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青涩少年。
这么青涩稚嫩的一张脸,可惜。
可是,害人之时就该想到结局。
我于心中叹息了一声又一声。
贪念使人万劫不复。
“要不你帮我吃了?”
我将饭菜摆在项羽面前,他眼眸含笑,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好笑。
这么多天,我多少能摸清他的脾气,知道他是在开玩笑,我没说话。
项羽举起手中的酒壶,将一壶酒全部倒入口内。
一炷香后,项羽的帐内热闹起来。
项将军中毒了,而我理所应当的被拖了下去。
我又被关了起来,钺奴说王派了巫医去也束手无策,宋义也去看了,但是项羽面若金纸,昏迷不醒,大将军“关切”地叮嘱了大夫几句后,再也没进过大帐。
苦肉计这么真实?酒里掺了些啥呢。
我咬着指甲,项羽想要搞什么把戏,钺奴肯定不知道,我也想不透,我就安心地被关了吧。不管项羽想要做什么,上天从其所愿,都会成功的,谁让他是项羽啊。
我被关了三天,钺奴每日会来一次,我也并不像起初被抓进营地时那般觉得难捱,心境不同,人的焦躁程度会大不同。
宋义之子要去齐国为相,宋义要亲自送儿子,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觉得不可思议,楚国的臣子要送自己儿子去齐国做宰相,这也行?楚王和众臣没意见?而且齐国不是被秦国灭了嘛。
钺奴更说不清楚,她却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好像本该如此,或许这种事情在这个时代是常态。
但我隐约觉得项羽选择这个时间“中毒”多少应该与这事儿有点关系。
第七日,钺奴侍候我用完饭却没有立即要走的意思,脸上的神情似有话要说。
我就不喜欢她这样,我一拍旁边的凳子“来,有话咱们坐下说,我在这里几日你是不是甚是无聊啊,我给你讲一段吧,神仙志怪,稗官野史,还有那话本戏剧,你说吧喜欢哪个? ”
我想不仅英布觉得我话痨,钺奴心中也是这么想的,无事的时候为了不打瞌睡,我总是胡天海底的和钺奴说些她听得懂听不懂的,钺奴最初抗拒,后来也默不支声了,再后来主动问我下回分解为什么没有下回了。
钺奴白了我一眼“奴有件大事儿要跟你说,将军还在“昏迷”中,一切都好,只是有两人公然投靠去了大将军帐下。”
项羽“中毒”不醒,有人叛变甚至落井下石都不为怪,可是钺奴为难什么?
只能是叛变之人与我有关,是谁呢,我心中咯噔一下,遭了,难道是英布反了项羽?
这诺大的军营中我在乎的也只有英布一人了。
“其中一人正是您的父亲?”
啥?
我心中正担心英布,钺奴却开口直接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我父亲?”我震惊的神色让钺奴误会以为我担心会牵连到自己。
安慰道“不过英布将军却没说什么,所有人现在都听英布将军的,夫人不必担心。”
我心中松了一口气,心中窃喜,只要不是英布,爱谁谁。
担心个鬼,他叛变了更好,等项羽得势之后,最好将他咔嚓了,这样也不用联什么姻,届时项羽肯定将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我跑起来还能更便利些。
哈哈,挺好的。
等等,不过,好像不是时候哎。
我好像忘了一茬。
我猛然抱住钺奴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