营地边上的袁府别院住了。你这么做,不会是为了避嫌吧!”
“避你个祖宗!”袁赫贤瞪了他一眼,“爷的事你少管,管好你手下的兵才是当务之急。你闲得慌吗?闲得慌不会自己找点儿活干?对了,让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
童大成觉得自己踩到了他的尾巴,才会让他突然恼羞成怒把教养也抛之脑后。他不禁有点得意。军中日子苦闷,难得有场好戏,哪有不看的道理!但眼下,踩着统帅尾巴的脚还是得松一松,毕竟他也不是个等闲的小兵,还得办正事。
“线人派出去了,这会儿应该才到东屏不久。要打听一个人的下落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当有人想把他藏起来的时候。”
“他知道督军太多事情,留着后患无穷。”
“这个叛徒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跟东屏人勾搭上的……恕我直言,他怕是早就把咱们的底细告诉东屏了。就算之前没说,现在被东屏的兵捞回去,估计也全都交代了。”
“不会。”袁赫贤斩钉截铁,“那样一来,他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更何况,他不过是叛党里的一个小卒。”
童大成压低了声音,“二公子,剩下那几个,你准备怎么处理?”
那一日在船上,袁赫贤靠着一张符咒,得到了些信息。但那小兵心里头划过的几个名字究竟是不是全部,亦或是有更大的幕后黑手潜伏在督军里?他不确定,便不敢明着拿那些人来磨刀子。扰乱军心还打草惊蛇,虽然他是个没什么经验的帅,但还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
“再养他们几日。”督军统帅面色无异,声音却沉了下来,“督军的饭也不是那么好吃的。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我早晚有一天会送他们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