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夫君前几日以死殉情,今日过头七。”
“至于笙笙。”想到那个林中妇人,也就是第三个失踪人士笙笙的母亲,冯婵抬手指向那片密林,“说是进里面有三天了了,她爹跟着她敲完最后一家门后,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家,有人看到他们一起进去了。”
孟琚快速起身告辞入林。
冯婵重新望向得空竞走而来的人,沈洛凡神色冰冷,只是无措的四肢时刻在表露着僵硬。
一把做工精致的罗伞被放在他的手里,伞沿的流苏随着轻纱衣摆徐徐而至。
冯婵:“花伞不错。”
按照此地的习俗,送伞寓意吉利,关心和照顾,希望对方能为之遮风挡雨,陪伴身侧,共同面对困难险阻。
被迫收了伞的沈洛凡:“此处到下一个落脚地须得一整日,今夜留宿此处,我们明早上路,后天一定会到遂城,如何?”
面冷心热的人不过如此,料到他不会袖手旁观后,她点头表示自己没问题,心想只要自己不练功运气,内力不增长妖灵也不会无故主动发作,随身跟着沈洛凡就不会有性命危险。
冯婵沉思时太过投入,不知沈洛凡何时手里又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六角盒,颜色在阳光的照耀下很漂亮,一串透明珠串的挂饰更是不俗。
“胭脂盒?你的?哪儿买的?”每个珠子里形态各异的雪花露出丝丝冰凉,她都不敢想象戴在手腕上能有多舒服,要是盒子能取下就好了。
“送你的,储物盒,你可以把马车里的东西存放到这里面。”
只听沈洛凡念完口令,花伞就消失不见,六角盒变成拇指大小,成为珠串的一部分。
戴在手上,周身的热气消散,一股清新的瓜果香气迎在鼻间,冯婵察觉到体内的妖灵安稳了许多。
跟着络腮胡大叔,一路行至一家农舍,院外木石垒起的矮墙上架着葡萄藤,饱满的葡萄沉甸甸地垂下来,院内的藤根植在茅草搭成的凉亭旁,一只橘色野猫趴在藤椅下避暑,顺道好奇地看着两个陌生人和本地人地交谈。
络腮胡:“清泽林周围灵气充盈,这家人本来是带着女儿到此修炼的,因为这件事情就搬走了,你们就住在这里吧,晚点吃饭什么的,院儿里有菜,不会做饭就去对面瓜爷家蹭饭,他可乐意有人陪他了。”
冯婵看着院内的布置,屋外的竹椅上沉灰不染,疑惑道:“如此费心布置的院落,说走就走了吗?”
络腮胡:“可不是吗,那户三年前到这里租了屋子,围起来这一圈葡萄,今年刚结果能吃上,就因为这事儿走了。”
冯婵:“他们不会再回来了吗?”
络腮胡:“放心吧,今明两年的租金都退了,我打算彻底将这里做成一个驿点,我家的院子也按这个改造。”
越过矮墙,她很容易就看到了瓜农爷爷的院子,两只鸭子在水缸里游泳,还有大榆树下自制的凉席大秋千,与这个院子处处流露出的精致和淡雅相比,对面的闲适和自然更让人神往。
从六角盒里拿出银两,冯婵付完食宿费,转身看到沈洛凡怀里的橘猫被抚摸地眯眯眼发出咕噜声,“你什么时候再去林中?”
沈洛凡:“等他们回来。”
正午刚过,清泽林中迷烟袅袅,妖气浓郁,孟琚带着人第三次走到了标记过的原地,最后一片安全的地带。
又是一声惨叫从东南方向传来,在树叶的遮盖下缓缓靠近的幽刺像是逆土而出的树根,迅速生长成网状,悄悄靠近他们的影子。
脚底开始变得柔软,等妖雾重新袭来,成型的幽刺如同按照他们影子编制而成的人偶。
飞勾划过,身旁的怪物碎成木屑,看着越来越大的网状人偶,孟琚发现他们用的内力越多,这些木偶的身体就越灵活,越具有人形,“别动用内力,这些的东西只能用纯武力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