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氏光月的小姑娘出生在格外清朗的天气里,她的父亲给予了她一个明媚又光明的名字,大其三岁的兄长桃之助伏在母亲床边,不及床高的小孩子努力攀附床沿,探着脑袋认真的看着这位与母亲同样发色的妹妹
笑容温柔的母亲牵起两个孩子的手放在一起,像无形间立下了什么不可明说的誓言
笑容爽朗的父亲柔和了生而威严的面容,他盘坐床边把自己的妻子和一双儿女拥入怀中,□□强壮的背脊化为了不可曲折的山岚…
时光流沙般流逝,又两个月过去
然而前往过去的方法却一筹莫展,焦急迷茫与无措的恐惧之中我开始想寻求别的办法,翻阅书籍和地图,寻找七彩之雾可能出现的海域,我深知自己不能一直停滞下去,每一次的夜晚降临和第二天太阳再次升起,都代表着我离过去更加遥远了一步
报纸上并没有关于罗杰海贼团的任何信息,我甚至开始怀疑,他们是否真的活在这个时代
所以在察觉到时小姐的果实能力无法前往过去之后,难言的挫败包裹了我,我住进了莫比迪克号里面安置的图书室,不分白天黑夜的研究各种书籍,包括每次到达岛屿都会亲自收集有关于七彩之雾的信息和书
在一段时间内,我几乎陷入疯魔,因为有关于七彩之雾的事迹太过于稀少,更别说是什么前往过去,心中琐事繁杂,我开始彻夜难眠,仅仅几次的睡着也会突然的梦到离开贾巴时候的事情,事实上我已经很少很少梦见他了,在红发海贼团呆着的那段时间,加上在莫比迪克号上快呆了两年的时间,我梦见过去的事情就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更多的,是一些陌生又熟悉的,另一个不属于海贼这个世界的城市场景和漫天火海,穿插的记忆像针一样刺激着大脑,每次醒来都会使我长时间陷入痛苦。
有很多的瞬间我都觉得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我惧怕太多东西
我害怕火焰,恐惧血腥,拒绝杀人
但我也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去成为一个普通人
伟大航路改变了太多东西,大海是包容的同时也是吝啬的,它逼迫着人不得不改变,就像是我就算是如何恐惧火焰和血腥,也会为了丢弃不下的东西去面对
身上的烧伤,刀枪的伤痕,有以前的,后来的,最后被纹上美丽的花纹,谱写成故事被我留在航海日记里,我拒绝杀死任何人,但也仍旧会对求饶视而不见,更对救人丝毫不感兴趣
大海谱写了我的自私,就算能够控制海流也无法去留住那些本就留不住的东西…
莫比迪克号的船员们前来探视一律被我拒之门外,最后把图书室的门一把扯开把我从书海里捞出来强行按在餐桌上的人,是这艘船的船长兼老爹,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
被人像拎小鸡一样的拎出来,轻巧放在餐厅里的椅子上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了一大海碗的浓粥,米香的甜蜜气息翻滚在口鼻处,使已经饥饿过度感觉不到饿意的腹腔涌起强烈的进食欲
没有动放在手边的勺子,我觉得自己现在的形象也跟难民差不多了,餐厅里的人很少,但我能隐约感觉到有太多视线像是无意中往这边瞟,门口叽叽喳喳的都是人
白胡子老爹拿着一个有我半个身子大的酒桶,也不看我沉闷闷的喝着酒,似是见我无动于衷这位一向威严的男人空出来的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脑袋
「吃饭」
两个字,轻轻的,落在我耳边
胸膛中的暖意仿若潮水般翻涌的包裹了我,两次脱离熟悉环境被灌入陌生时空的身体里我没哭,渐渐熟悉却无法挣脱无法获取自由我没哭,被记忆焦急,迷茫,痛苦折磨我也没有哭
无法回到那个人的时间点也没有把我摧折
但这个海贼团能把一个一无所有的接纳,它的温柔让心里建有高墙的防线轰然崩塌。漫天碎屑砖瓦化为绵绵的细雨,一瞬间溃不成军
我承认一开始上这艘船就别有目的,我承认快两年过去仍旧没有把一切真正坦诚,我也承认,甚至是在十分钟之前,我都想着如果在没有线索就卷走一些钱财下船
甚至我从来都没向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提出自己一直寻找人的名字,身份,有所关联的任何信息
我的感情那么多又那么少,一旦馈赠就是覆水难收倾尽所有,不断试探别人底线是我的习惯,不着痕迹的融入一个地方是我在这片大海上生存的手牌,信任是吝啬的,特别是对于海贼来说,所以当初上罗杰海贼团,我用自身控制海水的能力换去信任,相对的是把自己灵魂体的事情彻底隐瞒
现如今,我用了一样的方法,把自己能在一定程度控制海上行驶工具且在海里不受压制的信息公之于众,也是为了隐瞒自己真正想要去寻求的东西
我参加战斗,细心研究想要去接触每个人的性格与船员结交和帮忙,一点无伤大雅的任性成为我的性格特征,保证着在一些小事上获取最大程度的宽容