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起死回生了,现在股价甚至高过了以前财务造假时期。
所以这场看似凶险无比的做空,最终以撒和谢昭却是双赢。
那么以撒得到的做空报告里的一些内部内容从哪来?是否有可能作为董事和股东的谢昭当初就透露了部分重大非公开信息给他?
她一开始投资时就想图谋收购?
江慈想,就像擅长杠杆收购的KKR,也许谢昭也是一样在围猎那些管理层出问题但价值被估低的公司。
当然所有同事都对他的看法嗤之以鼻,说他缺乏基本常识,叫他少看点地摊阴谋论。
“你没有任何证据,全是臆想。”检察官对他说。
“以撒对她发火的视频里,手部动作和声音都不同步,这是虚假的演出来的愤怒。”
“显然我们在法庭上不能因为监控里有人鼻子眼睛动了就去指控一位金融大亨。”
江慈把电脑里以撒和谢昭这两个人的名字拉了一条红线圈在一起,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尽管检方无人相信他,但他相信自己。
这两人如果有什么勾结,一定会被他逮到!
谢昭在江慈开门前钻进了密道里。
刚进去空气很浑浊,她差点打喷嚏,但听见江慈走出来的脚步声,谢昭捂住了嘴。
她小心地确认了一下暗门关好后,打开了手机照明。
依然是潮湿狭窄的路,她弯着背快速走。
江慈接完电话应该会再回去淋浴,但她回去的时间点得控制好,千万不能撞上他从浴室里出来。
走到一半,她的屏幕上出现了未知号码。
是以撒打来的,他打电话一定是急事。
谢昭点了接听,很多的杂音和异常噪音。
她看手机信号满格却有杂音。
“有事跟你说——”
以撒仅仅说了四秒的话,谢昭立刻切断了。
他们的通话被窃听了。
仅仅四秒也没用,她的这部手机被窃听了,她与以撒联系的事实一定也被窃听者发现了。
*
谢昭当机立断先关机。
现在不能后退,只能前进。
时间紧迫,她必须快点拿到保密协议里的证据。
失去了光亮,她只能摸黑凭着之前走过一遍的记忆往前走。
没了视觉,听觉被无限放大,密道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知道是老鼠还是虫子。
她希望自己千万别摸到。
里面九曲十八弯,但她还好脑海里有正确路线,谢昭在黑暗中摸到了书房的门。
又回到了密码锁前。
已经输错了一次,再错两次警报会响起来。
谢昭想了想,按下了第一个键。
江慈按下了结束通话。
检察官对他私自开展对谢昭的调查极其不满。
谢昭也许和以撒一起涉嫌内幕交易和操纵股价。对于江慈的这个怀疑,得到的只有嘲笑。
“我们聘用的是专业人士,不是灵媒。”
检察官认为他的想法神经兮兮,莫名其妙,像要大战风车的唐吉可德。
毫无证据就去私下调查一位金融巨鳄,有很高的法律风险,倘若被谢昭发现,可以立刻起诉他们。
“请你确保这是个人行为,当你站到被告席不要连累其他人。”
检方在此事上和他划清界限,也拒绝共享资源给他。
江慈把手机轻轻抛到床上。
没有人支持他,没有人信任他,如果他不能查出谢昭真的涉嫌内幕交易,他的职业信誉将彻底扫地。
“最后一遍警告,先生。你想和风车大战就去吧。不过如果最后你不能证明风车是怪物,你也就不用回来了。”
这是检察官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江慈心中有些烦乱,他打开电脑,戴上耳麦,调出谢昭的视频重新分析。
耳边放大了她一字一句说话的声音,夹杂着电流的沙沙声。
他绝不会后退,后退的路也已经被自己封死了,他已经赌上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就在此时,陈董发送了一段监听音频给他。
监听内容来自谢昭的手机。
江慈本不该接收的,这种手段获取的证据没有法律效应。
但他还是点了接收。
四秒的音频,以撒只对她说了毫无信息量的几个字。
江慈一下就坐直了。
尽管只有四秒,尽管无法从这半句话解读出他们有什么图谋。
可的确证明了谢昭和以撒这两个人确确实实有联系。
江慈的头脑飞速地转动。
晚餐时谢昭有两次说谎,她在瑞士的投资峰会期间和以撒是符合在同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