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路程遥远,你们带些食物不会耽误行程。”
帝生岁略加思索一番:“那便多谢了。”
春临,黎子,西决圣女都向后厨走去,帝生岁身旁的阿容也站起来:“小帝姬,我也去帮忙,这样能够快些。”
帝生岁点头:“好。”
一时间大厅内只剩下帝生岁一人,没过半响,一道人影自外面推门而进,是彴侵。
他将身上的灰尘拂去:“人已经送回去了。”
帝生岁看着他衣服上的灰尘,又见他双颊也同样灰扑扑的,像是刚刚逃难而来的流民。
帝生岁忍俊不禁的说道:“阿布,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在她记忆中,彴侵好似从来不曾这般狼狈过。
彴侵顺着她的目光不由摸了摸脸颊,只是他的手也很脏,又摸出两道泥印出来。
“你还是别动了。”帝生岁走近他,将打湿的手帕轻轻在他脸上擦拭着。
她突然的靠近令彴侵愣在原地,直到脸颊传来湿润的触感,他下意识侧头,却被帝生岁掰正。
“别动。”
彴侵喉咙滚动一下,垂下眸子、被擦拭过的地方不知为何感觉微微发烫一般。
帝生岁将彴侵的脸擦拭干净,然后抱着手臂看着他:“你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彴侵轻咳了一声,答道:“也没有,我将顾云见送到北川在西决的驻地遇见了婆娑和尚,他得到顾云见出现在西决的消息亲自去了西决,看到我以为我挟持了顾云见。”
帝生岁挑眉:“所以他便与你过招了?”
彴侵点头:“过了几招,被顾云见拦下了。”
帝生岁走到彴侵旁边:“阿布,受伤了没?”
彴侵摇头:“没事。”
正巧此时去后厨的几人出来了,一人拿了两大包东西。
春临看着帝生岁:“这些油饼干粮糕点都是容易保存的,但味道肯定是比饭菜稍差一些。”
帝生岁吩咐曲首领与金梧卫将几大包食物带上车去,然后对春临道谢:“多谢先生,赶路嘛,能吃饱就可以了,味道不重要。”
春临颌首:“小帝姬不必谢我。”
说完他压低声音:“我欠小帝姬的人情不会忘,小帝姬有需要尽管传信。”
帝生岁弯起嘴角:“那我定是不会忘的。”
这般说着,外面的马车已准备好,几人走了出去。
西决圣女陪着帝生岁走到马车旁:“此行定要注意安全,我们下次再……”她说着,反应过来下次她应是见不到帝生岁了的。
帝生岁也意识到了,她重重的眨了下眼睛,将泪意逼下去。
“凡是做好万全准备在行事,记住我对你说的话。”西决圣女拍了拍她的肩膀。
帝生岁那压下的泪意最终还是泛红了眼眶,她抱住西决圣女:“你放心,你,你等着我,我会尽力提前赶回来,我们下次见。”
虽这般说,但二人都知道,这只是个美好的愿景。
想解瓶兰制蛊,最少也要一月半,而这期间,战天女会随时需要至亲之血。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等着你。”西决圣女哽咽说道。
“快去吧。”
她说完,松开了帝生岁。
帝生岁在马车前弯下膝盖跪在地上,朝着西决圣女伏下身:“徒弟…拜别师父。”
……
马车一行浩浩荡荡向南而行,直到看不见西决圣女的身影帝生岁才放下车帘。
“小帝姬,属下不懂,我们都看出了春临先生就是西决圣女心中之人,他见到西决圣女时的反应根本就是也心悦于她,他为什么不认圣女,圣女为什么也假装不知道。”阿容红着眼圈问道、
为什么两个人明明都有情,在这最后的日子里却要假装不认识?
帝生岁看向阿容:“惊鹊公子被列为天下四大公子之首,年少就已位列天下高手榜前四,如此惊才绝艳之人如今面容已毁,连金梧卫都能按住他。你觉得他想让所爱之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吗?”
“圣女正是因为懂他,所以哪怕她再想与他相认,都不会揭穿他。”
彴侵看着帝生岁,他虽不在场,听二人对话也知道了个大概。
阿容说道:“可圣女没有多少时间了啊……”
帝生岁递给她一块手帕:“你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何要阻拦你告诉春临先生事实?”
阿容接过手帕:“我只是觉得若惊鹊公子知道了圣女时日不多,定会更加珍惜与圣女相处的时间。”
帝生岁道:“可圣女却不这样想,或许圣女想与惊鹊公子度过最后一段无忧的,不被忧愁所束缚的时光呢?惊鹊公子既还爱着圣女,就算不知圣女时日无多,也会珍惜她。”
“若圣女不忍惊鹊公子会陷入突然失去她的痛苦里,也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