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蜱虫毒蛊(1 / 3)

马车不疾不徐地行驶着,魏静姝一身淡青色衣裙,衬得脸色更加苍白。她心口又忽然泛起痛,白净的小脸紧紧拧到了一起,指甲抓着掌腹印下四弯青色的月牙。

赶车的侍卫仕棣察觉到她的脸色,连忙问道:“郡主这是怎么了?”

这毒太凶了,心口如万千蝼蚁咬噬攀爬,全身燥热不堪。空竹先生给的药丸已经不多了,若是再查不出身上中的是何毒......

“无碍。”魏静姝忍着疼痛,虚弱地说:“麻烦你快些......”

话未说完,魏静姝双目一闭晕了过去。仕棣被吓了一大跳,扬起马鞭加快了速度。

迷糊中魏静姝被人抱到了床上,往她嘴里塞了颗药丸,魏静姝艰难地睁开眼,就见鸢尾一脸担忧。

魏云容唤了萧帝的贴身太医来,李太医把了脉后被吓了一大跳。

“娘娘,国公爷,郡主体内有蛊虫!”

在场人脸色大变,李太医说:“按这脉象走势,应当是蜱蛊!”

魏安行脸色严肃:“可有大碍,是否有医治的法子?”

李太医替她扎着针,说:“郡主一直在吃清毒丸,想必郡主知道自己体内有蛊,但是清毒丸只能抑制不能医治,不过也是有四分成效的,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就是要受些钻心之痛!”

李太医神色逐渐变得沉重:“可时间一久便会有性命之忧,这驱蛊的法子是有的,只是太过危险。”

鸢尾从怀中掏出魏静姝昨夜掉落的药瓶递给李太医。

魏静姝唇瓣苍白,有气无力地说:“李太医说得没错,我确实知道自己身体有恙,但我一直都以为自己中的是毒。”

那日在帝京,下蛊之人能提前在她房中放蛊,想来是很早便已经盯上了她,他们一定发现了她。

“毒与蜱蛊不同,毒只会让人短暂痛苦地死去,但蜱蛊会让人日日受噬心之痛,最终折磨而亡!”李太医跪了下来,说:“这驱蛊的法子有两种,一种是用刀子取出,另外一种是以毒攻毒,这蜱虫在胸口,不论那种,臣都没有把握。”

魏云容双目一眯,抿唇将手中的汤婆子摔在他脚下:“没有把握?你可是秦老亲传弟子,取个蛊也难如登天?”

李太医全身冒起了冷汗,这清玉郡主算得上是皇后的掌中宝,也怪他当初学医时贪玩,只学了秦老的五分之三。

他抱拳磕了个头,说:“臣有一师兄,会解世间千万种奇毒怪蛊,这蜱蛊也不在话下。”

魏云容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你师兄如今何处?”

“师兄,大概在西南。”李太医汗颜,他与师兄很早便断了联系,当年他二人许诺要一起浪迹天涯,扶生救死,结果他却来了宫里。

“在就在,不在就不在,大概是何意!”鸢尾冷冷地说。

李太医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鸢尾。”魏静姝轻声嗔她。

魏云容抬手示意他起来,说:“有何法子能与你师兄快速取得联系?”

李太医颤颤巍巍地起身,说:“臣这就书信一封,飞鸽传于西南。”

李太医留下张药方子便离开了,魏云容意味不明地看向魏静姝,起了一丝疑心:“中了蛊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魏静姝压低眼睑,平静地说:“姑母与父亲政务繁琐,不敢打扰,先前以为只是普通的毒,便自己请了大夫。”

“那你又是如何中的蛊?”

“议和之后我被匪寇抓走,想来便是那个时候。”

魏云容心中疑虑未减半分,美眸打量着她。

魏安行这时说:“姝儿既然身体不适,还是多多静养吧。”

闻言,魏云容这才收回目光,嘱咐她好好休息。

不久后,萧懿将那两个刺客抓住带了回来,经审问二人齐齐指认萧榛。萧帝大怒,但念在定安王只有这么一个嫡出的女儿,便罚萧榛幽禁两年。

好好的狩猎出了这种事自然没有心情再比下去了,晌午过后,众人便打算回城。

盛月华将她的大氅带子系紧,轻轻叹了口气,说:“这段时日你就不要出门了,上日前是非多,待年后咱们再说话。”

魏静姝点点头,二人寒暄几句便分开了。

三人坐在马车里,魏静姝面色红润了不少,手上把玩着五彩铃铛。

“姑娘,您不觉得此事有些奇怪吗?”鸢尾说。

魏静姝点头,二人心照不宣。

她盯着窗外的绵绵大雪若有所思:“上午有了矛盾,下午便找人刺杀我,萧榛真的会有这么蠢吗?”

可不是她又会是谁呢?

倘若萧婍想利用她除掉萧榛,这便合理了许多。可萧婍一个不受宠的庶女,无钱无路,身上穿的都是旧衣裳,那几个刺客身手不凡,萧婍又是从哪找到的他们?

一道哭声将魏静姝的神思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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