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从韩国回到日内瓦的陈楚侨确实是如鱼得水,回到熟悉的地方,虽然学业繁重,但是那种旧燕归巢的喜悦也是真的。
她和摩根艾玛三人住一个套间,三人常一起呆在客厅,又回到了当初的那段时光,生活在一起欢声笑语的时光。
摩根在瑜伽垫上做着舒展说,“你回来了感觉真好,少了两个人是真的很奇怪。”
陈楚侨躺在艾玛的大腿上看书,闻言放下书说,“我一直以为我们都不会分开的。”没想到不仅没往着她想的方向发展,还像一列无人操控的火车完全失去了方向,走向了一条从未想过的道路。
“怎么可能?”艾玛按着遥控器调音量,说,“摩根和让不就要留在这里读书吗?我倒是可以和你一起。”
毕业之后大家都劳燕分飞是最常见不过的事了。
“人生总是有很多意外啊,”摩根双手撑着地仰着脖子,声音微微有些喘,“谁能想到会是现在这个局面呢?”
“人生最美好的也是那些意外啊,就像我们遇见智敏一样,是打开意外礼物的惊喜,”艾玛轻声说,撩撩陈楚侨额前碎发,把她的头发都拨到一边,“你也不要太过执着啦。”
“智敏……”陈楚侨喃喃,闭了闭眼,心里有些乱乱的。
回到瑞士也代表着她也得面对那段最灰暗的记忆,只是那片盖得严严实实的乌云仿佛已经消散,慢慢开始照进阳光,大家也开始渐渐地接受新的生活方式。
“这真是一个不容易的过程,失去她已经很难过了,”摩根翻身躺在垫子上,望着天花板说,“你也不在,生活就真的是支离破碎。”
“接受忘记才是更艰难的,看着自己越来越平静会有一种荒唐的感觉。”
“人不就是这样吗?”艾玛倒是看得很开,她也很伤心但是更加会调节自己。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但是真的想做到还挺难的。”摩根叹口气,转而讲起别的事,“伊莎贝拉是不是明年要拍戏?那你大学怎么办?”
陈楚侨刚想说话,艾玛已经出声说,轻描淡写,“不是可以gap year吗?”
“也是诶。”摩根点点头。
听到要休学她就忍不住皱起眉头,她从未想过gap year,“不用吧,就算要拍也就是几个月……”说到一半门铃响了,离门最近的摩根从地上爬起来去开门。
是管理宿舍的阿姨把包裹送过来,摩根道谢后看了看上面的名字,“艾玛,你买了什么?”
陈楚侨反应过来,把书盖在沙发上,从艾玛身上起来跑去接快递,“是我用艾玛账户买的美黑膏。”
艾玛和摩根如今对韩国的审美也算是有些了解,倒没一开始那么大惊小怪了,摩根说,“你这事业心还挺重的。”
刚回到日内瓦,陈楚侨立马就被艾玛和摩根拉去美黑了,惨白的肤色两人然后都不忍直视,每周都推她去补色,致力恢复到健康的状态。
可惜现在已经是九月中下旬,为了年底的MAMA,要慢慢褪回原本的肤色,但太白的皮肤的确没有不好看,这个时候更容易失效的美黑膏就派上用场了。
“跟穿工作服一样,”陈楚侨用剪刀捅开快递,“还是得做的吧。”
摩根蹲在旁边看她拆快递,“说不定是遗传呢。”
她家都是一群工作狂,特别是年纪再小点的时候,空荡荡的房子里永远都看不见乔治和苏菲娅的身影。
艾玛还记得有一次接在冰淇凌店等爸爸来接的陈楚侨等到手机没电关机天也变黑,终于鼓起勇气问了店员借电话,却只记得她家的号码,最后还是她和家里人去接的。
乔治写起报告来完全就是废寝忘食的状态,之后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把女儿给忘了,这时陈楚侨已经和艾玛在床上睡着了。
“这个算什么?”陈楚侨又躺回沙发上,仰望天花板,“好几次我回日内瓦连他们面都没见到,就直接被扔到你们家里来了。”
每个朋友家都去过,艾玛和她家最近,家长之间关系也最好,是去得最多的一家,因此她俩玩得好,电话打得多了所以才记住号码。
摩根拿起美黑膏玩,“我以前有过你是辛蒂瑞拉的想法,因为你总是夜深了就走了。”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莱昂可以永远待在家里。”艾玛摇头。
“因为他是个爱看纪录片频道的怪小孩,而我需要社交。”陈楚侨笑睨一眼艾玛,伸手阻止摩根戴上手套想往她身上抹的手,“你往艾玛身上弄,我没洗澡。”
艾玛把腿架到陈楚侨身上,“来吧!”
“Putain !”摩根刚摸上去就大喊,“你怎么不刮腿毛?”
“闭嘴!我下周才去脱毛,刮这么早干嘛?”
——
从回家开始,陈楚侨就深陷学习的沼泽之中,考试越来越近,整个人慌到不行,大家都看不过眼了,直接把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