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苏尽欢惊讶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你……”
她咬着唇角,生气地捶在余丰年的胸膛上,“你没事不会说嘛!还让我坐了三天多的火车回来!”
余丰年知道她受苦了,也没有出声辩解,任由苏尽欢打骂他。
等听到苏尽欢声音里有哭腔时,才开口安慰她,“是我错了,让尽欢担心了”。
苏尽欢吸吸鼻子,嘟囔道,“才没有担心你”。
余丰年拥她入怀中,轻轻拍了拍她,“我没事”。
“哼”,苏尽欢瘪嘴。
抱了一会儿,苏尽欢才微微推开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干嘛好端端的宋好好说你车祸进医院了,还说爹和娘他们都去了”。
余丰年给她把脸颊的泪水抹去,“我先带你回去再说”。
余丰年带苏尽欢回了小院,苏尽欢诧异,“当时不是说不租了吗?”
“嗯”,余丰年点起蜡烛,看着苏尽欢黑漆漆的小脸,蓦然一笑,“不租了,所以我买下来了”。
苏尽欢恼他,就要回房里。
“先把脸洗洗”,余丰年拿保温瓶倒了盆热水出来,又打了冷水兑,“一会儿,我给你煮水洗个澡”。
苏尽欢撇嘴“嗯”了声。
等苏尽欢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余丰年又给她煮好了汤面,“先吃点”。
苏尽欢确实饿了,她这三天没心情吃东西,饿了就吃小麦面包和牛奶。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余丰年从灶房里拿出来一个盒子,里面全是金光闪闪的金块,还压着好多种大票子,苏尽欢眯眼,这就是那个万元户的来源吧。
“这笔钱,有一部分是要上交的,一部分是我们的”,余丰年点了点金光闪闪的那堆,明显就是要上交的了。
苏尽欢有些惋惜,最值钱的没了,万元户估计也没了。
余丰年和苏尽欢讲了这一年多以来的事情。
当时,田成案结束后,顾和就被派去了其他案子,一年前他因公又去了潜北村,却发现这里的情况和田成在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人又换了一批。
那群人没有走陆路,而是走水路交易,他们把物品放在铁盒子里,沉到水下,再让人潜下去拉出来,这样一来就没有证据了。
“顾和后来又悄悄去了几次,发现领头的人并不是他认识的,说明田成案中是没有漏网之鱼的,但真正的幕后之人是没有抓到的。”
余丰年握着苏尽欢的手,“田成案牵扯出了好几个官员,顾和怀疑人没有抓完,还有人在支持这种非法的交易,所以,他找到了我”。
“找你做什么?”苏尽欢不解。
余丰年起先也是这样想的,“他说在潜北村继续做非法交易的人是张总”。
苏尽欢懂了,这是让余丰年去监视张总啊,“那你有什么收获?”
“有几次上货的时候,我确实发现有三辆车有异常,看守的人很多,开车的也不是我认识的那几个老师傅,是新面孔,车技不错”。
余丰年回想了下,“人也比较年轻”。
苏尽欢来了兴趣,“那长得怎么样?”
“不知道”,余丰年神色不明地看向她,“戴了面罩”。
“那绝对有鬼!”苏尽欢撑着下巴连连点头,“这之后呢?”
余丰年被苏尽欢的动作逗笑,把人拉回怀里抱着,又把被子给她盖好,“大概三个月才能见到他们一次,他们上货的时间大多是深夜,每次都有人守着”。
余丰年把这些事情和顾和说了,顾和在潜北村蹲守的人也汇报了情况,这些人的货是四个月送一次,一次大概有二十箱。
这个情况和余丰年观察到的就对上了。
“潜北村的人很谨慎,顾和派去的人都进不去,我就给他提议说,要不伪装成老板和张总谈合作混进去”。
余丰年之前找苏尽欢的时候,知道张总私下还做一些赌场的事情,他原先是不想说的,但想到被张总坑了那次,余丰年还是委婉的提了几句。
顾和想了许久,就安排了一个人来和余丰年配合开赌场。
由于这个行动是没有上报的,所以开赌场的钱都是余丰年出,顾和就睁只眼闭只眼,默许余丰年做两份账。
村里的赌场流动性很强,今天在东边,明天就在西边。
余丰年开的赌场分两种赌,一种是小赌怡情,一种就是往大了赌,他拿的就是小赌的部分。不过,来的人足够多,他赚的也很多。
前个月前,赌场里来了张总的人,顾和安排的人就开始在赌场里说要买稀罕玩意的话,说的久了,张总的人就上钩了。
那人答应带几件稀罕物来给他们看看。
顾和安排的那人会点文物鉴赏,那人拿来的确实是古代的物件,来来往往买了几次,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