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柔南听说了边陲大捷,王渝立功的消息特别开心。知道王渝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更是心中喜悦,但是内心又有着一丝失落感。因为西南战事胜利之时,就是他与太子要举行结婚大典之时。
她现在已是圣旨昭告天下的太子妃,她对王渝能够平安回京的期盼,内心的这份欣喜已经不能同往常一样表现出来了。但是内心对于王渝平安归来的开心,还是会不自觉的流露出来。小颜每日陪伴在赫柔南身边,感觉尤为明显。
“小姐今日很是开心,总是看见小姐自己不自觉的就笑,有什么开心事啊?是不是因为西南边陲之战的胜利,小姐才会如此开心?”小颜打趣的问道。
“身为子民,国家安定当然会开心。”赫柔南很是认真的回答着。
“对,是会开心的,人都平安,当然会开心。”小颜低声说着。
郡安王对于刺杀赫柔南一事,经过数月的调查也有了成果。他查到了单独听命于朱帅的人——于长海。朱帅对于光复会的统领及所下的命令全部都是通过于长海一人传出,因为过往见过朱帅的人都已经死了。于长海现在是唯一一个朱帅极为信任且知晓朱帅所有事情的人。
平日的于长海就是街上一个卖菜的普通菜农,刑部尚书府内的每日用菜皆有他提供,为人和善,样貌憨厚老实,就连于长海的媳妇都不知道于长海与光复会有关,更不知道于长海在光复会有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郡安王派人前往于长海家想要对其进行抓捕。远处看炊烟环绕,还见到于长海家走出一位夫人倒水,周围邻居还与这位妇人打招呼:“今天长海回来的早,看来这菜又卖的不错吧。”
此话一出,只见那倒泔水的夫人笑的合不拢嘴的:“是不错呢,今天给长海炖排骨,犒劳犒劳他,那婶子你先忙,我先回啦。”
妇人转身回院,郡安王派去的人也随后走进院内,但是院内并无一人,灶上的火还在燃烧,案板上的排骨零星散落着,锅里还有烧的滚烫的开水。显然于长海一家三口是刚刚消失不见的。郡安王的人开始在院子里搜寻,并无打斗的痕迹,但是在院后的侧墙处有人翻阅的痕迹,在墙根的位置有一块鹅蛋形的红色宝石,这宝石虽不是最好的上等货,但也不是寻常物件。
一行人将红宝石带回去交给了郡安王,并且将事情的细枝末节全部道明。
郡安王了解过后让他们退下,郡安王自己一人手拿红宝石思索着:于长海既然隐匿于市井,必然不会如此招摇的将这样的宝石戴在身上,这种宝石更多的是镶嵌在束腰之上的。那劫走于长海的是何人?难道是朱术先我一步,带走了于长海这个最重要的证人?但是据刚刚他们的描述,在墙根附近有拖拽的痕迹,要是真的是朱术的人带走于长海一家,于长海应该会是主动跟着走,怎么会有拖拽的痕迹呢?这颗珊瑚红宝石,是劫匪不小心掉落的?亦或者是于长海故意为之,扣下了贼人腰间的红宝石,给朱术留下线索,期望着朱术可以派人找到他,救他性命?拖拽痕迹加上红宝石显然后者讲的通,于长海并不是被朱术的人带走,而是其他人带走。那到底是何人在暗处同我一样在查着光复会,既然能查到于长海的身上,就意味着,此人也已经知道,现如今的光复会幕后之人是朱术。于长海是最重要的佐证,少了于长海还是无法将朱术搬倒。那劫走于长海之人与我而言是敌是友呢?为何要阻止我呢?
郡安王不停的思索着。另一边的朱帅也接到了于长海一家失踪的消息。朱帅的神色紧张,这是朱帅第一次如此慌乱。下人向朱帅描述了于长海家现在的场景,及发现的一些线索,朱帅不放心,于是深夜十分在护卫的保护下亲自前往了于长海的小院。因为所有可以取得的线索早已经被郡安王府的人先一步带走,所以朱帅无功而返。
当晚朱帅回到家中,像往常一样手持一本书,侧卧倚靠在床榻上,突然一支带有书信的箭,透过窗户直直的扎在朱帅的桌角。朱帅瞬间从床上起身,拿着手里的书走到了窗边向外望着,但是并无任何异样。朱帅拔下这只箭,打开信,信上写道:朱公子,果然不是等闲之辈,世间尽是愚钝之人,未发觉朱公子的才能。你我之间是友非敌,日后是什么样的关系,还是要看以后的路朱公子怎么走啦。你要找的于长海在我手上,不过朱公子大可以放心,与你无害。信封里还特意放了朱帅曾经赏赐给于长海的玉佩,用此物来证实信中所说的真实性。
就在朱帅看完这封信,想将此信留下,以便日后被人坑害之时用做证据时,这封信上的字瞬间消失,此信犹如白纸一般。朱帅手拿白纸,握紧了拳头,这是多年来他第一次受人掣肘,被在暗处的人算计。
信中并没有要求朱帅如何听命于自己,也并未给朱帅安排什么样的任务,只是一句“日后是什么样的关系,还是要看以后的路朱公子怎么走啦”就让朱帅内心七上八下。因为未来此人对于主帅的要挟是什么,朱帅不得而知,朱帅担心此人会坏了自己的大计。当即命人继续暗中搜查于长海一家的下落,如若找到,立即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