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
路人看向韩信的目光中的不解和沿途岗哨的盘问让我有了退却回淮阴的心思,秦制身高六尺二寸年满17岁就可以服兵役了。
这一年韩信即将满17岁,韩信身材本就高大身高更是远高于秦制身高六尺二寸,而彭憨憨打了个擦边球,这一年个子蹿的飞快,也堪堪将要到达这个线。
途中随处可见服徭役兵役男子离去,老人妇孺悲哭痛彻心扉,我第一次见到有人脸上被黥了字只因口舌之争,被砍掉双腿也只因为偷了邻居家几片桑叶,而随着我们前行,没有双腿的人见得越来越多。我想起我们去见秦始皇巡游那次,瘦猴偷鸡摸狗的行为,还有大泽村彪悍的民风,不明白大家都在秦朝统治之下,为何差距如此之大,韩信说这些情况淮阴也很少见,也许是地处偏僻区域大家都还没有被秦朝律法影响到太深,民风淳朴吧。
一路所见所闻令人胆寒,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觉得大泽村民风彪悍了,还有上次和店小二那样说话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好歹是穿越过来的,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但是这样的世面我没见过,我相信也没有人想见这样的世面。
我和彭憨憨两人一路上战战兢兢规矩得不像话,以前走在山路上手贱要用棍子摧花折柳或者揪几片树叶子在手上揉搓把玩。自从知道偷桑叶要砍掉腿,就总觉得我们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下,说不定山道上那看着普通的树叶子它们就是有主的呢,我也时常觉得我的腿好像很快就不是我的了,说不定下一个拐角,我没管住我的贱手,他们就跟我分别了。与人说话都是和和气气,韩信让我不必担心他有官家的书信加上委任文书,但是我还是不放心,我多次询问韩信“韩大哥,要不然我俩重回淮阴去,我看路上很不太平呢,这样跟着你恐怕会给你惹来麻烦。”
我和彭憨憨两个人还算是逃犯,即便他的那些信札在我心中也不安。
韩信说这些都只是例行盘问,只要我们不犯事儿,不要紧的,可是我就是担心我们一时忍不住就做错事儿啊,尤其是我现代思维作祟,我怕我条件反射中就惹下大祸。
明明天下统一,却让人一路走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韩大哥,我们毕竟是是逃犯,要是被抓住了那可怎么办呐。”
他摸了摸我的头“你们脸上又没有字,这种事情没有熟人举报,谁又能知道。”
他可能觉得我们太过于紧张,想调节下气氛“知道你们身份的只有我,你们难道担心大哥这个唯一知情人举报你们吗?”
韩信心情好像不错,都会开玩笑。
可是我心情不好,笑容发苦 “当然不是,韩大哥你要是敢举报我们,我就说你是彭憨憨他堂哥,到时候你也得掉脑袋”我一边说,一边做张牙舞爪官府砍脑袋动作。
韩信给我我一个你真狠的表情 “所以安心去颍川,我答应你每年生日都要送礼物给你,总不能每年让我从颍川寄礼物给你,这样我哪里知道礼物是何时到的,或许它到了你生日还未到,又或许到了你生日早就过去了。”
我以前想的是如何粘着他,现在想要脱离都甩不掉,也是无奈得很 “哪有那么多讲究,韩大哥能送我礼物就行,什么时候到我都是高兴的,迟了早了只要到了,哪怕没有礼物,你能想着那我也高兴。”
那不行,你不在跟前,我怕我会忘记,还是你在跟前提醒我记得的好 。 ”
我嘿嘿一笑“忘记了就忘记了,有什么要紧。”
可是说好的一直在一起,大哥你在哪里?还有彭憨憨。我找遍了这个城池的每个角落也未看到他们的身影。韩信永远不分开的承诺还在我耳畔,下一秒我们却被人群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