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和坐在床上饿的肚子咕咕叫,看看窗外暮璃背对着自己站着, “以为他突然跑出去有事呢,这是在做什么?”,曦和左看右看都感觉他像是在发呆,于是就对他大喊到“暮璃,我饿了,好饿啊!”然后就看他无奈的向屋里这边走过来,曦和不禁感叹生病的人待遇就是好,她都敢使唤将军了。不一会儿,暮璃拿了几个野果之类的东西进来了。
“就这几个破果子,怎么够吃啊”,曦和不满到。
“你太久未进食,不宜一下吃的过多或太过油腻,消化不了”,暮璃淡淡解释道。
“小气”,曦和接过野果子小声嘀咕了一句。其实她心里知道暮璃说的很有理,她自己都忘了这一茬了,没想到暮璃这么细心,从小到大好像从没人这样细致周到的关心过她,心里不免有点感动,但面上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吃完还是饿,曦和看到暮璃不知道在哪找了纸和笔开始坐在桌子边处理事情,想想自己左右也无事可做不如睡觉保存体力吧,于是倒在床上就开始呼呼大睡。等她被暮璃叫醒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大婶做了满满一大桌子的饭菜,曦和看了之后两眼放光,本想大吃一顿,却频频被暮璃瞪,每瞪一次她就只能把夹上来的菜又放下,她不好意思再放回盘子里,只能都放到了暮璃碗里,便宜他了,她夹的可都是好吃的菜。大婶看见了连连为曦和打抱不平,“哎呦莫公子你让她吃嘛,你看看你娘子都瘦成什么样了,这样下去可不好怀孩子”
大婶问暮璃名姓的时候暮璃说他姓莫,名逸寒,大婶便这样叫他了。曦和被大婶这句话震的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装夫妻都够尴尬的了,还提什么怀孩子的事。
“她饿了太久,我不敢一下让她吃太多”,暮璃泰然自若的答道。
曦和心里吐槽,真是脸皮厚。面上却装的一副贤良恭俭的样子,“是啊,暮…呃…逸寒他也是为了我好”
暮璃听她喊逸寒不免心中又是一动,面上倒是不动声色。
随后大婶就特别热情的讲些什么夫妻相处之道之类的话,难为暮璃好像还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提出些自己的问题和见解,惹的大婶频频发笑。曦和不禁暗暗感叹,这些搞权谋的就是厉害,换个地方顿时能换个性格还丝毫不露破绽。这一顿饭吃的不可谓不尴尬,这个假夫妻装的曦和心里是要怎么别扭就怎么别扭,尤其自从白天和暮璃开了那个玩笑之后,自己就不怎么敢直视他。
正觉得难熬,突然听见门外有声音喊道, “娘,爹爹说您做了什么好饭啊,远远的就能闻见饭香味呢”,话音刚落,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推门而入,少年虽只是乡野打扮,但干净清秀,是很惹人喜欢的长相。原来是大婶的丈夫和儿子回来了,大婶赶紧去接过少年手中的包裹,少年看到暮璃和曦和两个陌生人瞬时有些手足无措,二人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大婶的丈夫也进了门,来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叔,魁梧壮硕,一进门就是一阵爽朗的大笑,“老婆子,这两日收成不错,唉,这二位是?”暮璃二人这才赶紧把白天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大叔也是个直脾气,听了直骂傅驰远卑鄙小人,双方又寒暄客套了一会,暮璃二人便借口吃饱了回了客房,好让他们一家人乐享团圆。
回了房间后,暮璃瞬间收起了笑容,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曦和竟然觉得有一种失落的情绪笼罩着他,虽然极轻极微,但还是被她敏锐的捕捉到了。曦和想他大概是看到大婶一家其乐融融的景象被感染吧,他也是从小便没了父母,而且又处在那种勾心斗角的环境中,想必大婶家那种单纯美好的快乐他也很羡慕吧。
“对了,我是不是该换药了,暮璃,你那是什么药啊,见效真的很快,我中了那么深的剑伤,这才几天都恢复大半了”,曦和想着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便顺口说道。
“…只是上好的金疮药罢了,想来可能是你体力过人才会恢复的那么快吧,我先出去,你换药时仔细些别碰到伤口”
“知道了”,不知道为什么,曦和感觉暮璃回答的时候竟然迟疑了一下,而且脸色也有些不自然,不过她以为他只是一时间思绪没有转换过来,哪知道其实真正让她“起死回生”的另有其药呢。
换完药又休息了一会,曦和见大叔也吃完了饭,正在院子里和暮璃聊天,便也出去凑凑热闹。谁知到院子里看到那个少年也在,在角落里不知道用木头雕着什么,曦和便走过去看看。
“好可爱啊,你还会木雕?”,曦和走近了才看清楚原来他在用木头雕兔子,忍不住惊呼。
“只是会点皮毛罢了,我也是无聊的时候找点事做”,少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腼腆地说道。
“你太谦虚了。这才雕了一半吧,就雕的这么好了,都雕完了肯定更漂亮呢”,曦和真心的觉得少年雕的很好。
“是吗,我也只是自己雕一雕玩,之前除了阿生哥,还没人夸过我雕的好呢”
“阿生哥?”,曦和不解道。
“是我们村里的先生,我们都是和阿生哥学的读书写字,他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