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云一个人小口吃着,这条鱼不算大,但好在烤得外酥里嫩。
纪凌云是第一个将鱼烤出来的,她慢慢地小口吃着。
但奈何身旁一直有一双眼睛盯着纪凌云手上的鱼。
“清桫姐姐,你要不要先吃我的呢?”
申清桫听见后便笑了笑,然后打算伸出手去拿纪凌云手上的烤鱼。
但她不过只揪了一点儿下来尝了尝,然后又继续烤着自己手上的鱼。
“一点儿,就一点儿啊。”
看她认真的神情,蓝笑忍不住笑了笑:“你是怕等会儿自己的烤熟了要分给我们,所以才只吃了这么一点儿的吧。”
听到蓝笑说的话,申清桫扯了扯嘴角有些勉强地笑道:“哪有,我这不是先替你们尝尝味道嘛。”
“那你有尝出什么味道出来了吗?”
申清桫听到后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没有”
……
……
宋之许坐在一个椅子上,看着眼前正被吊在空中的人笑了笑,然后从手中拿出一把飞镖在桌上把玩着。
“让我想想,你是什么时候和他这么好的呢?他到底给了你什么?还是……还是又拿了什么东西威胁了你呢?”
宋之许说完后便将飞镖朝空中的那人投了过去,那人被飞镖投中大腿处,发出了一声被强行压制住的吃痛的声音。
“不说?那便是默认了。”
吊在空中的人眼上正蒙着一抹白布,额头上已经出了许多汗。
他已经被吊在这里两天两夜了,没有喝过任何的水,更没有吃过什么食物。
虽然一直有水滴落在地面的声音,但他也不知道这里的水是从哪里来的。
他本就已经双目失明,再加上他的听力十分不错,一直听着水滴的声音让他感到无比痛苦。
听着头顶上的水正在不停地往下滴着,而自己却怎么也喝不到。
他感到痛苦极了,但又想到那人与他说的话,他便又继续忍耐着。
宋之许看见那人不说话,便自顾自地说道:“我对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没有什么兴趣,想来与我也没有什么关联。”
他又从桌上拿出了一枚很小的针迅速地插在了男人的胳膊上:“还是说,与那个人有关呢?”
想到这儿,宋之许对着男人笑了笑。
男人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声。
“这和我们平常服的药不同,这个药是我自己在来云秀山的路上配的,你是第一个尝试这药的人。”
这药本来是给那人准备的,但此时那人还不知道在哪里正云淡风轻地喝着茶,与人笑着聊天呢。
宋之许看着男人即使很痛苦,但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出来。
他望向男人叹了口气:“唉,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啊,不如我就给你一个痛快吧。”
他说完后准备拿起桌上一把沾满毒药的刀,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便停了下来:“我为什么要替那人给你选一个痛快的死法呢?说到底这与我又有何干系?”
宋之许说完后,对着男人笑了笑:“我倒是对你们之间的事有些感兴趣了,不如你将你们两人的事告诉我,我替你们保守秘密,好不好啊……”
……
……
此时,一位白衣少年正坐在一个很大的石头上。
他双目紧闭,嘴唇微白,额头上正冒着虚汗。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响,他突然就睁开了双眼。
“师父怎么来了?”
云深见宋盛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作势便想站起来。
却不想被面前的宋盛按住了肩膀:“不必,你现在正是需要休养的时候,不必多礼。”
宋盛说完话后便坐在了云深一旁的椅子上。
云深见状笑了笑:“师父近日身体状况如何?有没有再出现耳鸣的情况?”
“已经是十几年的老毛病了,你不用一直挂在心上。”
宋盛说完后便朝云深笑了笑:“这次让你来本是想让你同以往一样来我这里和我一同炼制新的解药的,但你师兄刚来,还有许多事需要和你洽谈,所以你可能要过几日才能回去了。”
宋盛说得很温和,有一瞬间云深觉得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一个体恤自己徒弟的长辈。
但他只是想了一下便又恢复到了刚才的神情:“师父言重了,这本来就是云深分内之事。”
宋盛听到云深说的话后扯了扯嘴角然后又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难以察觉到的,似乎又是带着点儿赞许的眼神看向了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