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江枞拉她坐下:“你先别激动,我的好妹妹!”
赵三难以置信的摇头:“不可能,永乐说了你不是她的骨肉,那你也不可能是……”
“阿娘是为了报复我,她气我愚钝,事事都不合她心意,故意那么说的。我年幼时,父皇曾亲自来看我,留下玉璧,父皇总不会将我认错的。还有师父,如果我不是皇子,那为什么师父要收我为徒,要把千丝万缕传给我。”
赵三思绪全乱,她既接受不了江枞是她皇兄这件事,也接受不了这一切都是她奉为明君天子的父皇的阴谋,她父皇不可能是为达目的不惜残害上千条人命的凶手。
“既然你我都是为了父皇做事,那你就不该瞒我,你到底跟师父说了什么?”
赵三喃喃开口:“宋恕非约师父明日申时地牢相见,说有大礼相送。”
江枞得了答案乘兴而去,赵三却始终想不通,一个人晃晃荡荡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祈阳门口,神定才发现自己在哪,不觉嘲笑自己真是没出息。
“你看见我被罚了?”向轩铭从外面回来,看那样子原本十分着急,但见到赵三的那一刻松口气。
赵三冷声道:“和硕最不愿累及他人,既然祈阳有家规,那便不强求了。”
赵三话罢要走,被向轩铭一把拽进怀中:“祖父说得对,一生得遇一个喜欢的女子实属不易,之前种种,是我钻牛角尖了,我见你走了,心里慌急了,沿着祈阳街头来回找到现在,此刻见你,悬着的心才放下。”
赵三靠在向轩铭的怀中才觉安稳,突然想到一事,推开他,又将他叫到一边,低着头自觉理亏:“可若是我做错了事呢?”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错事能弥补就弥补,不能弥补就赔偿,我陪你一起。”
赵三发愣盯着向轩铭,旋即笑出声来:“向轩铭,祈阳也不是道观啊,你怎么总好像满肚子佛法道理一样?如果我不出现,你以后不会准备出家吧?”
向轩铭点头:“是有这个打算。小时候见过几个得道的和尚,获赠一本经书,觉得极有趣,所以这些年多读了些。”
跟赵三表明心意之后,向轩铭还腼腆起了来,言语中多酸文诗句,听的赵三直起鸡皮疙瘩。
“公主做错了什么?”
“边走边说!”赵三拉起他就往街头的客栈跑去。
宋恕非正要拿着牵情走进当铺,就被一双手扯住了衣袖,拔出牵情朝后挥动,就听见一声熟悉“宋姐姐!”
宋恕非一喜回头,短短数月不见,李丛尘已经长高了不少。
“你怎么在这儿?”
李丛尘笑道:“我本来就是住在这儿的。”
宋恕非警惕地把李丛尘带回客栈,二人刚坐下,宋恕非就把上李丛尘地脉,诊出他的脉沉稳有力,一点异常也没有,宋恕非才安心。
“你说你住这儿?”
“嗯,就住在祈阳,向修戈是我的舅父!”
宋恕非恍然大悟:怪不得向修戈定下家规不得让门中弟子与朝廷相交,原来是家中有前朝遗孤。
“现在城中什么人都有,你不该在这个时候出来!”
“我是来找你的!我被送回来之后,舅父怕我出现什么不测,便将我送上去乡下的婆婆家,直到前些日子,我听说祈阳要开武林大会才想着回来,今晨刚到家,表哥就说你走了,我放心不下,才找过来!”
宋恕非会心一笑:“我没事,跟着我不安全,况且我还有事要做,你早些回去!”
“宋姐姐,跟我一道回去吧,只要我向舅父说明之前是你救下了我,他一定不会赶你走的。”
“本就不是你舅父赶我走的,只是我有大仇未报,不能呆在祈阳,会连累诸多无辜的人。”宋恕非摸着牵情,脑中又想到了江悔死之前看向他的眼神。
“姐姐,这个给你!”李丛尘掏出一个钱袋,鼓鼓囊囊的钱袋,怎么也有几十两银子。
“姐姐,别当这把匕首了,舍不得的东西就是有意义,一旦当了,万一以后想起来了,尽是遗憾!”
宋恕非看着李丛尘大有向轩铭的架势,哑然失笑。
“谁?”
门口出现两个人影,宋恕非立刻将李丛尘拉到身后,拔出牵情严正以待。
“是我!”
宋恕非听出是赵三,抵住门,浑身杀意:“不是告诉过你,再跟上来,我必杀了你。”
“宋姑娘,先让我们进去吧,公主绝无恶意!”
李丛尘喜上眉梢,小声道:“姐姐,是表哥!”
宋恕非这才收起匕首开了门。
赵三一进屋就把门反手关上,朝宋恕非拱手行礼:“宋姑娘,实在抱歉,我将你让我告知师父的消息也告诉江枞了。”
“丛尘!”
“表哥,我找到宋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