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在上,请……”
夹古云赶紧把她拉起来:“不必,我教你的我自己并不会。”
“啊?”宋恕非完全不相信。
“所以说这把牵情给你再适合不过。”夹古云不舍得看了最后一眼匕首,递给宋恕非:“走吧!”
江悔在门后踱步,公叔横一眼一眼看他。
“你别转喽行不行,年轻人没得深沉!”
江悔不理他,夹古云推门并没有进屋 :“你们先走,狗东西擅闯我远崖谷,我去收拾一番。”
宋恕非把住夹古云的胳膊,连连摇头,望向她的眼神中全是祈求:“不,姐姐,一起走吧。”
夹古云看着宋恕非,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夹古忧:“我给你的东西要保护好。老家伙,带他们俩走。”
公叔横一手扯着一个,往山谷后面走去,将他们放在石门之外,石门将落之际,公叔横扔给江悔一本书:“小子,这是我毕生心血,无人可传,你拿去吧!”
“公叔前辈,你放我们进去,四个人尚有生机啊!”江悔各处找机关,但一无所获。
公叔横仰天大笑:“那老家伙看得没错啊!不必,被挟制,驱使了这么久,那些杂碎还真以为能骑到老夫头上呢。”
公叔横大步流星的反了回去。
宋恕非不停运功想把石门打开,江悔拉住宋恕非:“幺儿!别费力气了。”
宋恕非抱紧牵情,眉头紧皱,痛上心头。
江悔突然道:“前面!幺儿,走,咱们去前面!”
从谷后到谷口,二人跑的气喘吁吁,可进去的时候已然听不见任何的打斗声,一地尸体,群花尽毁,房屋被烧,夹古云只剩下一角衣衫,公叔横的靴子落在房屋之外。宋恕非瞬间瘫倒在地,江悔接住她,柔声安慰道:“幺儿,这是他们的选择。”
一连几日,宋恕非都闷闷不乐,江悔也闭嘴赶车。终于到了素阳,如梦等在客栈门口。
“主子,我定了两间上房,你跟宋姑娘先休息。对了,如风呢?”如梦往后张望,如风的影子也没看着。
“如风……”江悔要和如梦说如风的下落,但看宋恕非自顾自上楼去了,就随口扔下一句,“我派他有事。”就要走。
如梦拦住江悔:“主子,那间房是我的,你不跟宋姑娘住一间吗?”
江悔微愣,笑着点头:“不愧是地绝圣手,比如风强多了。”
如梦被夸懵了,江悔什么时候上的楼她都不知道。
江悔蹑手蹑脚的进屋关门,宋恕非坐在桌边看着牵情发呆。
“幺儿!”江悔试探地喊了一声,然后拉过凳子跟她坐在一起,“别难过了,牵情就当成夹古前辈留给你的念想。”
宋恕非点点头,拔出匕首,发现匕首柄内侧上刻着两个小字——青余。
宋恕非浅笑:看来这个季青余和姐姐之间还有不少故事。
“幺儿,你看看我呗。”江悔小心翼翼地把匕首推回鞘中,扭过她的身体让她看着自己,宋恕非眼眸清冷,近是悲伤。
“幺儿,对不起!”江悔把自己的脸放到宋恕非的手上,低着头,声音渐小:“是我总想着让你好好活着,但你的路应该你自己决定。可我不是不钟情,而是太……”
后面的声音小到宋恕非听不清。
宋恕非把头搭在江悔的头上,闭上眼睛,听着两个人的呼吸,缓缓开口:“江氏过,别费劲了,你若死了,我绝不独活。”
宋恕非手心一热,江悔快速将她抱入怀中,低声道:“知道了,夫人!”
宋恕非靠在他怀里,前所未有的安心,自此坏血症就不是江悔一个人的事情了,这么多年等死,如今有人陪着他一起熬了。
“对了,姐姐给了我这个!”宋恕非把牛皮纸拿出来,上面没有字也没有画,江悔接过在火折子上烤烤,什么也没烤出来,又拿到鼻子下面闻闻,一股被药水浸过的味道。
宋恕非也闻了闻:“这个味道我在哪里闻过,在……素阳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