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第二天,余丰年就来县上找到黄哥,两人商量一番决定先观察下张继东和王国胜再做打算。
张继东和王国胜也在钱哥办公室里,听他和张总的交代,“黄哥,我是放心的,就是这个余丰年,阿胜你要盯紧了”。
“放心吧,哥”,张继东拍拍胸脯,“他想要搞小动作,得问过我的意见”。
张总乐了,“那就看你本事了,有什么就回来和我说”。
“没问题!”
钱哥看着他们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这一年多来,余丰年的变化,他全看在眼里,本着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的想法,钱哥对他私自做生意的事情,向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可张总不一样,他并不愿意让余丰年和他分一杯羹,哪怕两人做的生意不一样。
张继东就像是余丰年的跟屁虫,哪怕是余丰年上厕所,他都要守在门外。
有几次,房五哥看到余丰年想让他来茶室,都被余丰年隐晦的手法劝退,无奈之下,两人只能通过招待所的本子交流。
春茶采摘在即,余丰年却无法摆脱张继东,把茶叶交给房五哥。
苏尽欢在家里待烦了,便在余丰年要睡觉时吹枕边风,想要去海城玩玩。
余丰年一听,睡意瞬间没了,他直接拒绝了,“不行”。
“为什么?”苏尽欢不理解,“我还可以顺便帮你送茶叶,多好呀”。
余丰年耐心给她说道,“从洛云县坐火车去海城要两天,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待得了,而且还不安全”。
苏尽欢趴到他胸膛上,食指在上面画着圈圈,“没事的,我小心点就好了”。
“不行”,余丰年把人拉开,“这事没得商量”,说着,就掀被子下床,“你早点睡,我去把明早的馒头蒸上”。
苏尽欢撇嘴,这人真烦。
最后,送茶叶的事情交给了陈良栋。他比余丰年晚一天出发,坐着绿皮火车摇到了海城,找到余丰年说的招待所住下。
余丰年只比他晚到了半天,他等张继国洗澡的时候,带着陈良栋去见房五哥,“房五哥,这就是我之前写信给您说过的陈良栋”。
“房五哥”,陈良栋憨憨笑了下,握着茶叶袋子的手紧了紧,这还是他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
房五哥热情的接待了陈良栋,余丰年则先回了房间。
等他们分别回到余家村,陈良栋才带着卖茶叶的七百五十块钱来找余丰年,“这是房五哥给的”。
余丰年给了陈良栋一百五十块,陈良栋没接,“我就不要了,来回的车费和住招待所的钱都是你掏的,我也去玩了一趟,挺好的”。
“拿着吧”,余丰年塞到他手里,“以后还得麻烦你呢”。
苏尽欢看着那叠钱越来越少,皱起眉头,等到晚上她和余丰年说,“你得控制下成本,这一趟除掉所有的费用,你才赚了一百块钱,太亏了”。
余丰年哪会不知道,可是张继东黏得太紧了,他想不到好办法甩开。就连黄哥那边也找不到空档去交易。
得想一个办法,让张继东离开。
苏尽欢问系统,“你有没有什么让人昏睡不醒的药水?”
【有的,苏大小姐】,系统贴心的推荐了六款药水,兑换的积分从五十到三百不等,【苏大小姐,从左边往右边排列,昏睡时间从两小时到两天都有,您想要哪一种?】
“两小时这瓶能用几次?”
【六次,每次只需要两滴】。
苏尽欢用五十积分换了昏睡水交给余丰年,“你想让他安静的时候,就滴两滴到水里,能安静两小时”。
余丰年低头看向手里的小玻璃瓶,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但等他抬头时,又和平常一样,“这不会伤害人的身体吧?”
“不会”,苏尽欢也不知道,不过,系统应该不会给她能伤人的药水。
“好”,余丰年抱了抱她,“我走了,你在家里好好待着”。
苏尽欢温顺的点头,等送走余丰年,她又回房里去看书打发时间。
自从余丰年给张继东的水里加了昏睡水,他和房五哥的生意谈得越发顺利,陈良栋每隔一个月就会给余丰年一次茶叶。
为了不让张继东起疑,余丰年每次下昏睡水时,总会说要睡了。
张总听到张继东的汇报,以为是余丰年身体吃不消,还让钱哥给他多放了两天假,没太当回事。
余丰年主要的生意收入都在越城的根老三这里,房五哥要的茶叶虽多,但也是两个月要一次,有时候也不会要十斤,其他老板要的茶叶相对更少。
反倒是根老三的摊子越开越大,除了卖瓜子和茶水,根老三还卖起了自家做的糕饼,来的人经常排出巷子,好在也没人来找根老三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