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白色水晶做成的透明房子。”
“纯净的晶石,又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一旁的男人又搭话。
“但是......这边的人,长的实在一言难尽,”笨笨不再多言,“相比起来,树屋人看着顺眼多了。”
大家同一言难尽的点点头。
笨笨又开始形容:“我好像看见了一群沙漏在街上游走。”
祁南忍不住笑夸他:“你这么会比喻。”
笨笨笑了笑:“作文满分。”
“诶,贝拉她们原来在那儿。”小马再次发挥他的身高优势,“她们在干嘛?”
看见大家走过来,贝拉与安吉拉对视后,安吉拉郑重其事道:“我们拜访了晶屋最有名的医生,他愿意为我们免费做取肋骨手术。”
“什么??”笨笨瞠目结舌,“你们要取肋骨?变得和街上那些沙漏人一样?”
“那是一种荣誉,”贝拉说,“大家也看到了,后天就会选新的发女,你们觉得,我们有多少个后天可以等?”
安吉拉对林隐隐说:“肉一,你的资质最好,也最有机会争夺发女的机会,当然,我没有要抛弃同伴的意思,查理,小马和笨笨,你们可以同样选择取掉肋骨,这是目前最为快速的办法。”
林隐隐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动了动干涩的唇,说:“可是,我们的目的不是成为晶屋人,是离开啊?”
“能一夜之间,改变别人对你鄙夷的态度,只要能让大家住进晶屋,我们距离开就近了一步。”安吉拉答非所问。
贝拉眼神发亮:“安吉拉说的没错,我们和医生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甚至他愿意为我们每个人取两根肋骨,要知道这本需要用很多晶石换取,多么难得的机会,大家千万别错过了!”
贝拉卖力推荐的样子,实在太激动了,就像走在大街上突然跑来一个热情推销洗脸按摩不要钱的人,让人本能的抗拒。
祁南平静地质疑:“你们对这位医生有多少了解呢?取肋骨不是件小事,存在一定医疗风险,如果手术失败怎么办?”
“不可能,”安吉拉笃定地说,“在发国取肋骨就跟剪指甲一样简单,毫无风险。”
看她把取肋骨说的如此轻松,小马不禁好奇问:“这里的医生都怎么取?打麻药吗?”
贝拉:“这你就别管了,总之有办法,这项技术对他们而言非常熟练,那些都不是我们该考虑的,要是决定了,现在我就能带你们去。”
“不不不,太恐怖了,”小马被她的说法吓住,“虽然这不是我自己的身体,但所有感觉都属于自己,就算变得和台上那个女孩一样,也不见得就能离开。”
“所以你们更不该纠结!”安吉拉声音不大,咬字却很重,“正因为这具身体不属于自己的,才能放心去尝试,只要回到现实,我们还是完好无损的个体,这个世界价值观的形成自然有它的道理,现在不是来讨论哲学的时候,起码得先摆脱树屋人的身份。”
“但是,发女的状态你们也看到了,她的生命犹如昙花一现,她的死和她对外貌付出的一切,有很大关系,这个问题值得推敲。”祁南说。
这件事安吉拉也有自我的一套看法:“那是因为她身体底子太差,从小每天只喝两滴青柚汁,她的身子骨可以说虚弱的薄如蝉翼,而我们不一样,不需要做到这么极致,一旦获得荣誉,所有人立马离开。”
贝拉一旁肯定:“这绝对是最快速的,唯一的办法,重点是错过了这次机会,再也找不到肯为我们免费取肋骨的医生了,你们想在这里剥一辈子青柚吗?”
“大家没有剥一辈子青柚的资格,”安吉拉冷冷地说,“过了今天,只有3天的时间,树的年轮在减少,屋子在变小,什么后果,不用我说吧?”
这会儿林隐隐的关注点放在了两人的态度转变上。
贝拉从一开始给人感觉,意志力可能会弱一些,但是安吉拉的突然转变,让她觉得很奇怪。
“不对,我觉得发女死的很蹊跷。”说话的是笨笨,“我当时站在最前面,看见她的眼神了,很无助,如果一个人真的以此为骄傲,根本不会露出这样绝望的眼神。说明发女本人并不开心,哪怕她已经获得的最高的地位,反而她去世后的模样,显得安详一些。我想起了小时候陪伴我的玩偶,我把它当成朋友,天天跟它讲话,久而久之,就觉得它能听懂。”
小马惋惜道:“发女也只是个可怜的,普通的女孩啊......”
的确,发女虽然看起来毫无生气,钻进晶石之前,她也是活生生的人,饱受畸形身材的折磨已经够难受了。大众对她的死,更是麻木不仁,他们只关心荣誉的光是否照耀到自己身上。
林隐隐:“我也看见了,尽管她睁开眼睛的时间很短,眼神涣散无光,跟一个垂死之人没有区别,说是享有最高殊荣,实际上那样孤独的死去,被人指点,连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祁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