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距离,还未等我打开门,脑袋可能先一步掉地上了,跑是跑不掉的。
我像一只困兽,被堵住了所有的路,还想再挣扎一番,眼睛到处瞄,看哪有逃生的道,这一瞄就喵到躺在地上的男子,刚才被斜着扔在堂屋,虽不知死活,总算还有点用,我一个箭步飞奔过去,好像惊吓过度才清醒过来,怒气滔天又似心痛气绝,对着躺在地上的男人使劲儿踢了几脚“你个死鬼,我不顾家中反对,嫁给你,新婚才没几天你就背着我偷人,你对得起我吗,你怎么不死了算了,我踢死你个没良心的。”
你来捉奸我也来捉奸,不是觉得丢脸要杀人灭口嘛,没事儿要丢脸大家一起丢,同是天涯沦落可怜绿巨人,谁也不比谁好到哪里去,此时此景必须挤出几滴眼泪才算真切,便发狠劲儿偷偷在大腿上拧了一把,关键时候为了保命,绝不手软,那个酸爽疼啊,面目狰狞没狰狞不知道,眼泪不需要酝酿簌簌往下流 ,我觉得意犹未尽,还可以表现的悲痛伤心无力一点,慢慢地就无力滑倒在地上改用双手捶打“负心汉”。嘴上爹啊娘啊,天地啊你怎么不降下一道雷将他劈死,还好人是趴下的,碎木头渣子落了一身,关键部位看不到,不算太尴尬,我表现的悲愤欲绝,恨不能将人锤死。
泪眼朦胧中偷偷瞧,可贝壳男那表情什么意思,我没看错吧,他在笑不是嘴角含笑,是大笑,什么情况,我演技拙劣,不能够吧,我眼泪都出来了,踢人也是下死命地踢的,脚还生疼! 还是这人脑子有毛病,就喜欢笑!
贝壳男往我这边又走近了些,危险物逼近,我喉头发紧,有点哭不下去了。
“行了,人都死了,你想把他哭活啊。”
啥?死了,我不知道啊!
啊!那我是在打一个死人,为了效果逼真我差不多现在是贴着尸体的,我一个寒战,连滚带爬想要离着惊悚玩意儿远点。
贝壳男永远在笑,指着地上的尸体,“他是你男人?”
事到如今,我当然只能硬着头皮点头,这人死了更好,死无对证的。
但那也是一条人命,我对我自己产生这样的凉薄想法深深感到自责,更因贝壳男的辣手狠毒而胆寒。
“我怎么没听说过李呈已经娶亲了,还成亲没多久?” 他的眼略一扫过旁边的死尸,虽在疑问,但是那个看戏一般的神情分明是等着我答不上来出丑。
李呈是那“萝卜”的名字?我懵逼了,他们认识?还知名知姓的!
卧槽,哪里有洞,让我找个钻进去!熟人作案,这我怎么圆谎,我就是路过,想进来躲躲。
现在说不认识他们还来得及吗,贝壳男会信吗,他那暴虐的性格会管我认不认识这俩人?会直接将我砍了吧。要不说我是这家院子的主人,今日回家敲门无人开门,外面闹闹哄哄,不得已才翻墙回家的,这院子荒凉破败的,这贝壳男锦衣玉服,总不能是他家院子。好像也不大妥当,就是院子主人也阻挡不了他杀人灭口啊。或者说我也是被这李呈欺骗的可怜人,其实根本不是道他姓甚名谁,更不知道他是这种人。今日路遇他,见他鬼鬼祟祟就像跟进来看看,没想到这一看这一幕,我也是受人欺骗的可怜人啊,刚才的伤心都是真的。
事到如今,慌已经扯了,我一声干嚎“什么礼成,乐成的,我夫君姓刘名钰,我是被他哄骗,背着家人跟他私奔出来的,没有父母之命,成亲只是偷偷私下只拜了天地,没想到他竟是这种人,我和他成亲没有别人知道,你不知道稀奇吗?”
情急之下我也想不到其他名字了,将就着用吧,我这样说总该行吧,你们就算认识,别人腌臜私密事儿也不一定要全跟你说,就拿他要跟你老婆通奸这种事儿来说,他总不能到处说去。
我觉的得继续嚎,好歹把贝壳男嚎到难分真假,嚎到觉得我比他惨不想动手为止“刘钰,你这混蛋,你骗得我好惨,你说你这辈子只喜欢我一个人,只想娶我,你还在庙里发过誓言,这辈子若负我,不得好死。老天爷开眼啊,你果然不得好死。可是你死了我怎么办,我背着家人跟你出来,怎么有脸再回去见他们,你要死就带我一块儿,我也活不成了。”吕小妹要是在这儿一定觉得我这些话似曾相识。权宜之计,只能临时盗用,我哭的快背过气了,看起来总像一个无路可走一心求死之人了吧,不知贝壳男看到这样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会不会没了再来一剑的兴致。
他抱臂胸前,歪着头眸中一片水雾氤氲,很有耐心,等着我嚎完。
这人心肠莫不是石头做的,看戏看上瘾了。
再嚎下去,效果估计也差不多,我抽抽搭搭止了干嚎。
本打算起身与这“负心汉”一刀两断,掉头离开。
贝壳男开口了“你说他叫刘钰?”
我因着这一场秀演绎的情真意切,心定了定,理直气壮“他当然叫刘钰,是我刚拜完堂的夫君,可是现在不是了,他违背了誓言,已经受到了天罚,此刻起我与他就是陌路。”
那必须是陌路,他都走上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