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考试持续两天，考完式一个星期后出成绩。
四班的学生回到教室后就聚在一起对答案。
“数学第三题选什么？”
“我选A。”
“我靠，我选B。”
“什么什么？难道不是C吗？”
“胡说八道，分明是D！”
“不管了不管了，ABCD肯定有一个是对的，大题你们写了吗？这次大题好难，什么都不会啊。”
答案对了半天也不知道谁对谁错，班里哀嚎声一片。也有几个人来问谢染的答案，与谢染选的一样的就带着笑容满意离去，与她选的不一样的就哭丧着脸回去继续算自己哪里出错了。
谢染一边把试卷递给别人，一边叮嘱他们：“我的也不一定对，还是要等参考答案下来的之后才能确定。”
谢染身边围了很多人，直到晚自习铃声想起，许泽这才有机会坐到自己的位子上。他整理自己的书，揶揄道：“大学霸，考试考的怎么样啊？”
谢染偷偷在桌子下戳了戳许泽的腿，趴在桌上对他笑，“还不错哦，大画家考的怎么样呀？”
许泽也学她歪头趴在桌上：“也还行。”
程柯坐在他们后面看完了她们腻歪的全过程，她面无表情的继续自己的事情。这时吴铭也扭扭捏捏的凑过来和她说话。
程柯警惕地看他一眼，问道：“你干什么？”
吴铭这几个月特别努力，成绩进步很大，因此班主任还特意在班里表扬他，鼓励大家向他学习。同桌是个卷王，程柯压力也很大。
考完试后的程柯就像只焉了的咸鱼，只想躺平。
吴铭递给她一袋暖宝宝后，又飞快的转过头，声音细若蚊声：“下午注意到你肚子疼，给你买的。”
程柯面上一红，她今天下午考试的时候来月经了，一下午都精神萎靡的趴在桌上，只是吴铭是怎么发现的？吴铭没有看她，低头忙碌，只不过整个头都快要低到衣服里了，仔细看去还能发现他的耳朵红的快要滴血。
程柯：“谢谢啊。”
吴铭：“不客气。”
*
一个星期后模考成绩出来了，早读时班主任长去教务处领了成绩单贴在墙上，班上的同学顿时没了心情读书只想快点结束早读去看成绩。
“叮铃铃。”
早读终于结束了，铃声刚响前排同学就争着往前冲。
“欸欸欸，别挤我，让我看看。”
“我也要看，我先看清。”
“哈哈哈哈，我考的还不错，第十九！”
“我也还不错！”
谢染和程柯也上想上去看成绩，奈何人太多根本挤不进去。她们刚准备回去，这时班长从外面进来，他手里又拿了几份成绩单。
“别挤了，我这有几张，一组一张。”
话音未落，班长手里的成绩单被一抢而光，他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傻傻的愣在了原地。
谢染侥幸拿到一张，她拿起成绩单就看到自己的名字挂在最上面。
——谢染，语文122.英语145，数学142，文综269，总分678，班级第一，年级第三。
谢染挑挑眉，还不错哦，她继续往下看寻找许泽的名字。——许泽，语文120，英语130，数学132，文综243，总分625，全班第十，年级第二十八。许泽之前集训画画有几个月没怎么学文化课，现在还能考这么高的分已经很不错了。
两人考的都很满意，谢染把成绩单递给程柯，回头四个人一起看。程柯是第十二名，总分604，年级第五十一。最让人吃惊的是吴铭，他这次考了560分，全班第二十四，年级第一百一十名。
程柯“哇哦”一声道：“不错啊小铭子，照你这样下去高考可以考个一本！”
吴铭对自己的成绩并不是很满意，他扯了一下嘴角，然后起身出了教室。程柯被他这个态度气到了，她一巴掌把成绩单拍到后面的桌上，然后气鼓鼓地和谢染吐槽：“你看他你看他，夸他一句还不乐意了。”
谢染大概猜到吴铭为什么不满意，她对程柯道：“他可能觉得自己成绩和你差太远了吧。”
程柯忿忿不平道：“嫉妒我，肯定是嫉妒我，嫉妒我成绩比他好。”
谢染和许泽对视一眼，默默把身体转了回来。有些话没法明说，就靠程柯自己慢慢悟吧。
一模之后有人欢喜有人愁，考的不错的同学更加努力，企图更上一层楼，考的不是很满意的同学头悬梁锥刺股，企图弥补遗憾。
天气越来越冷，日子也越过越快。
寒假前几天许泽要去京美院参加校考，临走前谢染为他加油鼓励，摇旗呐喊祝他夺得桂冠。校考成绩预计三月底至四月底出，许泽对自己很有信心。
年前七天放寒假，年后三天后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