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九澜:?
七七的眼神更奇怪了,他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吗?
时九澜仔细回忆着,没有啊,他说的不是事实吗?
零零七:“九澜啊……”
时九澜认真听着。
零零七琢磨着该怎么说才不会让九澜觉得是在指责他,但是好像怎么说都像是在指责。
零零七:“九澜,以后在外说话尽量委婉一点,不要太直白。”
要是被套麻袋就……
时九澜:?
“为何?”
时九澜倒没什么别的想法,就是很好奇零零七怎么突然说这句话。
零零七斟酌片刻,还是把理由说了出来:“因为你这样要被打的。”
不吹,真会被打。
时九澜:“哦,他们打不过我。”
这句话非常的肯定。
零零七一听:竟然很有道理。
确实,要是去套九澜麻袋,说不准到最后是谁倒霉。
“你说的很对。”
赞同完后,零零七忽然觉得不对了,它不是要说服九澜不要那么直白的吗,过分直白,对于别人来说,那就是嚣张。
这不行,得告诉九澜事情的严重性,因此零零七开始找理由:“假如,某一天,因为过于直白被套了麻袋,九澜你……”
时九澜毫不犹豫的:“反套回去。”
这确实是九澜的风格了,在他人下手之前,先下手为强,不过:“……这是假设,你被套了。”
时九澜认真思考着,到底什么样的情况会被套麻袋,想了好一会,还是想不出来。
“想不出,因为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让自己陷入困境。”
哪怕是困境,第一想到的也是如何解决困境,而不是追究过往。
“假若是被困,我会寻找如何能够出去的方法。”
时九澜:“如七七所言,被人打一顿的行径那应当是此人恨我,然而我想不出为何有人恨我至此,若真是这么怨恨,也该是想杀了我,而非简单打一顿。”
他不会随意将一个人得罪至这种地步,那并非明智之举,修士之间,极少有杀人父母,夺人所爱的小人。
他自认不是讨人喜欢的人,也不是能够随意惹人憎恨的人。
“我想不出,何人会做出这样的事。”
零零七差不多能猜到时九澜的想法,他是真的觉得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套麻袋太过儿戏,一般人不会这样做,真要是恨,套麻袋也太轻。
这事……该怎么解释呢?
【霜九:大致以为小人难防,不过修士若真是这般小气量,难成大道。】
套麻袋实在太戏弄人了,嘻笑玩闹无所谓,这种事,大多数人都不在意,若是做得过了,可就是折损人脸面的事,这就结仇了。
时九澜:【我更喜欢堂堂正正的比试。】
耍阴谋诡计太累了。
【霜九:我也是。】
零零七还在苦苦思索时,时九澜继续道:“修士一生追求大道,心性坚定,极少会因为旁人言语记恨,这是心性不固的表现,漫漫大道,心性不定者,更难进一步。”
时九澜完全是将心比心以己度人,曾经见过许多修士,各种各样的都有,狂放不羁之人,从未在意过世人说什么,执着于他的道。
他亦是忠诚于剑道。
哪怕某一天遭人谩骂,也只会一笑而过,那些人,与他何干,不是谩骂之声,就更不必在意。
修道的路上,难免有许多声音,他不能管住别人,只能管住自己。
修士,无愧于心就好。
树下感悟的霜九,忽见平静的道海起了微微波澜,隐隐的道意被覆盖在海水之下,正蜕变为更深沉的道。
积累得足够了,开始蜕变了。
九澜,悟了。
只看他如何将感悟消化,届时无情道与剑道能够更进一步融合。
距离如此近的霜九若有所思,自己的路是什么,沉眠无数年,他如今的灵魂不如之前的虚弱,从前纵然有着修为也不能用,现在可以用一些了,也因为如今的特殊状态,从前的感悟还在。
他卡在了某个特定的境界,不破不立,不论如何,道基的残缺是他无法更进一步的根本原因。
到底该如何弥补道基?
九澜的状态已是补全了道基,而他这个状态却是没有的。
那时想出的法子,不适合于现在的他,只适合九澜。
小霜九剑道爬上了霜九的手心,蹭着他。
霜九一笑:“怎么了?”
从他将大道化作小人时,大道似乎有了自己的想法,如同初生孩童,懵懵懂懂的看着这个世间。
他无意将之神智抹杀,同时也很好奇,大道到最后会怎么样。
他和九澜都是听之任之,在事态无法控制以前,不干涉,放其自由。
大道会受主人的部分影响。
小霜九剑道静静的呆在霜九的手心,霜九感觉自己握住了一把剑,此剑无形而有生机,与平常的剑不同。
若是以大道铸剑会如何?
霜九只是忽然的一个想法,小霜九剑道懵懵懂懂的,站起身,在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