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到底从哪来?”
谢昭看向窗外。
眼前是无尽的橄榄树,金色绿色和赤褐色的色块,像十七世纪古典主义风景画。楼下聚会闲谈的杂音向上飘荡,与晚风中橄榄树叶的柔和沙沙声交织在一起。
“做空机构称收到的是匿名信息来源。卖空者一定是勾结了内部的人,拿到了内部信息。”他说。
“可能是谁呢?”谢昭语气里的担忧表演得恰到其分。
“原本认为是财务部门的员工,但内部审查过,查过所有私人邮件,通话录音,没人有问题。”
他们怀疑的方向错误但合理,在她的意料之中。
谢昭回头:“那么情况可能更严重,是高层。”
"爸认为内鬼就在我们的宾客里,我们的高管,董事,亲朋好友,甚至我们的家人——”他直视她。
“谁都有可能。”谢昭没有避开视线。
陈董会排查所有人,她暂时安全,但也未必能安全很久。
陈彬浩说:“无论如何,我们会把内鬼揪出来千刀万剐!”
“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很快把他找出来。”谢昭看着他言辞恳切。
等他们走后,谢昭立刻打开浴室水龙头,用流水声制造噪音,然后拿手持信号检测仪对房间全面的搜查。
过了十分钟,她从绿植土壤里挖出了窃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