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没想到这一转身就是柳暗花明。
蒋心啊蒋心,你肯定想不到吧!我杜小寒现在是陆家的千金小姐了,没有你叶家,我照样是荣华富贵享不尽,不是我偷来的,这一切原原本本的属于我。
想着,杜小寒心里痛快一时忍不住笑起来,甚至笑的有些癫狂。
自家小姐究竟是怎么了?秋喜在一边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刚刚问话的时候,她大概摸清了二小姐的脾气,刁蛮霸道,脾气估计也不好,是个不好伺候的主。
杜小寒笑着笑着,停下来,发现旁边还有个丫头,低着头一副乖顺惶恐的模样,这样子倒是又逗笑了她,心情渐好。她现在是陆依年,是陆家的二小姐,以后再也不敢有人看不起她,再也不会有人用轻蔑的眼神看她了。
这几日,这个妹妹也算消停省心,陆惜年心里倒是松了口气,看来是可以留下来,这个家里,有一个骨肉血亲,总好过只有个空空荡荡的房子。
只要她听话,不要太过分,留在身边也没有问题,他陆家的姑娘,脾气可以有,但不能对着家里,而且,他是一个非常厌恶麻烦和不可控的人。杜小寒有几分小聪明,还不成气候,不会傻到给自己惹出大乱子。
这一次,他们是坐船回到沪州,大海最是让人内心宁静,它能带来安宁和满足,也能把一些负面情绪不断放大。看看个人的理解,人不能什么时候都快乐舒心,总要有不快乐的时候,而且一般来说,不快乐不如意十之八九,人在看到海面时,其实心里就已经决定是擦干眼泪放开还是继续哭泣了。
“哥,我们这是回家吗?”
这几天,杜小寒已经习惯对这个疏离的人喊这个称呼,她已经长大了,不需要这些了,但陆依年需要,她也需要陆家。
回家。陆惜年微笑着看向窗外,应了一声,没有多说话,思绪又不知道飘到何方。
白正擎这几天处理事务都有点心不在焉,虽然没有出错,但也很反常了,在和东瀛岛商人松本先生的会面时,出了一点小状况,没想到这个松本,竟然真的敢动手。
虽然最后对方也没讨着好处,完全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白正擎没心情处理这些,都交给手下的石头后旭官处理了。
蒋心,你到底在哪里?
白正擎在津州的人不多,雇的人全部都在出事的地点附近寻找,到现在都没有一点消息,之前那个救助站名单他也都看过了,没有,那些人他一个一个看过去,也没有,就算是人死了总有尸体吧!可看过了,都没有,如今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白正元安排的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还有另一件事,也是这几天发生的,陆家失散多年的二小姐找回来了,这会儿消息就传开,等回到沪州,估计陆家必定要大加操持一个宴会。这消息一传到白正擎这里,他就想到了蒋。
蒋心也是来津州认亲,沪州陆家却在津州找到人,也实属是亲人有缘,蒋心为什么却连自己的家人都没来得及见上一面,她出事之前,该有多伤心难过,该有多绝望啊!
按理来说火车脱轨,人都该在的,人倒是生的生死的死,名字一对分的清明,偏偏就没有蒋心,人没找到,尸骨也没找到,出事的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管是人还是尸骨,总该都找的到。
可是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是被河水带走了?可他们沿着下游去找,也没找到,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这怎么可能呢?难道他就要失去她了吗?难道老天就连这一点温暖和光都不给他吗?
想到陆家即将举办的宴会,白正擎只好停止搜寻,在津州待的够久,他也该回沪州了。
自从前几天,王秘书带回来这个噩耗,叶家都笼罩在一股悲哀压抑的氛围里,没有人刻意营造,全部都是发自内心的。叶夫人看着面前的老人,年过六十的叶老爷子,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却总是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形象。
叶夫人轻轻地擦干眼泪,听叶老爷子说完蒋心遇难的事,顿时心里一阵激动难过,险些要昏过去,实在是难以接受,但是也无可奈何,这种事情是无法预判的,可能就是他们的缘分太浅了吧!这辈子没能当家人。
现在这样,却是给了希望又打破,何其悲痛,何其残忍,老天偏偏爱开这种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