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齐了,只有她隔壁是空房。
谢昭立刻发信息给她的助理,让她跟过去看看他们把东西搬到哪去了。
密道的入口就在隔壁,如果有人住进去她还怎么进密道?
*
“谢总。”
陈彬浩过来提醒他们马上小型的慈善扑克赛开始了,请她们过去。
谢昭挽着索菲亚走在小路上,小径铺了白沙碎石子,索菲亚穿着红底高跟鞋走得有些困难,谢昭扶住她。
她的平底鞋踩在碎石子上每一步都很稳当,只是太阳晒久了地面,踩着有些发烫。
陈彬浩挪到她旁边:“之前你借给我的钱——。”
他喜欢赌,赌输了不敢让陈董知道,只能到处跟朋友借。
“小钱而已,不急。”谢昭轻描淡写。
“注资的事恐怕还有变数。”陈耳语道,“爸还在等另一家Lk集团的投资项目决策程序。”
原来如此,老东西死到临头了,花样还挺多。
谢昭微笑:“这我早听说了。大公司的确财力雄厚,可是决策程序很长,资金要很久才能到,远水恐怕救不了近火。我以为陈董早就放弃这个选项了。”
“本来是这样,可是他接到了新信息。”
陈彬浩说集团的CEO愿意伸出援手,不过他目前去纽约出差了,一周后再给明确答复。
这是绝对的坏消息,谢昭如果七天之内搞不定,就很可能被截胡失去注资的资格。
“我们只希望你来注资,这是永远不变的。”索菲亚低声握住谢昭的手表忠心道。
谢昭微笑道:“我不会辜负你们的好意。”
陈彬浩继续说:“这个新股东在决定谁注资这件事上至关重要。表弟不仅拥有决策权,他甚至可以左右爸的意见。”
谢昭问:“你们见到他了吗?”
“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只有爸认识他。”
她一定要得到他的支持,消除最后一个变数。
他们走在阴凉的大理石柱长廊下,庭院里满是的杏子与桃子的香气。
穿过花园时,她的目光不自主地寻找刚才那人。
小天使喷泉在安静地浇花,棕榈叶在风中微微颤动,遥遥有手风琴在弹奏意大利的歌谣。
花园里只剩下几个小孩在玩闹。
那个人早已不见踪影。
她倒也不在意,现在不是玩物丧志的时候。
*
穿过一道月季拱门,罗马松掩映中是一栋巴洛克风格的独立小红房子,拥有一排巨大的圆拱形落地窗。
那是宴会厅,好多宾客正在里面玩牌。今天客人们玩□□,赢的钱会捐给慈善机构。
屋子里人声鼎沸,洗牌声,筹码叠放声,夹杂着欢笑声时不时传来。
谢昭走进宴会厅。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花窗,光斑在她身上游过。
挑高的拱形天花板上吊着水晶灯,墙壁上刻着浮雕,房间整体的色调是薄荷绿,适合夏季。
空气里有薰衣草,百合,混合着一点葡萄酒的微妙香味。
服务生们端着一银托盘的鸡尾酒在人群中穿梭。
她看到好多圈内的老朋友和熟人都在这里,来来往往的人见她来了,都跟她打招呼。
谢昭和他们一一寒暄。
很多金融投资人都喜欢玩□□,它是一种博弈游戏,讲究策略风控和心理战,和现实世界里的投资异曲同工。
谢昭极擅长玩牌,这种游戏她总是赢家,她甚至靠扑克付过学费,玩高风险扑克赢过比赛。
因为她是个策略高手,情绪完全不外露。
她在牌桌上,并不看人的脸。
牌桌之上,她观察玩家的手,牌桌之下,观察他们的脚。
人会伪装自己的表情,但手脚会泄密。
此时,她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默默观察。
有的手戴着名表,手指焦躁地敲着自己的腿;有的手紧握筹码,双腿交叉,四平八稳地翘着脚;有的手激动地在头发间穿梭,双脚却稳稳踩在地上;有的手涂着艳红的指甲油悠哉地摸耳环,但高跟鞋不耐烦地点地。
拿到的究竟是好牌还是烂牌,玩家们表情各异,但都像戴了面具,不想让对手察觉到自己的真实情绪。
但无论脸上如何伪装,但他们的手脚还是泄露一二。
此时长桌之上的玩家们控制表情,个个云淡风轻。
长桌之下的鞋子们却展现了真实个性,有的大胆,有的机警,有的焦躁不安,在这鞋子们的交流会中,一双黑色漆皮牛津鞋最为冷静。
目光上移一点,是面料挺刮剪裁贴合的黑色西裤,这双长腿此时散漫地敞着。
谢昭的目光顺着向上,看到他的一双手,修长,平静,懒洋洋,在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