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跟着一行人爬上蜈蚣梯,这蜈蚣梯倒是个好东西,还可以延长,还结实,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眼睛咕噜转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她前面是红姑,后面是鹧鸪哨,陈玉楼在另外一条蜈蚣梯上,就快在几人即将到达上面时,陈玉楼那边却出了点状况,他们那个手下居然敢用手去触碰悬崖边上的毒草,殊不知那些都是一些毒虫聚集成的假象,真是嫌命大,这不,掉下去了!
“总把头————!”
红姑等人惊恐万分,向着陈玉楼的方向叫喊着。
十七被迫停下,她望了眼对面的蜈蚣梯,陈玉楼也掉下去了,她没有管那边的情况,倒是看着旁边的那株毒虫凝聚的灵芝草发呆,她下面传来一声呵斥:“别乱动。”往下一看,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眸,是鹧鸪哨。
她收回了视线安静地抓着身前的蜈蚣梯,此时众人的心情非常复杂,只能先上去,再想办法去如何救陈玉楼回来。
人一个接着一个上去了,上面的一群人围着过来,到了最后,众人听着陈玉楼的事情,罗老歪第一个反应最大,叫嚣着叫人下去找人,陈玉楼要是出事了,他的宝藏还怎么寻?!没有宝藏,就是没有钱,没有钱,这一趟那就是白来,这一想那还得了!赶紧叫人下去找啊!
只是众人还没开始下去,山崖下就吹了一阵邪风,狂风呼啸,直往天上吹,等众人回过神,陈玉楼已经躺在了地上生死不明,可把罗老歪吓坏了,连忙过去查看,好在陈玉楼只是受了点小伤,没无大碍,只是昏睡过去了,就叫人过来把人安顿好。
十七在旁边找了块石头坐了上去,他们的事情她不感兴趣,无聊地抬头看着天空。
“咦!是十七!”花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十七!你怎么在这里?”
“……”与花灵对视一眼,一时无言。“嗯,我……”
“你跟我过来一下。”还没说完鹧鸪哨冷着脸过来向她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师兄这是……?”花灵小声地问着十七,试图想知道些什么,师兄刚才的样子好吓人,是发生了什么了吗?还有十七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在这里?
向花灵摇摇头,跳下石头跟着鹧鸪哨的方面走去。
外面的人都在收拾着行囊,安顿着伤患,惨叫连连。
林间的虫鸣声很大,各种昆虫混在一起来个大合唱呢,鹧鸪哨背对着十七,他站在前面停下了脚步,十七也跟着停下脚步,有些不明所以,心中还在想着等会如何去解释这一切。
“你究竟是什么人,接近我们有什么目的。”鹧鸪哨背对着她,所以看不到他现在是什么表情,语气有些疏离。
“我是普通人啊,没有目的。”毕竟她连自己为什么在这都不知道。
“你还在说谎。”鹧鸪哨转过身,双手背后紧抿着唇,深邃的双眼直直地看向十七:“你,一直都在骗我们。”
“并不是什么苗寨人,连你的奶奶也是假的,说的一切都是假的,你,到现在也不肯说真话。”
“我……”十七被这一连串的质问问得有些哑口无言,现在知道自己就算是百口莫辩他也不会相信。
“我…”怎么解释?说自己可能是个死人,然后又活过来了,从墓里出来,还对以前的事啥也不记得了,说出来,谁相信?
“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证,我对你们并没有什么目的,也并不会威胁到你们,更不会做伤害你们的事。”十七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我发誓。”
“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要去哪里,我只是不想自己盲目四处游荡……所以才跟着你们的。”
“……”两人对视了许久,最终鹧鸪哨移开了视线,转身看着远处的风景,久久没有说话。
“我不管你到底要做什么,只要不伤害我的同伴,做什么,与我无关,否则,哼,好自为之。”说完就转身走了,并没有看十七一眼。
他好像,更生气了。
十七懊恼地用脚踢了踢脚下的泥土,这人真是个臭石头,现在说实话还不信!拽着脖子上挂着的小珠子,低头轻轻嗅着,淡淡的清香瞬间让浮躁的心情平复下来。
现在,卸岭魁首陈玉楼正直昏迷,而且众多弟兄们也或多或少都受了点伤,众人中也就花灵精通药理,因为师兄妹三人也就同卸岭等人一同前往攒馆休息,十七也是跟三人的后头,花灵和老洋人两人一路回头看着十七欲言又止,但是又害怕前面的师兄,又不敢出声问,十七现在不想解释那么多,也就当做没有看到。
十七也不把刚才的冲突放在心上,现在她感觉看啥都觉得好新鲜,在后头慢悠悠地走,一会儿抬头看看天空,天空多蓝,一会儿在路边停下看个花草,多好看呀,还有胖嘟嘟的小虫虫,看样子很快就可以化蝶了。
等众人到达攒馆,都安顿好人后,也就没什么事了,十七也跟着花灵帮忙把药派给手上的人,有的人的手臂被毒虫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