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吃素菜加上陆希本来肠胃就不好，饿意很快席卷了她，肚子痛的不行，捂着肚子跑到厨房喝了很多水。下午一个人出去买生活用品的时候闪进一个隐蔽的小餐馆吃了碗牛肉面喃喃自语“感觉又活过来了。”，出了餐馆陆希带上口罩穿梭在闹市中。
贾若雨一把将陆希拉到一个没人的房间关上门“你要发展下线，让他们投资加入公司。”，发展下线不就是传销？“怎么发展？”“主要是婚恋网站。”，婚恋？搞对象？陆希眯着眼睛“你发展了多少人？”，以前小时候听人讲过传销就是洗脑发展下线，陆希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骗了。“两个，就你和另外一个男的，那个男的喜欢我。”“你觉得真的能在这里赚到钱？”，贾若雨对自己的选择深信不疑”为什么不能？公司有很多人加入，这些人也都不是傻子…我亲眼见过老总级别的人开豪车身上挂满黄金。”“那也不能证明什么呀，豪车可以租。”陆希对租车有一点了解。贾若雨觉得陆希有一些动摇了“你还是不信。”
讲课和做饭陆希都不会，每次都敷衍了事。反正这些人秉持自身良好的素养即使心里不爽也并不会对陆希有责怪的意思。
“我以前在酒店的时候，可开心了，基本上每天什么事都没有，就是到处走走看看，那时候我们酒店每层的管理人员晚上聚集在一起吃小龙虾喝啤酒。”顾老师笑嘻嘻说着意犹未尽“大家从五湖四海聚集到一起真的很不容易，最近一直谣言不断，团队一定要有凝聚力谣言才会不攻自破。像我们同行1050霞光工程很多人觉得是传销…。”，之前说开了一家蛋糕店，现在又说在酒店上班。在酒店辞职后开的蛋糕店？还是身兼数职？1050霞光工程是妥妥的传销，如果说是同行那么这里也一定是传销。“我们每天要背故事，要把这个故事讲出来。”顾老板给在场所有人发了一个复印资料，全是各种小故事。顾老板坐下“这些小故事大家要全背下来，我会检查，每天背一个，背了睡觉。”，陆希看着这些小故事头都大了，搞得和上学差不多了。好多人中老年人背不下来，硬挨到晚上十一点，顾老板看大家奄奄一息“大家睡觉吧！明天继续。”
陆希有个习惯，睡觉前一定要上厕所。轻手轻脚在厕所里面听到顾老板在客厅传来打电话的声音“再买二十斤萝卜土豆。”继续用一口当地人的口音“对，喂猪。”，回到床上陆希更睡不着了，墙角堆放的那些怪里怪气一点也不新鲜的蔬菜不是大家平时吃的吗？喂猪？陆希焦躁不安的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在想怎么逃离这里，身份证被扣押，身上也没钱，微信上还有一点，不知道够不够？被闹铃吵醒的陆希不知道昨晚是怎么进入浅眠阶段的，只知道新的一天又要重复一遍痛苦。
晚上吃粗糙厚重的手擀面，每个老板面前摆好一盘，不知道是不是饿极了，陆希竟然觉得还挺好吃。
“每两个月有一次大型演讲会，都是老总级别的成功人士在台上演讲。”顾老师放下筷子“明天要4:00起床，男生整理一下形象，女生最好化妆打扮一番，两个两个出门，争取五点半之前全部走完。”
“啪嗒”一声，刺眼的灯光照的人睁不开眼睛，其他人开始洗漱了陆希才昏昏沉沉起床。做早饭的老板不敢大肆用明火做饭，只能煮粥配合凉拌菜。顾老师平时就很好看，化了妆更显漂亮，顾老板环视屋里的老板安排“陆老板和周老板一起出门。”
太阳还在睡觉的时候出了门，还不到早上5:00陆希和周老板走在路上，路灯下人影被拉的好长。桥上横冲直撞的火车呼啸而过，安静漆黑的道路上连半个鬼影子都没有。
半个小时终于到了，团队还是很用心，租了一个很隐蔽的空间，全场座位位置摆放井然有序，讲台上那抹红色的横幅格外显眼‘成功人士演讲会’，陆希东张西望寝室里的人差不多都到齐了，贾若雨找到陆希在她旁边坐下，所有紧张兮兮老师站着接待，演讲会还没开始，贾若雨和发展的男下线聊天暧昧，陆希一转头不小心瞥见了微微一笑“你喜欢他？”“不喜欢。”“不喜欢有什么好聊的。”“先看看吧。”“…”，7:30全场满人，加上没有座位的人，全场大概有两三百人。震耳欲聋的音乐在一片喧嚣的人声里杀出一条血路，一个个‘成功人士’穿戴好公司提前租的黄金，伴随音乐律动陆续登台演讲，如痴如醉讲诉自己是如何不相信到相信并且坚持才到了今天的位置，陆希双眼微合观察台上‘成功人士’的一举一动，给人一种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的感觉。贾若雨一脸得意“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陆希小声在她耳边“黄金可能是真的，万一是租来的呢？”“我亲眼看见他们开豪车。”“豪车有可能也是租的。”，贾若雨无奈“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每个‘成功人士’都有故事或许发现被骗的时候已经晚了，只好继续骗别人。陆希不清楚贾若雨是不是也这样？
午饭期间顾老师笑意盈盈“今天演讲大家都看到了，好好努力争取早一天出局，我们让人过来投资其实是一件好事，消费带动当地经济。”
时光飞梭已经在团队呆了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