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玉楼安插红姑跟着鹧鸪哨他们一起去寻药也是对鹧鸪哨有些提防,派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心里也算有些底儿。
就这样,那个叫荣保咦晓的小子,带着鹧鸪哨老洋人和红姑十七等人去寻那解药了。
十七慢悠悠地跟在鹧鸪哨身后,一会儿摘路边的野花,一会儿看一下青蛙,像个静不下来的小孩子。
看着几人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她偶尔会有些茫然,会突然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有些格格不入,反复置身事外,虚实交替。
她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可以做什么,鹧鸪哨他们每个人有着自己的使命,有着他们必须要去做的事情,而她感到非常茫然。
心里,空空的。
十七有些心不在焉地把玩着一直别在她身上的骨刀,骨刀刀什显然已经很久远了,呈现出褐黄色的骨身刻满了咒文,刀芒是用黑金镶边后开锋的,格外锋利。
墓里带出来的那颗红宝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不过,不重要,除了好看对她也没有什么用处。
红姑来来回回看看鹧鸪哨,又看看十七,她其实一开始对鹧鸪哨还是有些生厌的,可是想到那日在地宫他救人的场面,又觉得那人不似她想的那样,红姑心里对鹧鸪哨改观了不少。
这会儿看着鹧鸪哨走在前面,表面不不显露,却每隔一会就不经意看一眼身后的十七,看到她没跟上就降下一点速度,而那姑娘却一点都没留意,还在慢悠悠地跟着走,两人气氛怪别扭的。
红姑白了一眼两人,率先走在最前头。
老洋人就跟在十七旁边,原本话很多的老洋人现在也不怎么讲话了,此行他们任务坚重,连空气都显得几分沉重。
他们得尽快找到那辟蜃驱邪之物,花灵那小丫头还孤身一人在他们那里呢,要不是需要一个人压在卸岭那里让陈玉楼他们放心,不然她也跟着师兄们一起了。
几人在林间小心翼翼,鹧鸪哨这儿快步走上前,蹲下撅了一片草叶放进嘴里咀嚼了一下,皱眉吐了出来。
突然离他们不远处传来野兽的嘶吼,几人噤声慢慢靠近,原来是一头饿狼在撕咬着一头山羊裹腹。
红姑看到了,心中有些不忍,她一度想要出手制止,却被鹧鸪哨拦住。
等饿狼吃饱后离开,几人才从树丛里出来,看着被啃食掉大半个身体却还在抽搐着身体的山羊,鹧鸪哨抽出了匕首丝毫不犹豫地结束了山羊的生命。
红姑非常震惊,这人怎么那么冷血?!“你怎么可以这样!如果不是你拦着我,它还可以活着!”
“难道狼就活该被饿死吗。”
说话的却不是鹧鸪哨,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树枝的十七,她坐在枝丫上摇晃着双腿。
十七跳了下来走进已经气绝的山羊:“羊吃草,狼吃羊,这不是自然规律吗?你饿了也会吃肉,这和狼有什么分别?”
既然结局已定,羊注定要死,那么将狼打死或者打跑后羊就能活下来了么?
打了一个哈欠,她走到一旁去不再理会他们几人的想法,大自然就有大自然的规律,如果什么事人类都插上一脚,那会变成什么样子了呢?
鹧鸪哨垂下眼帘不再说什么,十七已经把他心里话都已经说了,也没有再说的必要,转身经过十七的时候顿了一下。
“走吧。”
老洋人看了一眼红姑没说什么也跟上师兄,红姑心里有一团怒火,现在她觉得自己有些难堪,可是,她想救那只羊又有什么错?
她没有错,只是立场与想法不同罢了,有人想要顺其自然,自然也有人想要改变命运。
红姑咬了一下嘴唇只好跟上去,她的任务是要看紧他们,不能坏的总把头的事情……
十七也没闲着,一路上被她收集了好几样草药和毒虫,都给她装瓶子放布袋里头了。
停下看了下天空,就要下雨了。
她喜欢下雨,听着雨声她心情也会变得好一些。
果不其然,前面的鹧鸪哨就让几人找一个地方稍作休息,还让老洋人去捡一些柴火回来。
鹧鸪哨师兄弟还是挺靠谱的,不一会就搭了个草棚出来,东西准备好了,老洋人还顺道打了几只山鸡回来,这下好了,晚饭也有了。
几人围着火堆在烤山鸡,十七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对了,老洋人,放一点这个。”十七从她的小包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老洋人接过打开一闻,居然是香叶和花椒。
老洋人乐了:“十七,你是从哪里搞来的,正好,可以给大伙满足一下口腹之欲了。”虽然只有两种,但是够用了,每人放一点,考出来的山鸡虽然卖相一般却气飘香。
“我在路上采的。”十七听到老洋人的夸赞之意,眯着眼掩盖心中的欢乐,谁都喜欢听好听的话,听着雨声更开心了,她不会烤鸡,只能盯着老洋人动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