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顺利,随着知州和菱花出面,游击等武官都被笼络。
朔州城被掌控在手中。
后面抓捕丁恺正就非常容易。
将其绑起来,带到知州衙门二堂,赵阳和王知松走了进去,审视着他。
丁恺正勃然变色。
“王知松,你竟敢捆绑本官,意欲何为,你想造反吗?”
王知松走了他面前,脸上露出笑容。
“丁大人,这罪名张口就来,难道想构陷于我?”
丁恺正很是愤怒:“你快快给我松绑,本官就不追究,否则,囚禁上官的罪名,你吃罪不起。”
王知松笑得很开心。
“现在放不放开,恐怕由不得你了。”
丁恺正脸色阴沉起来:“你想干什么?”
王知松说道:“也不想干什么,只是想问大人一件事,仅此而已。”
“何事?”
“崇祯五年,马邑县走私案一事,是否还记得?”
听到这里,丁恺正脸上的惊骇一闪而逝,随后隐藏得很好。
“如此大案,本官当然记得清楚,周副总兵伙同手下兵将,走私盐铁及战马。
按察使司查实之后,朝野震动,随即都被就地处死。”
王知松盯着他,眼神透露的意味不明。
“大人记得就好,可大人认为,如此大案,仅仅一个副总兵,他敢吗?”
丁恺正也装作沉思片刻。
“王大人所言确实有道理,但凡事讲究证据。
当时,所有证据都指向周副总兵,及其团伙,利益所驱,也就不足为奇。”
王知松仔细地看了一眼丁恺正。
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可我听说,此事是你丁大人,一手操办啊!”
丁恺正一下子提高音调。
“这完全是子虚乌有,胆敢诽谤朝廷命官,本官抓到,一定要处以极刑。”
王知松不准备再跟他打马虎眼。
“好了丁大人,我等心里彼此都清楚,不要再做戏了。”
“做戏?本官此心可昭日月,休要栽赃。”丁恺正显得很生气。
王知松收起脸上的表情。
“既然丁大人不配合,那本官就直接问了。
崇祯五年正月,是不是来了一支商队,到马邑县歇脚,然后淘换了物资。
大人应该很清楚吧?”
丁恺正矢口否认。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再说,四五年前的事,谁又记得清楚。”
王知松继续说道:“这事,丁大人绝对不会忘记,当时,你可就在马邑县……”
然而,无论说了多少细节,丁恺正就是不承认。
将所有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王知松并没有放弃,继续按照之前设定的节奏,推进审问程序。
拿出马邑县那边收集到的证据。
“丁大人,这是马邑县飘香楼,一干人等的口供,都可证实。
那一日,你就在马邑县此处。
还有这个,商队呈现给你的条目,他们可是偷偷做了备份……”
王知松收集的物证及其人证都非常详尽。
以大明会典等要求,完全可以定罪,将其收押关入大牢。
可丁恺正却显得有恃无恐。
他有些强词夺理。
“知州大人,劳烦你费心弄来这么多栽赃的证据。
时间过去这么久,实在是有心,可惜啊,这些都没什么用,我把话放在这里。
你尽管呈上去,到时候,惹火烧身,别怪我没提醒你。”
丁恺正不仅不害怕。
还反过来威胁一番,
王知松又跟他交锋一番,仍然拿丁恺正没有办法。
这家伙就是不交代细节。
赵阳想要摸清背后的勾当,恐怕只能是自己出手了。
而那一边,丁恺正赢了口舌之争,显得神气不少。
反过来,还劝王知松弃暗投明,到时候,高官厚禄不在话下。
丁恺正就是这样赤裸裸地进行引诱。
完全是肆无忌惮。
赵阳开口说道:“丁大人,我很好奇,你后面是谁,可以让你高枕无忧?”
丁恺正斜着眼睛看了一眼。
“你又是谁?”
赵阳笑了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抽掉你的枕头。”
丁恺正认真起来,仔细地盯着赵阳。
“哦?那我要看看,你是如何抽掉,我的枕头。”
赵阳没有跟他费话,掏出了一张文书。
依然是秦东伪造而来。
只是这一次,并不是巡抚的大印,而是总督,赵阳要冒充卢象升的人。
九月二十余日。
卢象升挂兵部左侍郎衔,启程前往边镇,准备赴任宣大总督。
算算日子,离卢象升进入大同,到达阳和卫,已经不远了。
所以,赵阳准备同总督接触一下。
拥有现代团队出谋划策,相信会赢得卢象升的青睐,那样就能借势发展。
而现在,就是提前借用总督名义而已。
赵阳显得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