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三月,雨水变多,可恶的回南天也跟着过来凑热闹。
就是从南海吹来的暖湿气流,与从北方南下的冷空气相遇,形成准静止锋,使天气阴晴不定、非常潮湿,期间有小雨或大雾,回南天现象由此产生。
一些冰冷的物体表面遇到暖湿气流后,就开始在物体表面凝结、起水珠。
地板是湿的,墙壁是湿的,整个屋子都浸润在潮湿中。
睡觉的时候被子都是潮的,衣服也晒不干,处在这样的环境人就很容易烦躁。
这种天气,鸡屎很容易就发臭了,现在鸡笼正好在梅大福窗户下,梅大福闻着鸡屎味温书,严重影响学习进度。
既然梅阿嫲信任的把鸡交给他,也就不得不每天都打扫两三次鸡屎,天天近距离闻着这些腥臭的鸡屎,梅大福慢慢就习惯了,不觉得难闻。
天气影响人的心情,也影响鸡的食欲,这几天鸡有点蔫吃得也不多。
放学后梅大福照常打扫鸡笼,发现有只鸡死了,心知大事不好,赶紧告诉梅阿嫲。
“阿嫲,快来看,有只鸡死了。”
梅阿嫲检查了鸡,气不打一处来,质问梅大福:“你是怎么照顾鸡的,怎么就死了,我早上起来喂鸡的时候还好好的。”梅大福也无辜,他也不知道。
梅阿嫲召集全家过来商量,三兄妹出生后家里也没长时间养过鸡,最多过年捉鸡放笼子里几天,对养鸡的事不太懂。
梅家富小时候养过鸡,加上最近天气不好,说鸡是不是淋雨得病了。梅阿嫲想也没想就否认说不是。
现在天气容易发霉,赵伟玲建议先把鸡扔了,可把梅阿嫲心疼坏了,养了几个月精心照料终于养大了,舍不得吃最后却死了,真是亏大了。
眼不见为净,梅阿嫲再不愿也得拿出去扔。
隔壁徐谷宥出门丢垃圾撞见了,说:“梅师奶,怎么这么大方把鸡扔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梅阿嫲语气有点冲:“病死了吃不了。”
徐谷宥惊讶的说:“梅师奶,你偷偷的养鸡,现在鸡死了,你不怕禽流感。”禽流感病毒会传染给人,严重的话,感染者会出现死亡。
深知禽流感的危害,梅阿嫲心里也害怕,色厉内荏道:“才不会这么倒霉,其他养鸡的人也没见到有事。”
徐谷宥建议她说:“回去把其他鸡都杀了吧,万一传染了人就不好了。”
梅阿嫲:“其它鸡好好的,干嘛杀了。”简直浪费钱。
徐谷宥苦口婆心地劝她,梅阿嫲舍不得鸡,不同意杀鸡,还想好好养着吃鸡蛋。
多少年了徐谷宥知道他这个邻居过于节俭,有时候又有点固执,担心会出事,回家后跟家里说了这件事,嘱咐徐阿嫲梁吟秋让钟点工阿姨多来家里打扫,室内多通风透气。
既然管不了黄香娣,那就管好自家注意环境卫生。
见徐谷宥为这件事烦恼,梁吟秋安慰说:“黄香娣舍不得自己养的鸡,她人有时候是很固执,谁说也不听,你就别自寻烦恼,船到桥头自然直。”
徐谷宥说:“大家都是邻居,谁出事了我心里都不好受。我管不了黄香娣,有人管得了。”
事不宜迟,徐谷宥说完就要打电话。梁吟秋按住电话不让他打,说:“我们就不要多管闲事了,万一黄香娣不领情,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弄得多尴尬。”
徐谷宥说:“如果大家都是只扫门前雪,不理他人瓦上霜,那这个社会有什么温情可言。与人为善,即使最后她责怪我,我也不后悔。”
说的有道理,梁吟秋不再阻止他:“我知道你这个当老师的,看到别人的错误就要指正,那这件事你自己抓主意,我都支持你。”
没了一只鸡,梅阿嫲伤心得饭都吃少了一碗,刚放下碗筷,警察就上门了。
其他人都傻了,梅小好害怕得抓着赵伟玲的手躲在身后。
这次来的是上次胡洞桥案子的柳警官,柳警官是负责这一片的民警。
跟梅家人说有人举报他们家偷养鸡,梅阿嫲猜测一定是徐谷宥报案的。
梅家富不知道会不会被抓去坐牢,想好了有事自己顶罪。
梅家富心里慌得不行,表面上假装镇定地跟警察跟说:“警察同志,养鸡是我的主意。”
柳警官教育他说:“市区是不能养鸡不知道吗?市区养鸡是违法的。公鸡打鸣吵得左邻右舍;鸡排泄的粪便、鸡毛又污染环境,严重影响其他居民日常生活,影响市容。”
梅家富低着头忏悔道:“警察同志,我知道了,以后不敢了。”
柳警官:“万一鸡死亡出现传人的禽流感,你们担得这个责任吗?”
“担不起”,梅家富头低得更低了,保证以后不再犯这种错误。
柳警官查看了剩余的鸡说:“根据《城市市容和环境卫生管理条例》第三十三条:按国家行政建制设立的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