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白芥不甚友善的目光,苏怀谙挑了挑眉,帮他脑补完了脑海里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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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你说孤,会不会太刻薄了些?”谢渊有些疲惫地倚在枕上,低声说。
苏怀谙缓缓放下怀里一叠奏疏,是她神经错乱了还是谢渊病糊涂了,这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放在原书里你这属于崩人设了好不好!
“白芥这人,也算随孤从微末之时走来的老人了。”他轻轻叹道,年少英俊的面容忽然间透出几分苍凉,“孤知道他并非良善之辈,可能陪孤走到今天的,岂有良善之辈。”
他想了想,又说:“或许高楚年算吧。”
苏怀谙默默将折子摆好放于床头,并将笔墨也一并取了来放好。
“孤,自知也非良善之辈啊。”
宫人垂拱离去,殿内一时只剩谢渊和她二人,博山炉中轻烟袅袅,静得针落可闻。
“陛下病中,难免多愁善感。”苏怀谙说,“可陛下是枭雄,而今更是乱世,又怎能强求良善呢。”
“况且白芥之过,又岂非良善。”她一心一意吹枕边风,“分明是自恃陛下心腹,却独断专行屡次僭越。陛下创业至今,可有其他心腹功臣,同他一样所为么?”
谢渊略略一想,陡然疑心起来,阴沉道:“未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