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内的陈设没变,杂草被清理的很干净。
二层小楼泛着橙黄色的光,情侣在二楼露台拍照,一连换了好几个亲昵的动作。
宋佩兰预留出来了两间房,是给明栀子他们准备的。
多日不见,小橘又圆滚了些,还顺带回一只小白猫。
明栀子感叹,不愧是橘哥一猫带大的,温顺粘人。
登录信息的功夫,她蹲下身子逗了会猫,恬静的笑挂在嘴边。
路郢接过房卡,推搡她胳膊:“房间是如沐,行李我帮你拿上去。”
明栀子落了几步。
路郢讲房卡腾空丢过去,大爷似的背手离开。
好像个太阳花。
这会傻乐,刚见面的时候,活脱脱是只失望小狗。
明栀子刷开门,将行李箱平摊,找出换洗衣物进了卫生间。
楼下清静,只有宋佩兰和路郢。
宋佩兰已经知道实情,并不打算过问什么。
都是年轻人的事,且让他们去处理吧。
“还适应吧?”
路郢腿上趴着只小猫,他手指轻轻挑逗,面上漫不经心。
“您说哪方面?”
宋佩兰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心里对他这个孙子清楚的很。
整天跟个闷木头似的,塞了那么多内里,也不知道往外吐一吐。
宋佩兰对此一向看的很开,人与人之间的因果关系是注定的,早晚要经历的事情,无需费心。
“离开了这姜城也好,年轻人嘛,不能老是赖在我身边。”
路郢轻笑,不可置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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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阵阵,虫音不绝。
他们三个一起消失,疯玩的很。
突兀想起白天的那句话------
你无理由的消失,我会有些不安。
二楼露台的光线很暗,风悄悄的刮过他们之间,路郢借着朦胧月色才细微看清她的神色。
明栀子一袭杏色纱裙,长至脚踝。脖颈的细带用了鎏金作配,锁骨被藏在了布料之下,只留了凸起的轮廓。两侧裸露的肩头圆润,皮肤细腻。
她端着杯度数很低的果酒,瞭望远方。
细蒙之色笼罩着明栀子的脸,她托着脸,手腕上的两只金环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明栀子带着鲜有认真的神色,说:“你想见到我吗?”
周围的响动瞬间哑声,心跳迸发的厉害。
路郢压下眼眸里翻腾的热烈,手心捏着的打火机不断映出火苗,莫名的有些紧张。
他答的缓慢,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我想见你的前提是,你得想来。”
明栀子闻言,走向他,近在咫尺的距离骤然将两人微乱的呼吸,栀子的冷香轻飘飘的浮在他的脸庞,如羽毛。
她的眼底融着细碎的光芒,指尖轻起,停在空中几秒,但未落在路郢身上。
明栀子退了几步,将杯盏遗留的酒饮尽。
她说:“晚安,祝你好梦。”
对他的话不作回应。
路郢回缩的心得以膨胀,一旁的手机也闪烁几下。
萧觉的消息在置顶。
【萧觉:在哪呢??】
【萧觉:打牌,缺你一个。】
消息网上滑,昨天的消息赫然入目。
【路郢:我在姜城。】
【萧觉:有空没,找你去玩。】
【路郢:行。】
路郢推开露台门,走向春风。
他敲几下,是向妤来开的门。
屋内气氛高涨,零食潦草的丢在一旁,没开封和已开封的混在一起。
萧觉唱着震天动地的情歌,欲要把眼泪哭尽。
路郢盘腿坐下,饶有趣味的问:“怎么?失恋了?”
廖进乐呵几声,撅撅嘴,“昂,前一届学姐没有追到,这不在哭天喊地么。”
本就是一句无心的话,可惜听到路郢心里去,就变了味道。
他抓住重点,学姐没有追到。
明栀子自然不知道路郢心底的小心思,只催他出牌。
“发什么呆,你出牌啊。”
路郢不动声色的靠近了她,衣料摩擦着,亲昵又无法言说。
“靠,又输。”
廖进懊恼的将牌丢下,转身开了瓶汽水,聚精会神的盯着萧觉看。
向妤也作罢,摊开手一脸无语。
几个面面相觑,谁也不愿去拉开那个瘟神。
但不请瘟神,瘟神自来。
萧觉盯着张哭得很脏的脸,手里举着杯无酒精的饮料,使出了浑身解数,致敬单身:“单身无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